武效军把白玲燕紧紧搂在怀里,轻轻抚摸着白玲燕的秀发,这是他最真最爱的妻子,对自己从不嫌弃,荣辱与共,不离不弃,温柔贤惠的妻子,是一个被自己背叛楚楚可怜的妻子,他要向她坦白,承认自己的错误,承认自己对她的不忠,无论她能否原谅,自己都要把内心的愧疚和自责说出来。
白玲燕闻言,知道他要说些什么,心里感到很是惊诧,甚至有些失落和彷徨。
武效军和秦梅香之间的事虽有所察觉,基本上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也有着原谅他们的打算,多少次期待他能亲口说出来,然而心里一直在矛盾着,纠结着,担心一旦他告诉自己实情,不知该如何面对,阻止他和思真相认,显然不可能,他是自己的合法妻子,亿文的爸爸,思真不能没有爸爸,亿文同样不能没有爸爸,甘拜下风,主动退出,拱手把他让给秦梅香和思真,还真下不了这个决心?秦梅香母子已经付出很多,让这种惟妙惟肖的关系继续保持下去,好像自己又显得非常狭隘和自私,对她们很不公平。
此刻,白玲燕却不愿武效军说出来,甚至也无心听他说这些,慢慢地抬起头,坐直身子,用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武效军说道,“效军,现在是非常时刻,最需要保持冷静,自从你受重伤以来,第一次走出病房,和大家跑来跑去的在外面找棣康,对你的身体康复影响很大,我可不愿你再在出现什么意外,时间不早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白玲燕这么说,显然不让武效军再自寻烦恼,对自己是心疼,关心和爱护,令他心里更为感动,不由得情绪激动起来,“燕子,我愧对你的地方太多太多,不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会把我憋疯的,不要担心我,能挺得住,今天必须说!我和梅香——”
白玲燕一把捂住他的嘴,眼里含着泪深情满满地说,“效军,我只要你能早日康复,咱们一家三口平平安安的,其它的什么都不想听,别让我心里添堵好吗!”
武效军刚要说什么,躺在一旁床上的棣康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手脚不停地乱弾腾,哭声却显得很是无力和无助,白玲燕和武效军看着心里难受极了。
白玲燕赶忙把棣康抱起来,坐在床沿声音温柔地呵哄着,“康康,乖,别哭,别哭,阿姨在,叔叔在——”
“我要妈妈,我要悦悦阿姨,我要妈妈,我要悦悦阿姨,我要妈妈,我要悦悦阿姨——”
棣康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白玲燕这个陌生人,哭的更加厉害,反复说着那句话,根本不愿在白玲燕身上,两只小手抓挠着白玲燕胸前的衣服,双脚也不老实,踢着她,无论怎么哄,都无济于事。
看着孩子如此的可怜,白玲燕心疼地眼睛都湿润了,哽咽着和武效军说,“效军,孩子受到惊吓,看到陌生人就害怕,别人恐怕哄不了他,给梅香姐打个电话,看她们能不能把孩子的阿姨接过来!”
秦梅香和康卫东等人离开医院,匆忙来到辖区警察分局,把棣康的情况详细和值班领导讲述一遍,此事与冯薇薇家保姆邱悦悦无关,请求解除对她的限制,值班领导感觉案情重大,立马上报,并组织警力带上康卫东,直奔绑匪逃离现场。
大概一个多小时后,警察和康卫东返回警察分局,种种迹象显示,两个绑匪下车之后,直奔海边沙滩,由于夜里风大浪急,行走的脚印被海水几经冲刷,找不到任何的痕迹,无奈之下只好收兵,并加强了医院周边的警力,防止绑匪潜入医院对武效军造成伤害。
棣康已经找到,秦梅香也累的精疲力竭,至于警方无果而归和怎么破案,倒是次要的,见警方把医院作为防备重点,武效军应该是安全的,无心情继续待下去,和值班民警办理好手续,把邱悦悦接出来,找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小店简单吃点东西,便让康卫东送她回家。
吴浩哲和蓝冰夏把秦梅香送到小区楼下,便离开了,秦梅香疲惫不堪的回到家里,甚至连眼都睁不开,刚要躺到床上睡觉,包内的电话传出十分刺耳的声音,拿起一看,竟是武效军打过来的,顿觉脑袋嗡的一声,没等她开口,便传来武效军急切而又颤抖的声音,“梅香姐,你们从警察局回来了吗,邱悦悦接回来没有?”
秦梅香听到武效军的声音,心里稍稍踏实一些,轻舒一口气,有气无力的说,“我刚躺到床上,已经让卫东把小邱送回去了,现在应该还没到家。”
“小邱能从警局出来,太好了!棣康已经醒过来,哭的特别厉害,闹着非要找妈妈和阿姨,玲燕怎么哄都哄不住,麻烦你给卫东打个电话,让他赶快把小邱送过来!”武效军声音中带着些许的无奈。
“孩子受到惊吓,你们又都是陌生人,肯定会哭闹不止,我现在就给卫东打电话,让他们直接过去!”
“那好,我就不和你多说了,累了这么长时间,早点休息!”
这些天,邱悦悦心神不宁的一直警局待着,只要一想起那个可怕的夜晚,想起绑匪那张狰狞的面孔,想起窦阿姨惨遭毒手,倒在血泊中的情景,全身瑟瑟发抖,有种要疯掉的感觉。
自从来到深海,那幢别墅就是自己最好的栖身之所,冯总待自己就像亲生姐妹一样,窦阿姨人非常的善良,棣康由自己朝夕相看,不是己出,胜似己出,他们都已成为自己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然而,冯总失联,棣康失踪,窦阿姨故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