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积蓄整夜的晶莹露水悄悄的接触形成更大的水滴,像坐着滑翔梯般孩童快乐的滑落,朦胧晨光中的婆娑树影显得几分氤氲,扑面而来的新鲜空气令彻夜未眠的杜旅精神一振,在附近的水源处小心翼翼的洗洗脸蛋,浆糊脑袋开始运转起来,心中预估,大约只需要今天一天的路程,便可返回部落。
处处都危险丛生的地方,部落称得上是乌托邦,理想的世界。
忽然间,悄无声息的,丛林间飘荡出成群的‘云雾’,如同幽灵般。用更准确的说法,瘴气!在夏季,与蚊蝇并称为部落中的三大害,避之不及,只能直面应对,杜旅拧住眉头,心中暗忖,以他产生抗性的身体应对瘴气这些并非难事,然而,忧愁地望了眼睡得正香的哑女,孩童的身体可不一定能够撑得住啊,当初由于他的疏忽,部落中曾经死去一位小孩。他不愿意重蹈覆辙。
“可恶!”
走上城市一遭的短暂功夫,居然将丛林中的危险给疏忽,实属大意,以往的警惕性不知下降多少,有些懊恼,对付瘴气的方法也不是没有,但有些难以启齿了,虽然还是他当初灵机一动,发明出来的,曾经拯救过整个部落,但让人家哑女使用这方法,未免些猥琐。
犹豫间,瘴气似河流奔腾不息般浩浩荡荡接近着,不知道源头在哪的瘴气很短的时间就将杜旅四面包裹起来,急忙享受最后的新鲜空气,顺便平息惶然错乱的心情,迷离瘴气中,绝不能擅自闯荡,迷路事小,行动后难以抑制的喘气会加快有毒的瘴气被吸进肺腑,时间紧迫,顾忌不了太多,屈膝蹲下,伸出手拍拍哑女的小脸蛋。
“喂,哑女,醒醒,醒醒!”
杜旅轻轻呼唤着,可躺在柔软曲曲草上的小丫头还没有醒转过来,杜旅急了,不弄的狠些,得看来小妮子是不会醒过来了,暗下决心,伸出手,在后者光溜溜的小脚丫上挠了挠,就看见哑女条件反射的收回小腿,顶着强撑的惺忪睡眼突然坐立起来,身旁的杜旅退后几步,打量着小丫头嘴角留着未干的口水,茫然看着周围,最后注意到憋笑的杜旅,恍然大悟,萌萌的鼓着包子嘴将脑袋撇向一方,她正做着美梦呢?
噗嗤!杜旅没有按耐住心中的笑意,哟呵,敢情小妮子还有床气,怎么以前他还真没注意到这些问题,伸出手挠挠小丫头乱槽槽的长发,“好好好,是我错了,能原谅我吗?”蹲坐在地上,双手合十,真心诚意的道歉着,见到小丫头终于是勉强点点脑袋,杜旅咧开嘴角笑笑,小孩子就是单纯。
既然叫醒哑女,那就开始解毒的程序。
“好吧,现在尿吧!”杜旅随意说道,无视哑女愕然的眼神,用力扯下两根裤条,摆在两人中间,只要上面浸湿尿液,捂住口鼻,就能避免遭受瘴气的毒性。这是他研究出来的躲避瘴毒的方法。不过,男女有别,还是依照各自的尿液来使用吧,话虽如此,让杜旅在小丫头面前**,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待会还是转过身子。
哑女盯着杜旅光溜溜的匀称结实的上半身,再看看杜旅准备脱裤子的动作,小脸蛋吓得惨白,两只小脚丫急忙挥动,拉开与后者的距离,天知道杜旅居然还有这样的怪癖,旋即,脸蛋有些发红,眼睛偷偷的瞅了眼正聚精会神的杜旅一眼,按照道理,杜旅救她两次,她是不是该按照民间的风俗,以身相许呢?
“你这小妮子,胡思乱想着什么呢?”杜旅留意着哑女那张变化莫测的脸蛋,笑骂道。
蹦~,给予小妮子光洁的额头个手指蹦儿,嘟嘟嘴角,示意后者看看周围逐渐蔓延而来的瘴气,“尿液能够有效的摒除这些瘴气,并不是占你便宜,知道吗?”
哑女听着杜旅的话语,忽然愣住,打量着周围的瘴气,这才注意到,百毒不侵的她还真是没有将这些瘴气放在眼中。不过,心中对于杜旅关心她的举动有些受用,微微眯着眼睛,看杜旅准备脱下裤子,**,急忙伸手扯扯杜旅的裤子。
“还有什么事情吗?”杜旅扭过头,疑惑道。
盯着哑女忸怩的表情,心中以为后者害羞,旋即深以为然,人家可不是当初部落中的那些野丫头,若没有他建立的公厕,就随处尿尿,简直太不文明了,想明白后。
“没关系,待会我弄好给你一条。”杜旅伸手拿过另一个布条,准备制作‘解药’。
哑女翻个白眼,想她堂堂毒药师,真的采用这种利用尿液来解除瘴气毒性的方法,说出去恐怕都会被同行视为笑柄的,随意打量周围,根据‘毒药的周围必定有其解药’的原则,哑女正在找寻着解药,忽然感觉坐在身下的草非常柔软,远处的鲜绿色草在瘴气侵染的时候,外表瞬间分泌出一层‘霜’,抵挡毒性,猜得不错,这应该就是解药。
顿拔下两根草,嘴里吞下其中一根,尝试确认无毒后,才将另一根递给杜旅,双臂摆出动作,示意后者曲曲草能够解除瘴毒。
杜旅目瞪口呆的盯着毫不犹豫吞下曲曲草哑女,犹豫一阵,甚是接过勉强将其放在嘴巴中,苦涩的味觉顿时扩散在嘴巴中,不等细细品尝,便匆匆将其吞入腹中,与此同时,瘴气也扩散而来,彻底包裹住两人,提心吊胆的杜旅等待片刻,发现没有当初中瘴毒后头晕眼花的不适感,知道对症用药,稳住心神。
从林中生活多载,居然不知随处可见的曲曲草能够解除瘴毒,脑海中浮现出每次瘴毒来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