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已经急得不行了。
就算这司机被夹住了,腰部没有受损,没有瘫痪,但是这样长时间的血液不通畅,也会对他造成不小的伤害,他的腿或者别的什么器官缺血太久也会坏死,到时候就和瘫痪了差不多了,我们一点时间都不能耽误。
我和猴子先用工兵铲嵌进变形的车门里,然后数一二三,大家一起往外边撬。费了好大劲,才把变形的车门撬了下来。
由于这车是底朝天翻着的,所以司机实际上是呈头部朝下的姿态被困在车里。而且整个车现在变形变得和拧麻花一样。
说实话,司机现在还活着,让我挺惊讶的。只能说他命大。
我们一把车门撬下来,他就大喊着快把他拉出来,他已经受不了了,他说他要拉屎。
我说要拉屎好,证明你刚才腿不能动只是因为被压住了,血液不通畅,并不是瘫痪了,不然你不会有要拉屎的感觉,你要是瘫痪了,早就大小便shī_jìn了。
司机听我这么一说,才知道刚才我猜想过他可能是瘫痪了,他立刻又大喊起来,问我他是不是真的没事?他会不会要死了?
我说我都没看到你流多少血,你怎么死?除非你有内伤。你现在胸口疼得厉害吗?
他深吸了两口气,道:“胸口疼是疼,不过确实不严重,应该没什么内伤。我翻下来的时候,胸口只被撞了一下。”
我低下头去,把他的衣服从胸口那里拉开看了看,他胸口上有一点点轻微的挤压淤青,并不严重。
我猜想他觉得深呼吸胸口疼,应该就是这淤青的原因,但是他应该不会有内伤,就算有,肯定也不严重,不然胸口的淤青不会是这样的。
不管怎么说,受了内伤,身体外面还是会留下一定的痕迹的。而且想受内伤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我一边告诉他他的情况,一边安抚着他,他渐渐安静下来,不再大喊大叫。
“老板,我这么倒着确实不太好受啊。”他道,“我感觉我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我脑子里现在嗡嗡的。”
“你这长时间倒着,脑子里是会有一点充血。你可千万不要着急,不要瞎晃,不然一会儿晕过去了,我们可把你就丢在这里了。”我说这话当然是吓他的,只是让他配合我们而已。
他立刻连连答应着,绝对不会再乱喊乱叫,更不会瞎动了。
我让比较瘦弱的庄周钻到下面去,伸手调整一下他的座椅,看看能不能把空间伸展开,那样我们可能直接就可以把司机拉出来。
但是庄周一调整座椅,他就只喊着腰疼。可能是因为他是倒着的缘故,座椅移动,他的腰部就会受力。
我只好让庄周爬出来,我们再想办法。
猴子道,要不然让庄周继续去调整座椅,他蹲下去托住司机,让座椅在变化的时候,司机的位置不会变化,这样应该就没事了。
我感觉这个办法还是可行的,就让庄周再钻了下去,猴子也蹲下去托住了司机的上半身。
我数一二三,猴子使上了力,庄周便开始调整座椅。这次司机果然没有再喊疼了。
但是调整到一半,庄周说座椅卡住了,只能调整这一点距离,还得再想办法。
这会儿猴子已经不能松开那个司机了,一松手他就得叫疼,猴子只好继续蹲在下面托住他,我让庄周钻出来,我们几个再合计合计,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
庄周钻出来没多久,那司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跟个精神病一样。
我一看,他脸上特别精彩,一边笑着,一边又露出好像是很痛苦的样子来。
“怎么了?”我问他。
“我这腿,现在是又痒又麻又刺痛的。”他道,“这简直比受刑还难受。哎呀,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哈哈哈……”
“你这是压着你的东西松开了,血液畅通,突然冲击的原因,一会儿就好了。”我说,“你过会儿不痒了,你再试试腿能不能动,看看能不能直接就出来了。”
“好的,哈哈。”司机一边大声笑着一边回答,场面十分诡异。
“他倒是好了,我可怎么办?”猴子道,“我的手都酸了。”
说着,猴子手一松,就想站起来,那司机立马又满脸痛苦的哎哟起来了,看来他的腰那里还是被卡住的。
我立刻呵斥猴子,让他再辛苦一会儿。
但是猴子说什么都说是不行了,他的手要断了。
我只好叫张真人上去替换他,张真人一脸不情愿的上去把猴子换了下来。
那司机又吱吱哇哇的一阵乱叫,又是在笑,又是在抱怨的。
张真人刚上去托了两分钟,立马就说受不了了,受不了了,不赶紧来换他,他可就要松手了。
司机立刻求爹爹告奶奶的,叫猴子赶紧去托住他,但是猴子说什么都不去了,说他的手现在还没恢复,托不住,别给那司机整成了瘫痪,以后性-生活不和谐,还得怪他。
那司机急得都快哭了,拉装备那个司机立刻就上前去想帮忙,我拦住了他。
“你别去,一会儿受了伤,没人开得了你那个车。”我知道我这样说话好像是挺冷酷无情的,但是为了大局着想,我不得不冷酷无情。
谁都可以不考虑接下来的事,但是我不能。
“我去吧。”冷雨走上前去,直接换下了张真人。
“一会儿你不行了,再换我。”几个孩子倒是挺热心,准备轮流着换上去。
这么轮流着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