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往前走也好。”我说,“也许前面就能够找到医治被鸟咬伤的解药了。”
我并非是瞎说,也不是为了安慰他们,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解药会有这个东西吗”猴子问。
“这里是西王母的地盘,当然有西王母和她的人和这些鸟一起共同生活,解药什么的,应该有吧。”我回答,“就是不知道当初西王母还有没有留下这种解药,过了几千年,这些药又到底还能不能发挥它的作用。”
“有个盼头也好。”猴子有气无力的回答。
“看样子他们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了。”我打量了一下躺在地上的几个人,“猴子,你和我往前看看去,我们的水不多了,看看前面有没有地方可以接水,顺便探探路。张真人,你负责在这里保护他们。四个小时以后,如果我们还没回来,你就再喂冷雨吃一颗退烧药,把纱布给他换一换。如果大家都醒了,能够往前走的话,可以直接来找我们,就是不要走岔了路,我会给你们留下线索的。”
把事情交代好了,我和猴子各自背上一个背包,然后打着手电往玉洞深处走去。
这个玉洞的大小并不规整,有时候空间特别大,足够好几个人并排前进,有些地方又很窄小,必须要弓着身子才能走过去。而且这里面弯弯绕绕的地方特别多,好在并没有什么岔路,我们不至于会走岔了道,没走到正确的地方去。
如果一会儿张真人他们要来找我们,也不会走错了,跟我们错过。
“小楼,这回我恐怕是活不成了。”猴子突然道。
“别瞎说。”我说,“说不定真的能找到解药呢。”
“希望很小,我心里明白。可怜了冷雨那小伙子,才二十来岁,他挺聪明伶俐的,却没想到是这样的下场。”猴子说,“我刚才说有盼头的话,也不过是说给张真人听的罢了。毕竟也已经上千年了,再有解药也该氧化成末了。”
“不要这么悲观。”我拍了拍猴子的肩,但是我心里实际上也是没底的,我已经无计可施。
我们两个沉默的沿着玉洞走了大概有十多分钟,前面一下就黑了起来,不再是那种玉石反光的样子,我心里就明白了,玉洞结束了,前面不反光的、黑漆漆的物体应该是岩石。
果然,我们两个走到尽头,从玉洞里钻出来,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非常大的空间,和刚才那些有很多神像的空间一样,也是很空旷的,而且头顶也很高。
看着四周裸露的岩石,很显然这个地方是自然形成的,这些岩石的形状应该是当年岩浆的通道,毕竟这里温泉地热都拥有,而且还有这么多孔洞。
除了喀斯特地貌,流水侵蚀以外,就只有火山能够形成这么多复杂而有四通八达的洞穴。
法国作家儒勒凡尔纳在他一本相当出名的科幻作品地心游记里就写到,主角是由火山口进入的地心,里面是各种四通八达的道路,岩浆就曾经从那些空洞里喷发出来,到达地面。
我和猴子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其他的洞穴,我们的头顶也许会有孔洞,但是根本就看不见,反倒是面前的地上有一个非常大的、周边呈锯齿状的圆形巨洞。
我和猴子慢慢靠过去,探头往空洞里看,只感觉到烈烈飓风从下往上吹来,吹得我和猴子都几乎翻倒在地上,双脚发颤,好像马上要掉进去一般。
调亮了手电往下照去,居然照不到头,不知道有多深,只能看到下面黑黢黢的一片,这空洞的洞壁上似乎还有一条盘旋着往下走的石阶。石阶又陡又窄,紧紧的贴在洞壁上,没有护手,一丁点保护措施都没有。
很显然这个石阶是人工开凿的,但是这样窄又这样陡峭的石阶,到底要胆子多大的工人才敢去开凿。
我猜想当初开凿这个石阶的时候,肯定是死了不少人的。就是不知道在这样的深山腹地里,往一个这样深不见底的洞穴里开凿石阶有什么用。这在那个时候,这样浩大的工程肯定是要耗费不少人力物力,难道这下面有什么东西很值得这样去做吗西王母到底是传说中的存在,还是一个被扭曲的人物。
如果这下面的东西和西王母没有关系,除此之外敢这样做的,除了帝王级别的墓葬,就根本不会有谁会这么做了。
“要下去吗”猴子瘫坐在洞穴边缘,风把他头上裹的纱布都吹了起来,一时间到处都是一股浓浓的腐臭味。
我靠过去帮他把纱布重新绑上,又探头看了看下面。虽说这洞口在刮着风,但是却并没有感觉到这风很刺骨或者说是寒冷,反而有一种温暖的感觉,好像这风是那种毛茸茸的小动物一般。
“不下去也根本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我举着手电四处照了一圈,又往下照去。“不过风这么大,下面又陡又窄的,还没有扶手,恐怕要下去有点困难。很危险。”
“这倒没什么难的,我们不是有绳子吗绑上绳子就行了。这里可比秦岭的那个陡崖好多了,好歹还有石阶呢。”猴子说,“再说了,人家开凿的工人都没事,我们两个还会有什么问题”
猴子是学过攀岩的,当然觉得没问题,但是我心里直打鼓,这掉下去恐怕比秦岭那个悬崖要惨得多。
不过尽管我如此想,但是我知道我们只有下去这一条路可走,我们现在已经快算是弹尽粮绝了。食物还能凑合一阵子,水是无论如何凑合不了的。猴子的水壶里只剩下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