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夏尔靠近后,他更是遇到了好久没有遇见过的,本以为会永远失去了的“正常”对待。
“使者大人会保佑我妈妈健康长寿吗?”见夏尔走近,人群中一位三四岁的女孩仰脸好奇的问。
棕发蓝眸,一身灰裙子,小脸脏兮兮的,踩在肮脏地面上的双脚没有鞋子可穿,无声诉说着她此时生活有多么贫困。
像她这么小的岁数,还不知晓恐惧为何物,以至于此时显得分外勇敢,也令夏尔有些措不及防。
低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拉着女孩小手的那位年轻妇人,以及周围那一个个即恐惧又期盼望着他的“难民”们,夏尔难得说了句违心话。
“是的,我会的。”
别扭的冲其露出个笑脸后,随后也不理会周遭人群,直接将红袍女拉了出来。
远离人群,他转头四顾了一下,随后低声道:“我一直纳闷你为什么偏偏要跟着我,现在我算是想明白了,你这是想借我名号宣扬你的光之王呢。”
“这对你而言并没有坏处。”红袍女不置可否的回答。
夏尔本还以为她会为此辩解几句,结果人家看起来反而理直气壮的很,这不由让他气极反笑。
“你真好笑,我巴不得别人怕我怕到尿裤子,你现在这么弄,我可不觉得有什么好处,坏处反而挺多。”
“坏处?你难道就不介意自己目前的处境?被孤立、被恐惧、被憎恨……”
“我干嘛要介意?恐惧是一把好武器,你也看到了,我用的还算顺手。”
“如果你对此不在意,那为什么在举行那场献祭的时候偏偏拉上艾德.史塔克?”
“我和别人又不熟。”
“真的是这样吗?”
红袍女静静的看着他,红润的眼睛倒映着夏尔年轻的面庞,
“凡俗从来不会理解你行事真正目的,他们只会看到你手段阴暗犹如地狱魔鬼。将处于七国权利最顶层的北境守护拉下水,等于为自己制作了一枚护身符,我说的可对?”
眨眼对视片刻后,夏尔洒然一笑。
“你这老阿姨,整天没事干就是爱补脑。”
说着,他转移话题的道:“龙石岛那个使者到底什么时候能到?我等他好久了。”
“也许你应该去问你的护身符。”
似乎因为夏尔口中的称谓而略有不悦,梅丽珊卓冷哼了一声后,就自顾自的离开了。
“……”
“对待你的光之王使者就这么小气?”
盯着她背影撇了撇嘴,夏尔站在原地观望了一会那群人后,突然笑了笑,随后又摇了摇头,踏步来到等候在不远处的胖贵族身旁。
“那位美丽的夫人看起来好像有些不高兴?”文德尔好奇的问了一嘴。
“没错,我问候了下她的年龄,然后她就不搭理我了。”夏尔点了点头,随后一踢马刺,正要继续赶路,城门口突然出现的响动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干什么的?”守卫叱喝的声音非常响亮,不只是他,周围所有人都注视了过去。
战争刚刚结束,很多人对意外都敏感的很。
“倒粪,大人,北方人围城时间太久啦,咱们的粪坑已经多到放不下啦。”全身脏兮兮的黑发车夫回答。
“大粪?”士兵狐疑的看了看车夫,踏步走到装满木桶的马车处,打开其中之一盖子一瞧,脏污显露,臭气随之扑面而来;于是他满脸厌弃的退了回去。
“快走快走,别在这挡路!”
“好的大人,咱们这就走这就走。”
……
侧头静静看着这一切,似乎没什么特殊之处,只是夏尔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一座建在河流上的城堡,需要出城倒垃圾?这帮中世纪人这么讲卫生吗?”
暗暗疑惑间,他一直盯着那开始赶路的马车,不断扫动间,视线于某个木桶突然停顿。
【被特殊手法打开了一条缝隙的粪桶,里面可能藏有人】
眼前信息飘过,夏尔不由沉思。
那么小的地方,藏人?
“你确定你们说的那位侏儒已经被干掉了?”他看向身旁大胖子。
“当然,兰尼斯特整个人已经被射成了刺猬,脑袋都被人砍掉啦。”
说着,文德尔满脸感慨的道:“我其实还挺佩服那位兰尼斯特侏儒的,据说我们士兵打进来时,他的佣兵死命拽他,他都不肯走,一直嚷嚷着兰尼斯特从不不战而逃呢。”
“这样啊。”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转回头再次看去,他突然冲那即将出城的马车呲了呲牙。
于是肉眼可见的,那被他所怀疑的粪桶晃动了一下。
夏尔呵呵一笑,却并不打算理会,反而踢了脚胯下马匹继续前行,踢踏的马蹄声随之出现。
“昨天战死的那群人尸体被安放在哪?”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