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篝火周围,桑锋.克里冈仰头喝了口麦酒,随后不屑地道:“傻瓜才会去当乌鸦,等着瞧吧巫师大人,你一不留神我就会逃跑的。”
“那看来我应该提议史塔克将你关进囚车里。”
夏尔在一旁心不在焉的回应。右手下意识抚摸着自己的额头。
“那头狼着急回家,囚车拖慢路程,他才不会做。”猎狗对此颇为淡定。
“也许会把你脑袋砍下来。”
“我会怕?”猎狗对此嗤之以鼻。
“那巫术你怕不怕,就像对你的前主子那样,先是胳膊、然后大腿、再然后是脑袋、最后是卵蛋。”
于是猎狗果断闭上了嘴巴。
仰头饮酒,双手捧着酒杯,手腕处的锁链清脆作响。半晌后,他道:
“我猜你的巫术和别人说的不大一样。”
“怎么?”
“如果真的随便就能干掉别人,那在红堡你也用不着越狱了,直接威胁史坦尼斯可要省事的多。事后也没见你报复他。”
“没错。”夏尔可没有向他解释什么的心思,于是点了点头“不过桑锋.克里冈可比史坦尼斯好对付的多,也不会有什么后果。”
猎狗瞥了他一眼,遂转移话题道:“君临那些蠢货可真是疯了,送你出城就像是死了爹一样,又哭又叫。我还见到有人跑去亲你的马屁股,结果被踢碎了满嘴牙,可真他妈的好笑。”
夏尔看了他一眼,没回应,猎狗于是倒了倒手中木杯,目的不言而喻。
“能被巫师大人亲自服侍还真他妈荣幸,就是有点怕。你为什么没有侍从?”
“不习惯侍从。”夏尔说着,起身回帐篷取酒袋。
结果他再次出来,刚刚还在的大个子竟然真的消失了。
“真跑?还真是说到做到。”
夏尔无语。
就像他说的那样,囚车太慢,但这位在砍头与穿黑衣面前选择了后者,史塔克没办法干掉他,身份特殊,又不放心就这么放任他。
于是就轮到夏尔上场了。
似乎所有人都对他的诅咒有信心的多,除了他自己。
“但是谁会知道这玩意只是个纸老虎呢?”
如果不是看在“一起越过狱”的份上,夏尔可不会理会这个曾经想要取他性命的家伙。
暗暗叹了口气,他拿出随身的布偶以及一根钢针,正犹豫着到底扎哪才会给他一个深痛教训,却发现刚刚消失不见的猎狗复又出现。
只是并非一人,被捆缚的双手中还费力拎着个矮小的家伙。
“这是谁?”
“这矮个子长的这么丑,还能是谁。”
“说这话之前劳烦你去照照镜子。”被他提在手中的矮子不满地道:“七国随便什么人都有资格说我丑,除了桑锋.克里冈。”
“我可不想给自己找罪受。”猎狗咧了咧嘴,随后随手将手中人扔在地上。
这粗暴的举动惹得来人大为不满,他道:“当初我就应该让我姐派你去掏粪坑,而不是当骑士!”
“我现在可不是兰尼斯特家的。”
“没错,好一条忠心耿耿的狗,小乔瞧见你的新主子一定很欣慰。”侏儒说着,转头四顾,发现自己出现没引起别人注意后,于是看向夏尔。
“提利昂兰尼斯特,巫师大人的手下败将,他们通常叫我小恶魔,也许我们会有些共同话题也说不定。”
“有没有谁知道呢。”夏尔耸了耸肩:“不过在这之前,也许你该说说是怎么进来的?”
这处驻扎地虽说是临时的,但也不可能任凭别人摸进来而不自知,所以夏尔对此非常奇怪。
“一般人会忽视这东西,但这是我唯一的武器。”侏儒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他躲在树上的时间不短,身子都僵了。”猎狗道:“我早发现有人鬼鬼祟祟在头顶上,只是懒得理会。”
提利昂没理会猎狗的讥讽,而是一脸正色的看向夏尔:“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找我干嘛?”夏尔颇感莫名其妙。
“我得感谢你上次放过我,现在嘛,我还要祈祷你这次同样会那么做,不过这个先不提。”
提利昂小心翼翼的转头四顾了一下,随后低声道:“君临下面被埋了一堆危险玩意,再不管,早晚把整座城市炸上天。”
“什么玩意?”
“火。”
“火?”
“野火,疯王时代就存在的东西。”提利昂说着,认真提议道:“也许你可以使用巫术叫它们变成真正的玩具,但我想你最好叫史塔克派渡鸦通知君临。”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而他又有君临渡鸦的话。”夏尔对此不置可否。
自打离开君临,他就没见到过军队当中有照料乌鸦的仆从或者学士,他也没见到有任何联络用的飞鸟。
似乎史塔克离开君临就没打算再联系似的。
而且,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谁又能清楚?
可能看到夏尔脸上的怀疑,矮个子满是认真地道:“请相信我,大人,我以兰尼斯特家的名誉起誓,刚刚说的全都是真话!”
“从哪得来的真话?”
提利昂沉默片刻,道:“我天真老哥和蠢货老姐那。”
“他们又怎么知道的?”
“我老哥从我老姐那知道的,而我老姐……她亲自下的命令,怎么可能不知道。”
听到这,夏尔倒是基本信了,于是他正了正身,脸色略有凝重。
“所以你说的都是真的?君临下面埋了一大堆野火?”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