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不敢,请丞相明察。若丞相有疑虑,可以派人前往公子府邸查证小将所言。”朱大常见李斯发怒,心中有些发毛,忐忑不已道。
“哼,不用派人去了,本相便随你前往,一探究竟。若是你有半点虚言,本相将你五马分尸。”李斯左右思量一番,觉得还是亲自去一趟比较好。一个小小偏将也没有单子敢欺瞒他这个当朝丞相。只是他实在无法想明白陛下,怎么会去自己孙子的府邸。
“小将有半句虚言,自当以死谢罪,不老丞相动手。”朱大常再三被质疑,心中也有些怒意,语气十分斩钉截铁针锋相对道。
“前面带路吧!”李斯看到朱大常表态,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表示赞赏。声音也有些柔和,只是心中却计算着种种可能。
“是。”朱大常二话不说,率先走了出去,尽直离开了相府,直奔李旭的府邸。
李斯紧随其后,他的身后百官随行,两排城防军维持闹事的秩序,守卫着街道两边。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李旭的花园之中,当看到亭楼中的嬴政时,不少当朝大员脸上都露出了惊惧之色。
李斯也同样十分惶恐,当看到自己的孙子李旭,被五花大绑的跪在亭楼外面,李斯内心暗叫糟糕,大致猜到了陛下为何在此的原因了。
“臣等,愿陛下纵横天地,独霸乾坤。大秦永垂不朽,日月同辉。”在李斯和三公九卿的带领下,群臣恭拜道。
“李斯。”嬴政脸上没有丝毫表情,让人看不出来他的心思和情绪。
“臣在。”李斯脸上十分难看,狠狠瞪了一眼跪在不远处的孙子,望着爱孙一脸求救之色,虽然怜惜心痛,可陛下在上,他不敢造次。
“此人是你何人啊?”嬴政眼神平淡的看着李斯,责问道。
“回禀陛下,此乃李斯幼孙李旭。”李斯地下头去,不敢直视嬴政的眼睛,如同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羞愧难当。
“哦?真是你孙子?”嬴政似乎有些不敢相信道。
“回禀陛下,如假包换,臣不敢欺瞒陛下。”李斯叹了一口气,刚刚恢复青春的他,似乎又苍老了许多岁。
“那你可知道你这个宝贝孙子在外面的所作所为?”嬴政手指轻轻在台案敲击着,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击打声。
“臣……臣不知。〃李斯硬着头皮回答道。
“哦?真的不知道?”嬴政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怒意,再次问道。
“臣真的不知道这个孽畜在外面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惹得陛下震怒。”李斯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万分悲痛道。
“既然如此,李丞相,大秦律法乃你亲手所著,杀人按律法当如何处置?”嬴政怒极反笑道,这个李斯真当自己是傻子吗?贵为当朝丞相,会不知道自己孙子做了些什么事情?若是没有他的包庇,以这个李旭犯下的罪过,有十条命也不够死的。
“按照大秦律法杀人者偿命。”李斯见嬴政动了真怒,心中开始七上八下起来。
“包庇呢?”嬴政再次问道。
“包庇犯人,按同罪论处。”李斯听到这句话,顿时有大难临头的感觉,只是陛下问话,他不敢不答。
“好!既然如此,李斯,你可知罪?”嬴政陡然站了起来,拍了一下台案,大声喝道。
“臣有罪,请陛下责罚。”李斯被嬴政吓的魂不附体,急忙跪了下去,认错道。
“哼,你的宝贝孙子,草菅人命,欺行霸市,在咸阳城中恶名远播。你竟然对朕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这个丞相是怎么做的?连自己的孙子都管不了,如何辅助朕治理天下?”嬴政虽然不屑于为难一个小屁孩子,可律法无情,若放纵不管,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臣孙儿年幼无知,请陛下从轻处罚。千错万错都是李斯一人之错,李斯愿伏法。”李斯继续为自己的孙儿开脱,试图保住孙儿一命,毫不顾自身的安慰,苦苦哀求道。
“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想替你孙儿求情?”嬴政皱了皱眉头,冷漠道。
“陛下,臣鞍前马后跟随陛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臣愿一死,求陛下放过幼孙吧!”李斯一脸悲痛之色,爬到嬴政面前,哀求着。
“来人,将李斯李旭二人,打入天牢候审。”嬴政转过身去,十分冷漠道。
四名士兵走了过来,分别架着李斯和李旭,向外拖去。
“陛下,求求你,放过幼孙吧!臣李斯万死难报陛下鸿恩。”李斯虽然被架着,仍旧大声苦苦哀求道。
嬴政没有转身,只是万分平淡道;“你的孙子是孙子,别人的孙子就不是孙子吗?”
知道李斯的声音彻底消失,嬴政才转过身来,他望着下面的百官,意味深长道;“尔等记住朕今日的话,敢欺压百姓,贪赃枉法者,朕抓到一个杀一个,绝不姑息。不管上至你是皇亲贵族,还是三公九卿,杀无赦。”
“陛下圣明。”百官听到嬴政杀气腾腾的话,顿时寒寒诺诺道。
嬴政说完,便直接消失在了花园中,只留下一群面面相觑的百官,不知所措。
项梁也呆如木鸡的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来。这真的是那个暴君吗?项梁摇了摇头,满脸苦笑。
百官相继离去,项梁打开了陷阱机关,救出项羽。叔侄二人,深夜秉烛长谈,第二日天明便离开了咸阳,直奔会籍郡,返回了家乡。
而嬴政此时十分苦恼的回到了秦皇宫,朝天殿中,对于如何处置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