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言玉居然是今科状元,看来自己刚刚是看走眼了。”
随便拉的一个路人竟身份也如此特殊,柳一白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众公子小姐闻言皆神色怪异,居然有人敢质疑今科状元的文采,看来今天又有好戏可看了。就是不知道这慕修寒是何许人也,之前从未听过此人大名。但能进入这画舫内部的人无不是身份尊贵或是小有名气之人,此人身份应该也不容小觑。
“慕公子有此言,不若我等在座的各赋诗一首,就以这西湖为题。如何?”
楚萤萱见现场火药味十足,忙站出来打圆场,毕竟这场诗会的发起人可是她。
水际轻烟,沙边微雨。荷花芳草垂杨渡。多情移徙忽成愁,依稀恰是西湖路。
血染红笺,泪题锦句。西湖岂忆相思苦。只应幽梦解重来,梦中不识从何去。
慕修寒听罢,也不推辞。缓缓踱步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绝美的西湖,低声吟道。
这闻香谷的慕修寒的确是与门中弟子不一般,才情颇高,与其欢好的女子不计其数,且皆为心甘情愿。今天过来参加这个所谓的赋诗聚会也全部是因为楚萤萱和柳如烟二人,特别是凝香阁的楚萤萱,如果将其征服,无不是抽了正道一个响亮的耳光。
思及此处,慕修寒不由暗暗期待接下来的好戏。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这慕修寒竟有如此之才,七步便已成诗。刚刚还欲在楚萤萱柳如烟二人表现一番的人顿时没了脾气,生生将刚刚欲脱口而出的佳作咽了回去。
慕修寒见周围无人敢作声,将目光又转回面无表情的石言玉身上,淡笑道:“在下拙作实在是班门弄斧了,不知状元爷有何赐教?”
尽管慕修寒以弱示人,但其眉目间的得色众人却看得分外清楚。
“慕公子已胸有成竹,又何必在此矫揉造作呢?”
石言玉正眼都没看他一眼,依旧盯着正托腮神思的柳如烟,淡淡回应道。
“我们的状元爷莫非是已经黔驴技穷,竟连一句都不曾想到?”
若非顾忌舫内人多,慕修寒真想一巴掌将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给拍死。这还是自己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落面子,特别还是在楚萤萱面前。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在下唐突,欲请如烟姑娘散会后详谈。”
众人惊呼,石言玉这首诗已经是明摆着的表白情诗,没想到却又主动邀请柳如烟,看来是对这个女子有些意思了。
柳一白不由失笑,这石言玉简直不知道让他说什么好,刚刚见到清清也是一副猪哥的模样,现在又开始强撩柳如烟。
慕修寒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石言玉这首诗一出,高下立分。明眼人都知道慕修寒这首实在略逊一筹。
见连石言玉身旁的跟班小厮也敢嘲笑他,冷冷道:“状元爷果然名不虚传,名气大了架子也大了,参加私人聚会竟也要带两个不懂事的随从。真是佩服佩服。”
面对慕修寒的冷嘲热讽,石言玉不由有些尴尬的看了看柳一白清清二人,歉声道:“柳兄,清清姑娘,波及二位实属在下之过,待会定当赔酒谢罪。”
“无妨,我们从不介意狗的话。”
“就是就是,而且是一条人模狗样的大笨狗。”清清努了努小嘴,娇声嘲笑道。
慕修寒正欲发火,看见清清模样不由神色一动,刚刚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楚萤萱柳如烟身上,没想到还有一个如此绝色的女子。
杀人,小道尔。我要把你的女人生生夺过来,让你一辈子活在痛苦之中。
“这位朋友倒是牙尖嘴利,不过仅仅如此恐怕这里不太适合你,不若我们打个赌,你也赋诗一首,依旧以这西湖为题。你看如何?”
“赌什么?”
“若我赢了,就让你身旁这位姑娘陪我共进晚膳,你看如何?”
“不好意思,我不拿我朋友当赌注。”柳一白星眸微动,转身就欲离开。
“白冬瓜,没事的。你就跟这个大笨狗赌赌,我相信你。”
清清见柳一白要走,慌忙扯住他的胳膊,这么精彩的大戏,怎么能就这样错过呢。
见清清坚持,柳一白只能无奈的笑了笑:“那么你输了呢?”
慕修寒见连清清都已经答应了,不由暗喜,从怀中摸出一个锦盒,淡笑道:“若我输了,这盒百香草就是你的了。”
“百香草?”
“就是那种百年才生根发芽,佩戴在身上有百香萦绕的奇草?”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这慕修寒果然是大手笔,连这种奇珍异草都拿出来了。
就连一直不在状态的柳如烟也不由美眸微闪,这种奇草对女儿家的诱惑力不下于金山银山。
“既然慕公子如此慷慨,那么我就多谢你的美意了。”
柳一白也听说过这百香草,没想到今日竟有缘得见。
慕修寒已经够嚣张了,敢叫板今科状元。没想到石言玉身旁的一普通男子更加嚣张,诗还没作,竟已先言谢,众人实在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既如此,但闻佳作。”慕修寒也是被气的不轻,闷声道。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
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话毕,众人皆神色怪异,这是赤裸裸对他们的嘲讽啊。就连楚萤萱、柳如烟也不觉秀眉微蹙。
倒是石言玉听完大呼:“真是发人深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