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实在太多,想必诸位也看到了!”
凌天成丝毫没有半点敬意,完全不把凌弘业当成长辈。他脸上带着倨傲之色,言辞之间更是嚣张狂傲到了极点。
在场不说一千客人,至少七百。
这么多人,他偏偏选中了凌弘业一家人,显然是故意的。
凌弘业好不容易有点血色的脸,又一次变得铁青。
实在是太憋屈!
想当年,他何等威风?凌家五少爷,走到哪里不是万千人吹捧的?而现在,回到凌家,却是被小辈不断地踩在脸上!
尊严全部碎裂。
还有那个凌高澹,以前不过是跟在他身后的一头马屁精而已,现在也骑到了他头上。
他的双拳,不由得紧握。
死死盯着面前这道人影,胸腔中万千的愤怒再也憋不住了,“你知道我的身份吗?你又是凌家什么人?竟然敢这样跟长辈说话?!”
“礼仪廉耻,你爸妈不曾教过吗?”
“呵呵,我当然知道你的身份,凌弘业,从辈分上排,我应该喊一声五叔!”
“但是,你配吗、”
“你知道廉耻吗?”
“二十年前因为无能而被驱逐,早就不是凌家的人,你在本少面前显摆什么?有骄傲的资本吗?来自江南的土著罢了!”
“哈哈哈!”
凌天成说完这话,狂笑起来,整张脸几乎都扭曲。他现在要来的就是下马威,是对凌风的震慑。
让后者知道,即便他在江南折腾出了些许浪花,也不配在他凌天成面前装模作样!
更不配借着凌家的威名,来成就自己的威风!
那双充满着压迫性的眼睛,早已是从凌弘业身上移开,转向凌风。对后者,他有着相当大的兴趣。
“什么,凌弘业?也是凌府的人?”
“听错了吧,凌府哪有这一号人!”
“他们说二十年前……”
有人记起来了,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泽,尖声道:“哦,想起来了,凌弘业,二十年前在京都可是有着相当大的名气,被世人称之为国民老公……”
“风度翩翩,见识卓绝,是最有可能接替凌家的人……”
说到这里,那人赶紧闭嘴了。显然,他很是忌惮。
摸着圆肚皮的事业有成男士,则是噗嗤一笑,“如果真的有实力,怎么可能被赶出家族?显然,不过是个废物罢了!”
“凌家的规矩我可是有幸目睹过,凡是没有出息的族人,要么被驱逐,要么分配一些最没前途的职位让他们混吃等死,绝对不会养着闲人!”
“而他又被发配去了江南那种穷山沟,可见有多么废!”
这一刻,所有人看向凌弘业的目光都充满着鄙夷。
显然,他们已经认定了后者是个不容辩驳的废柴。
“弘业,我们进去吧!”夏依柔看到凌弘业气得浑身发抖,无比担忧,生怕后者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很明显,在天成少爷面前,他什么都不是!”
“走侧门!”
“还愣着干什么,装毛线啊,江南土著,滚去侧门!”
这群所谓皇帝脚下的子民,自以为上流社会认识,自以为素质极高。然而,此时此刻,他们所有虚伪的面纱都被自己揭穿了。
什么素质?
什么涵养?
不过是用来给普通人洗脑的管理工具罢了!
嗤嗤!
四目相交,空气中隐隐的有着火花迸射。
“凌天成?你就是大哥的儿子?”知道面前青年的身份之后,凌弘业用力地吸了一口气,面色这才逐渐平静。
凌天成三个字代表着怎样的分量,他最清楚不过!
虽然从不曾见过,但没少从别人口中听到凌天成的大名。在整个华夏商界,这个名字便是一顿最新的传奇!
凌天成没有理会他,继续盯着凌风。
那种从下往上散发出来的大族子弟威严霸气,让凌弘业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惹不起!”
“我们走!”最终,他黑着脸,无比羞恼地领着夏依柔母女两个朝向偏门。
当然,凌府的偏门也算气派,但相比于大门,则是如同狗洞!
凌天成此举,为的就是羞辱他!
凌弘业很清楚,但他没有办法。来到凌家,必须要学会忍耐,毕竟大丈夫能屈能伸。
“听说你偷了我凌家的黄金请柬!”
“听说你假装被绑架,实则与r国勾结,只为骗取凌家高额赎金?!”
“……”
凌天成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显然是没有想到凌风竟然会说这种话。他的表情有点僵硬,不过终究是见过世面的人,因此很快便反应过来。
及时调整面色,带着质问和怒意,“无凭无据的,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凌家族人皆是有血性的人,怎么可能与小小的r国勾结?”
“凌风,你说这种话是什么意思?哗众取宠吗?”
“污蔑我凌家吗?”
“凌风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凌风淡淡一笑,很是谦和,好像没发生任何矛盾,“道听途说而已,凌少何必如此激动?”
“道听途说?”凌天成面色不由得冷了三分,“你算个什么东西,随随便便听来一些闲言碎语,就敢如此大言不惭?是挑衅我凌家威严吗?”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随便听来一些消息,便敢当众污蔑我凌风?!”
凌风丝毫不让,眼瞳之中有着寒冰似的冷意。
嘶!
原本热闹的空气,随着两人对持,而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