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叔,抓人吧。”白名鹤见到兴安之后,脸上也出现了笑容。
兴安微微的点了点头:“先回东厂正堂再说。”
东厂正堂,东厂的精锐、大内的数得上的高手聚焦在这里。
“第一个,抓徐有贞。第二个,上圣皇太皇宫中总管太监。第三个,请首辅陈循,是请不是抓。”白名鹤特意强调了一句。因为根据东厂记录,徐有贞这小人曾经为了上位,在有一段时间巴结陈循很积极,然后又收卖过于谦的门人,所以按规矩陈循要来交待一些事情的,于谦没在京,那些被收买的门人也要抓,但于谦的面子东厂也不能不给。
“那位呢?”舒良在旁边问了一句。
“请来吧,我劝他致仕。”白名鹤知道,舒良所说的是石璞!
现领兵部尚书,兼大理寺卿。却是一个喜欢闲散,也没有什么大才能,却一直保持自己的风格,不算清廉但也不是贪黩之人。但绝对是三杨时代留下的几个人之一,铁定是孙太后一脉的人,可查不出他干过什么违心的事情。而且已经八十多岁了。
所以白名鹤提议自请致仕。
“上圣皇太后那里?”舒良又问了。
白名鹤这次没主意了,视线转到兴安那里。
兴安从在太庙门前就在思考这个问题,这会问到了也没有想好。只是说道:“明抓有明抓的好处。代表着办事的决心。暗抓有暗抓的好处,毕竟还没有圣旨下来,所以面子还是要留一线的。那怕大家心里都明白了。”
“暗抓吧!”白名鹤作出了选择。
“也好!”兴安站了起来,点了几个内宫的高手,以及几位东厂的人:“杂家亲自去,跟杂家来吧。”
兴安出去了,白名鹤也站了起来:“我们去抓徐有贞,派人包围他的府上!”
舒良立即就带人先去了,等白名鹤到的时候只管从正门进去就行了。
后宫之中。以南京那边送来冬日新物件为理由把孙太后那里的总管给骗了出来,兴安一巴掌就打掉了他半嘴的牙。然后几个禁军把人五花大绑,却没有封嘴。
号叫着,哭喊着,这声音传的极远。
可孙太后宫内却没有一点动静。正哪兴安所说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可脸面却还没有撕破。孙太后也不敢出宫门来质问自己,一但撕破脸后果不是他孙太后能够承受的。
从有人叫自己的总管出去的时候,孙太后就意识到事情可能坏了。
那哭喊声她得到,也明白这是在告诉自己安稳些,或许还能留个脸面在,一但撕破脸的话她这个太后也就不是太后了。
生气,发怒。这一切都没有用了。
“总要有人付出代价的。”孙太后语气颤抖着。用力一拍自己坐的椅子扶手:“白名鹤,要他死,要他全家死。”
“太后。南京白马阁那里守备森严。我们这些人过去连水花怕都溅不起半点,所以请从长计议。”一个太监在旁边回答着,他很清楚眼下他们就是送死也没办法进白马阁,那里不但高手如云,而且连四角楼上都架有床弩与火炮的。
“在衷家没死之前,也要杀了白名鹤。”
“是!等最近的风声过去。我们这些人以命换命,也换报答太后之恩了。”
“你们出宫吧。先找地方安顿下来再等机会,无论成功与否都不要再回来了。衷家也保不住你们了,大势已去!”孙太后怎么能不恨白名鹤呢,自己经营多年,却在到老了失去了一切。最后一招,无论白名鹤有心,还是无意。却当真给破解了。
白名鹤并不知道,有些死士已经盯上了自己。
而且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思,势必要白名鹤去死。
要是眼下这些人冲杀过来,当真可以说来多少死多少。可不能小看了东厂精锐的力量,就算是来上几十个花无期这样的高手,都未必有机会接近白名鹤一百步之内,更不要说孙太后手上最后的那一点力量了。
白名鹤已经来到徐府大门前,示意手下前去敲门。
“这么晚谁呀!”里面传来声音。
“我家大人拜访徐大人。”白名鹤在后面应了一句,示意周围的人别冲动,这一片住的太多的大臣了,绝对不能闹的人心惶惶的,所以打算安静的进门,然后把徐有贞一抓就算了事。
那门开了一个门洞,一双眼睛看了出来。
看到白名鹤的官府之后,骂了一句:“切,一个六品小官。明早再来吧!”
白名鹤愣住了,心说真的和电视上演的一样,宰相门前七品官,可你徐有贞也不宰相呀!
“大人,还是属下来吧。”舒良在旁边忍着笑意。
白名鹤无奈,只好示意舒良来。东厂的衣服总是让人有些压力的,这门房应该会把门打开。
可谁想,舒良根本就没有上前,一挥手。四人抬着木桩的壮汉飞奔着上前,一次轮击就把大门给砸开了。几个东厂的番子将那门房直接就乱拳打的晕死过去。
这声巨响自然是惊动了院子里的人,也惊动了邻居们。
在东厂冲进去搜查院子的时候,旁边一间院落有个老者走了出来。这老者白名鹤认识,在朝中也是品德极为高尚的一位老臣子,眼下负责编史修书。却是领尚书衔,是永乐年的进士,历经几朝的老臣,叫杨翥(zhu)。
曾经与杨士奇是至交,但却不是一路人。
“杨大人,惊扰之处还请见谅。”白名鹤长身一礼。
“这深夜抓人,大明律有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