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人间挂起了红灯笼,这个代表有新人登台。
可也有许多人注意到,这红灯笼却与往常不同,这不是大红色的纯红灯笼,而是红白相间的一种新式灯笼,那么这灯笼代表着什么?
出于好奇,也有许多人愿意来看个热闹。
钟鸣远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却忠心,他知道自己是一条狗,只有听主人的话才可以吃到肉,才能继续活着。所以他对白名鹤吩咐下来的任务可以说绝对尽心力。
一个月前,在他得到原孙氏府上的厨娘之后,倒是过了三天温柔乡一样的生活。让自己那个冰冷的小院变的象一个家了,三天之后,他带上了一些算不得正派的武者,坐上了去倭岛的船。
而同船的,还有五十多名年轻的倭人女子。
“钟爷,咱白大人最近想换口味了……”有个刀客坐在甲板上,看到钟鸣远也到了甲板后,半开玩笑的说着。
钟鸣远黑着脸过去就是一记耳光,那刀客却没敢有半点反抗,赶紧就把头低下了。
“你,还有你们……”钟鸣远伸手一指这些武者:“是活腻了呀。少爷的闲话也敢乱说,这些低等货色也不怕赃了少爷的眼,要真想换口味,也至少是……”钟鸣远没继续说下去,一副你们懂得的表情。
“是,是!”一众武者赶紧回话。
钟鸣远脸上那冷冷的杀意消失,换上了一副笑脸:“你们这些人,论武敢和花家兄弟比。还是论智能和福爷或是樊将军比。论狠……,呵呵!”钟鸣远没往下说,这些三流武者也明白,真正论狠东厂的高手可是活剥人皮的狠角色呀。
“记住爷教你们的,到了倭岛你们就是大爷,三不准。记得不?”
“记得,一不准强抢,二不准祸害良家,三不准拖欠银钱!”一众三流武者齐声回答道。
钟鸣远满意的点了点头:“记得就好,你们是去作事的,认真作!”
“钟爷,不知道咱少爷有数吗?”
“有!”钟鸣远脸色也是微微一变,这会他心里还有些虚呢:“听到这个数,小老儿我也是吓得不轻,少爷给的数是,今年能超过五万就给你们赏赐,能过十万的话,极重赏!”
十万!
听到这个数字一众三流武者也是脸色全变了。十万是个什么数,这数字真是能吓死人呀。
所有人的视线都放在那船仓入口处,这船仓里有五十多名倭人女子,虽说是精心挑选的,这些人会帮助许多愿意来大明的年轻倭人女子搭线,可这五十人,能在不明抢,不和当地势力绑人,只凭自愿说服十万人吗?
钟鸣远也认为白名鹤这个数字有些随意了,可毕竟白名鹤说了,他拼上命也会完成的。
事实上,白名鹤却是对十万人有足够的把握。
几天之后,钟鸣远一行人来到了倭岛,进了最西边的一座港口,然后在这里借用倭人的安宅船再让这些人分头行动。
一个普通的村子,这里几百户人,说起这些人的身份,事实上他们就是领主的奴隶。只是在倭岛上并不是称呼为奴隶,而是叫领民。
大明来的人,大名也会派家将来迎接一下,有些城主甚至会亲自招待的。
钟鸣远作为上宾,自然是受到了极好的招待,酒席之上钟鸣远送上礼物之后,很直截了当的明说了自己的来意。大名也很直接的回答,只要是自愿的,所有的收入他按比例收税就行了,或者四成给自愿去的,六成归他。
村子里,身穿着精制细白麻布衣的倭人少女回到了自己的家。
她是作为奴隶被卖出去的,而且当初卖出的价位只有半石米罢了。
此时,作为一个奴隶被卖出的她穿着不亚于领主城堡贵女的衣服出现,吸引了整个村子的眼光。而她带的礼物,没人见过。
这位原先的穷苦女子,在回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家之后,看着家人精心准备的饭菜,却是一口也吃不下,不是因为心情,而是饭菜实在无法下咽。
对于普通的倭人来说,这样的饭菜可以说只有过节的时候才可以吃到。一碗米饭,肯定不是新米的,穷苦人家吃的是陈米。平时吃的可能是糙米,甚至更差的。一份汤,汤上有几片海带,然后再有几根咸菜,然后还有半条一寸之长的鱼干。
“坐的很久的船,吃了好休息。”
“不想吃。”毕竟年龄不算大,说话也没有什么遮拦。
“为什么?”家中长辈发问。“要知道,这样的饭菜就是领主大人家的贵人,平时也难以吃到。你身体不便服吗?”
倭人少女摇了摇头:“在大明,最差的饭也有三个菜,米也是鲜亮的白米,或者是白面。不过大明人没有海带汤,他们也不吃咸菜,几乎不吃咸鱼干。”少女拿过自己的包袱,打开之后拿出厚厚的一叠纸。
她的家人不解的看着这叠纸。“这叫倭民票,只是回乡的人可以换到。回来之前问过,给领主大人上过税之后,可以从领主大人那里换到许多东西,这些都是从大明那里运来的。这些倭民票,如果换成新米的话,有至少三百石!”
“姐姐,我也和你去大明吧……
倭岛发生的这一切,白名鹤自然都知道,而且在不断的有倭人被运回南京之后,白名鹤更是清楚这种类似的故事。
为此,孙苑君专门找到了白名鹤。
“夫君,倭人的女子大批的来到大明,此事会对夫君的名声有损!再说了,万一引起了倭人的对夫君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