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正式的求见,有正式的文书,也有正式的官员安排,并且一切礼节。阿慕儿以大明天山东都司都指挥使的身份正式求见白名鹤。
都指挥使可以大官,正二品,不渗一点水份的正二品大员。
在阿慕儿还没有来之前,白名鹤与杨宁坐在正厅,上首的位置一左一右。左为上,白名鹤把位置让给了杨宁,杨宁也不客气的接受了白名鹤这份礼让。
“是大功一件,不过回去之后也要好好的解释一翻了。”杨宁说的是实情,白名鹤也知道,凭空就给大明划出了一个都司,然后授了一个都指挥使之权。那怕他们两个人,一个有大明皇帝给予的专断之权,另一个有钦差之名也罢。
这种事情总是多少有些不合规矩。
不过事权从宜,杨宁也不能说白名鹤这次作的有什么不合适,为大明设立了一个西北的屏障,保西北的安稳。只是这里穷苦,多消耗的军费总是要和新任的户部尚书张凤,多少有个争执了。
只是杨宁不会去争,要争也是于谦去争。
“我还有一个计划,五年时间内让土鲁番到京城,只需要五天时间。”
“可能吗?”杨宁笑问之后,又补充了一句:“如果真的可能的话,那么这里或许真的如你所说,是一块宝地。”
“可能,但花费也足够巨大,前期投入我曾经计算了一下。我都吓住了。”能把白名鹤都吓住的花费,杨宁心说估计文华殿几位年龄大的差不多吐血了。可还是问道:“那么花销到底能够巨大到什么程序?”
“每……”白名鹤想说每米,可大明没有米这个概念。想了想之后换了一种说法:“大约就是每两里,仅精钢的消耗就是一千二百石。这里到西安府,五千里。这仅仅是精钢的消耗,而且还是上等精钢!”
杨宁倒吸一口凉气,六百万石精钢呀。
白名鹤却是笑了:“这还只是精钢的部分,再加上其余的,还有人工的成本。一里花销着两万两银子不算多,因为这里苦寒。这种费用肯定会增加。如果京城到天津嘛,估计一万两千就差不多了。”
“一条路,很特殊的路?”杨宁问完后看到白名鹤点了点头,又问道:“当真可以五天五夜到京城?”
白名鹤摇了摇头:“实话说。这次我说了假话,因为达不到。以我的能力,加上无数工匠的努力,我预测的极限速度大概是每个时辰最多跑二百里。但实际上呢,眼下的水平我有一件试验品,没有实际上路,但我测算过,最多一个时辰跑四十里。”
杨宁心中快速的计算着,一天跑二千里。五天五夜是可以从土鲁番跑到京城的。
很显然,这种神奇的东西白名鹤还没有成功,眼下还处于半成品。但一个时辰四十里也很厉害。当下问道:“每天可以跑多久。”
“一但动起来,不需要停下。可以一天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的跑,估计成品应该可以接近一百里,也就是说每天可以跑一千里,负重也就是一万五千料。”
“好,本官支持你。先把京城与天津建起来。”杨宁有些激动,这东西比天音机一点也不差。绝对是好东西。
白名鹤有些为难:“我原本是答应,先在南京到苏州建的。”
“必须是京城到天津!”杨宁以非常严肃的语气,来表明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商量的余地。有些东西必须是京城先有的,你可以同时,但不能把京城放在后面。
“明年吧!”白名鹤笑着打了一个差。
杨宁也知道在这里和白名鹤说什么都没用,等回到京城,上有大明皇帝,文华殿十三大学士。下有京城与天津的官员和商户,到时候绝对可以与白名鹤有得一谈。光想一想这巨大的运输量,就没有人不心动。
需要去解释,让人相信吗?
根本就不需要,因为白名鹤说行,商人与普通百姓就肯定说行。
午餐之前,阿慕儿来了,依然还是一个十一岁的少女,依然还是那副凶巴巴似乎谁都欠了她几百两银子的表情。唯一的区别是,候天赐换了一身大明的军服,以副将的身份站在了阿慕儿身后。
杨宁依平级的礼节与阿慕儿相互施礼,而白名鹤却是站着没有动。
“白大人!”杨宁在旁边提醒了一句。
白名鹤摆了摆手,示意杨宁相信自己,然后走到阿慕儿面前:“你心中估计各种不舒服,这礼节也只是表面上的,不如坐下来听我讲完,然后我们再依礼相见如何?”
“好!”阿慕儿生硬的回了一句。
“主权是什么?”白名鹤来了一句让人很陌生的词语后,这才开始解释:“是一个国家对其管辖区域所拥有的至高无上的、排他性的政治权力,简言之,为“自主自决”的最高权威,也是对内立法、司法、行政的权力来源,对外保持独立自主的一种力量和意志。”
果真是人杰,这一种解释让杨宁都忍不住要叫一声好。
可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合适吗?
白名鹤又说道:“但是,主权有三种不可缺少的表现形式。第一是最内的最高权,就比如大明,万岁至高无上的皇权。那么我问你,你的土鲁番有吗?”
阿慕儿摇了摇头,不仅仅他没有,就是那位死掉的可汗也没有。
因为这里除了他们之外,各部落首领只是依附,还算不上是统一的国度。一但过于影响到这些部落首领的利益,那么很可能就需要换一个可汗了。
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