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杰不理解,呆呆的看着白名鹤。
“小杰,这是一个诚意。因为有诚意,都司衙门才要试探我白名鹤的本事,这些事情看起来都是麻烦事,可比起将来的几件大事,眼前连鸡毛都算不上。”
“大事,白哥我不懂了!”金杰真的听不懂了。
“眼下无非就是银的问题。可将来,我们会面对几大问题。第一,广东三司肯定有和我们对着干的。朝廷那边也会有许多人或者打压我们,或者想强行分一块利。第二,对外我们在外面,有了朋友就肯定会有敌人。第三,倭人和我们绝对是不死不休的。”
一直眯着眼睛的白福这时眼睛睁开了。
“少爷英明!”
白名鹤又补充了一句:“亮不出自己的实力来,都司衙门的支持肯定是有限的。没有都司衙门的支持,后面的三件麻烦事,我们一件也解决不了。”
金杰还是不懂。
白名鹤也不打算再解释了,当着金杰的面写了一封信:“你是监军,去找毛指挥使,就说要去北京献俘。那两条破船修一修,能拉就拉上,不能拉也要把旗拆下来,然后把桅杆拉上。另外五条船修一修,装满了大米准备出发。”
“这个我懂,我立即就去办!”金杰应了一句就要走。
走了几步,又转回头来:“白哥,南直隶镇守太监是成叔的徒弟,让他给我们解决一些米换成银如何?”
“小杰,这一次别怪作哥哥的多嘴,现在,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不能说的一定不要对外人讲。现在是非常时期,容不得出错。信哥哥,这件事情绝对会有一个好结果,眼下你先去把手上的事情办了。”
“我自然是相信白哥的,死了都信!”金杰拍着胸口。
白名鹤一笑:“好,办好了,我多分你一块金砖!”
金杰离开,白福却问道:“少爷,为什么不借南直隶镇守太监的手。他可以帮我们卖掉至少二百万石粮食。”
“福叔,我知道你以前肯定是位上过战场的人。战场是见血的杀人。可你不知道,商场也不比战场差,这是不见血的杀人。我凭什么去求镇守太监,落下他的人情。等着他来求我,求我分一些米给他,他要欠我一个人情。”
“可能吗?”白福不怎么相信。
“相信我福叔。这几天请福叔帮我布置一下这个书房,从咱们这次的货挑出那些极珍贵的布置一下。就当暴发户好了,然后我再见这些商人们!”
白名鹤说完,拿出一份地图来摆在桌上。
“现在是最重要的事情,这是岘港的地图。水军防备这一块,陈阿大已经在作了。可陆上,我准备在那里摆三千战力,这个布防问题福叔要不亲自过去看看。就用都司衙门给咱们的这些老军!”
白福把地图看了好一会,摇了摇头:“难!三千人太少,护不住少爷的这块地盘!”
“五千呢?”白名鹤又追问了一句。
白福还是摇头:“最少八千人,这一块不好防守。四面八方的开阔地带,纵横交错的水路,而且周围地势还比少爷这块地高。”
“人手不足,勉强为之吧!”白名鹤无奈的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