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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明巍在心里暗暗下决心,就算是不下山置办宅院了,但是却也得好好儿修修这院子,等开春之后,就得扩大一下院子,还得多建几间房,而且每间房里都得砌上炕才行。
“对了爷,你看我这都给忙忘了,”庞毅猛地拍了一巴掌自己的脑门儿,然后跟钟明巍道,“爷,山下的那位陈奶奶说是今儿一早在屯子里跌跤把两只胳膊都给摔断了,甚是可怜,夫人得了消息,很是着急,赶巧属下接顾先生上山来的时候,正巧遇上了夫人,夫人就交代说她且跟着陈先生回去瞧一瞧陈奶奶,这几日怕是回不来了,让属下回来跟爷说一声,属下竟给忙忘了,真是该打!该打!”
“陈奶奶摔断了胳膊?可严重吗?”钟明巍一怔,心里也甚是不安,他和陈奶奶并没有什么相处的机会,不过一直以来从阿丑嘴里听到的,都是陈奶奶如何如何好,怎么怎么疼她,钟明巍自然对陈奶奶也抱有好感,而且在他们最拮据困难的时候,还是靠着陈奶奶给阿丑揽的绣活儿,他们在挺过来的,所以这时候听到陈奶奶摔断胳膊的消息,钟明巍心里挺难受的。
“怕是够呛,那么大年纪的人了,生生摔断了骨头,哪儿就那么好长回来了?”庞毅叹息道,一边又道,“也难怪夫人那么着急,都来不及上山跟爷说一声,赶着就去了屯子。”
“明天,你就去一趟屯子,”钟明巍吩咐道,“多买点儿补品给送过去。”
“是,属下遵命。”庞毅忙道。
“还有……”钟明巍又道,可是明显显地有些踟蹰,他看了看庞毅,欲言又止,半天这才开口道,“你去街上给夫人买件新袄一并给送过去。”
钟明巍很了解阿丑的性子,她走得那么急,怕是想起来收拾陈奶奶的衣裳,却必定想不起来收拾自己的衣裳,再一想昨天晚上阿丑身上穿的陈奶奶那件宽大异常破旧的棉袍,钟明巍心里就不舒坦。
“……是。”庞毅一怔,还是点头答应了。
“不要买长的棉袍,买短的小袄就成了,”钟明巍又补充道,“到合适的夹袄,也给买一件。”
阿丑在陈奶奶家怕是要忙里忙外的了,穿棉袍不方便,还是小袄方便,终归家里有炕,也不会很冷。
“是,属下记住了,”庞毅点点头,一边又有点儿不放心地询问,“爷,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钟明巍想了一会儿,然后一本正经地看向庞毅:“小袄要茜红色儿的,夹袄可以买鹅黄色儿的。”
庞毅嘴角一阵抽搐:“……是,属下记住了。”
饶是嘴上答应了,可庞毅心里那叫一个万马奔腾啊,不住地骂自己也是事儿多,干嘛多问那么一句?本来一个大老爷们儿满大街的去买女儿家的衣裳就已经很尴尬了,这下子可好了,还得什么茜红色儿的,鹅黄色儿的……
老天啊!
“顾先生呢?”钟明巍抿了一口茶,一边朝窗外看了看,“怎么不见他人影儿?”
“哦,刚才说是去山上逛逛,”庞毅应声道,“说是要采一些雪水入药。”
“你跟着过去看看吧,”钟明巍有点儿不放心,“到底是六十多岁的人了。”
庞毅倒是不乐意了,嘟囔着道:“属下瞧着他可一点儿都不像是六十岁的呢。”
“我瞧着也不像,”钟明巍想起刚才顾长林的话,难免有点儿微词,一边蹙着眉看向庞毅,“庞毅,你没搞错吧,他真是的那位赫赫有名的顾长林?”
庞毅苦大仇深地点点头:“其实不瞒爷说,我这心里也嘀咕着呢,我都怀疑一路了。”
钟明巍听他这么说,忍不住勾了勾唇:“能把你这样一天不说三句话的给逼成这样的,也是个有本事的。”
“爷,您又打趣我!”庞毅也跟着笑了,一边又蓦地沉下了脸来,“爷,这宁古塔可真真是暗流涌动,属下不过才来了这几日,就发现了有两股人总盯着咱们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