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庄语回到房间,庄云白才一拍额头,“嘿,给这小子带到坑里面去了,写书的事情一点没问出来。”
何雨还在高兴,安慰庄云白道,“没事啦,孩子又不是做了什么坏事,不是该高兴才对么?”
“是该高兴,不过这也太突然了,这么大还能觉醒灵气,你教了这么久的书,听过这样的么?”
“没有。”何雨摇了摇头,“再说我们学校本来没有觉醒的人就很少,根本就没有参考性。”
庄云白想了一会,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不管怎么样,都是好事一桩,不过这孩子能写书,我倒是没想到。”
“那是你对他关心太少了。”何雨说道。
说实话,庄云白感觉最近一段时间庄语变化很大,不仅仅是写书和灵气的事情,就在平时两人交流的时候,能够明显感觉出来庄语最近变得开朗很多。
以前的庄语,因为自身的特殊性,所以很少跟人交流,就是他这个父亲,两人也很少说话。
何雨说他对庄语关心太少,其实也是因为庄语以前并不喜欢跟庄云白说话。经常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庄云白在说,庄语耷拉着头听,也不说话,至于听没听见去可能只有庄语知道。
难道,这小子最近开窍了?
不过不管如何,庄云白都是乐见庄语的改变的,他更喜欢庄语现在的样子。至于庄语叫他老庄……也随他去吧。
……
第二天,庄语脑袋中的星海忽然又亮了一颗星,而随之带来的是另外一本新书——长安乱。
看来自己是跟韩寒杠上了,刚抄完《三重门》就又来了一本《长安乱》。
相比较而言,庄语更加喜欢后者,撇开内容不说,在《长安乱》中的文字运用,明显就要比《三重门》里面更加自然,也更加炉火纯青。
写这本书的时候是2003年,那个时候的韩寒已经二十一岁,正在四处赛车,所经历的东西自然不是三年前可以比的,所以说心境上有区别也是正常的。
《长安乱》这本书是一本武侠小说,但是它绝对跟我们以往所看到的武侠小说有所区别。
上一世庄语看到这本书的时候,第一感觉就是这本书有点意识流,又加了一点魔幻现实主义在里面。
当然算不上大杂烩,至少庄语看得还挺舒服。
而且那也仅仅是庄语的第一印象,他当时只是个中学生,对于什么意识流和魔幻现实主义根本就没有个具体的概念。
再后来回来看这本书,倒觉得这本书谈不上什么魔幻现实主义,至于意识流也似乎不太意识。
不过倒有点大话的味道,有着魔幻的影子,好像也没想过走现实主义的路子。
这本书在逻辑上其实是没有什么漏洞的,即便整本书跟我们所认识的世界都不一样,而且跟我们所看到的武侠世界也没有什么相同之处。
比如我们看武侠小说,某个人会飞,某个人能够一剑劈开一座山,我们不会觉得诧异,因为我们知道那是个武侠世界。
而这本书是同样的道理,里面很多东西都很荒诞,但是我们都知道,在那个荒诞的背景下,这些东西都是可以存在的,而我们读者也是可以接受的。
庄语一直认为所有的故事都是为了所要表达的主线服务,而这本书似乎又没什么所谓的主线,从头到尾,你甚至看不出来作者到底要表达什么。
但是回过头来,细细一想,却又能从这本书那些散乱的情节中获得不少东西。
而且这本书里面有很多反武侠的东西,都是用一种荒诞的表现形式表现出来的,比如武林盟主的选举,少林和武当特意在长安最高的楼上展开决斗。
最后少林的人不慎摔下来pass掉,而另外一个武当的人,却因为少林人多势众,又没有梯子下来,在楼顶活活饿了十四天饿死了。
因为国家大乱,少林寺被难民围住,吃的东西太少,方丈还把寺里面用来通讯的鸽子吃了补身体。主角不解,出家人不是不吃荤么?他师傅告诉他,那只是规矩,人活着才有规矩,人如果要死了,规矩就不是规矩。
韩寒的书,特别是早期的书,他的文字总是能让人联想到一些社会问题。
或许是他本来就在含沙射影,也或许是读者的过度联想,但是既然读者能读到,也自然是这本书表达的东西所在。
一个作者写完一本书,它所要表达的东西已经不是作者能够掌控的了,因为一千人眼中就有一个哈姆雷特,而作者,跟任何一个读者一样,也是只能看到一个哈姆雷特。
《长安乱》的笑点很密集,而且是那种很含蓄的笑话,懂了就会心一笑,不懂就自然略过。而且大部分的笑点都在于语言,而不在情节上。
所以有些人都说韩寒是玩弄文字的鬼才,却不是一个说故事的高手,他的书里面,故事情节总是很单薄。
就连韩寒自己都说过,他一度觉得,小说的好坏在于文字,而不在于情节。
这个观点庄语当然不赞同,文字自然重要,故事却也不可代替。有的人靠文字取胜,有的人却靠故事动人。
但是不得不说,韩寒对于文字的掌控,是炉火纯青的,完全掩盖了他故事上面的单薄。
在庄语的眼中,其实《长安乱》就是把一个故事大纲做了一些文字润色而已,不过难能可贵的地方就在韩寒的文字恰到好处得将本来单薄的故事引申,让它多了一些味道。
庄语在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