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都市现代>借道>133、学习班(1)

县里下来通知,各乡镇村支部书记集中学习一个星期,地点在县委党校。

接到通知,陌然去问了一下乌蒙村村长老莫,学习如果不参加,会有什么处理?

老莫紧张兮兮地说,县里组织的学习,如果不去参加,支书的帽子随时都会撸掉。

陌然就笑,不置可否。老莫似乎比他还紧张,担心地问他是不是有事,不能去参加学习。

陌然没肯定,也没否认。

挂了老莫的电话,陌然在路边扯了一根狗尾巴草,咬去头尾,衔在嘴里。

村支书不算官,但在很多人眼里,却如香饽饽一样的爱不惜手。当农民的人,谁都想把这顶帽子往自己头上戴。做村长做村支书,是每个乡下人毕生的追求。

村干部不算干部,但千万别把他不当干部看。在行政序列里,没有村一级的干部编制。尽管这个村干部在真的干部面前不值一提,但对农民来说,是身份与地位的象征,是荣誉,是生命。也是财富与**的最完美的保证。

当然,更多的人明白,只要做了村干部,特别是支书村长,基本就等同于一个地方的土皇帝。

且不说上级各种各样的拨款必须经过其手,上级官员来村里考察指导,陪同与汇报的人,非此莫属。

再说,当了村长书记,整个村的话事人,一样的非此莫属。打个简单的比方,即便是去调戏村妇,似乎也是给人面子。被调戏的村妇非但不会感到屈辱,反而会觉得莫大的荣幸。这是农村的悲哀,历经了几十年的阶级斗争后的必然产物。

任何一个农民,只要坐上了村长书记的位子,没有一个人愿意主动退下来。事实上,村长与支书的任职,也没有法律意义上的年限限制。通常只要不出大问题,不遇到强劲的对手,一旦选上去了,可能当一辈子,直至到死。

中国农村,千百年来崇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无论是过去的乡绅,还是现在的村委组织,缺少势力,在乡下寸步难行。而这势力,一方面是财富的拥有,另一方面就是暴力的存在。

乡村就是一座宝藏,一座永远也开发不尽的宝藏。无论是财富,还是**。

村一级的组织,是社会最基层的组织。社会的稳定与老百姓生活的好坏,完全取决于什么人做了村长。在乡下人的心里,村长就是一个村的家长。

家长想干什么,家里人只能紧随其后,不可私自有主张,不可随着性子胡来。即便有反对意见,也只能压在心底。他们不会给你一个申诉的渠道,也不会给你创造一条通往真相与正义的平台。简单点说,他们所说的,所代表的,已经将不同意见全部消灭。

陌然是无心插柳柳成荫,陌家爹的愿望在他身上实现了后,陌然再想甩手不干,简直就是要陌家爹的命。

一场大雨过后,塘堰都满了。这场大雨,恍如甘霖。

世界变得清凉了许多,泥土的芬芳在大雨过后四处洋溢,天地间飘荡着花草的味儿,人也神清气爽了许多。

旱情得到解决,压在陌然心头的一块大石被搬开。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舒畅。

这段时间好像被静止了一样,什么都没发生。吴太华书记没来电话,秦园哪边也没消息。就是孟晓,也不见任何动静。

大雨过后,旱情终于缓解。村干部也不需要日夜守水了。一切都安静下来,仿佛沉睡过去了一般。千百年的农村,还是循旧着靠天吃饭。他们很容易满足,这一场大雨的到来,所有人都在感谢老天的眷顾。

越没事,陌然感觉越心慌。他隐隐觉得,马上会有大事发生。

可究竟会是什么大事,他心里没一点底。

恰好县里来通知,要求陌然这些村干集中学习。

通知说集中学习一个星期,而且是全封闭式。这就让陌然不得不去找肖莹,他这一去就是七天,万一村里发生什么事,也有个人出面照应。

肖莹听完他的话,微笑着不出声。

陌然就急了,问她:“你还有什么想法,跟我说。”

肖莹似笑非笑看着他,半天才低声说:“今天家里就我一个人。”

陌然心里一动,一口喝光杯子里的水,将杯子扔到一边,笑嘻嘻地说:“我得把握好机会。”

说着,伸手揽过她来,不由分说去吻她。

肖莹起初还挣扎,但立即欲拒还迎着他的粗暴。

肖莹的身上很香,荡悠悠的香味如同秋千一样,将陌然的心一上一下的荡起老高。

她调皮地咬着他的耳垂,舌头在他耳朵边扫过,他便如触电一样,整个人开始酥麻。

她躺在绿的床单中间,就好像一朵正在盛开的烂漫花儿。

她微微闭上双眼,鼻翼轻轻地动了几下,恍如婴儿一般的可爱。

陌然心情激荡,心里奔腾着一万匹矫健的马。

“来!”她安慰着他:“我做好准备了。”

就好像一列火车轰隆隆开过,又好像万丈悬崖上飞流直下的瀑布,他们几乎在同时惊呼出声,随即紧紧搂在一起,任山崩地裂,似乎再也无法分开。

时间仿佛静止,天地复归宁静。

他看着她红潮未退的脸庞,心里涌起万千柔情。

肖莹莞尔一笑,捏着他的鼻尖,戏虐着说:“陌然,你是又一个齐烈。”

“他能与我比?”陌然不屑地说:“他齐烈有本事,能将你怎样?”

肖莹楞了一下,一把掐住他,抬起身子盯着他恶狠狠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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