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是在读殿下的著作。”丁奥心道:你还是没说为何要做那种事……
“既然读了,就得会用。”刘若愚道:“事情本无对错,关键是其中的逻辑关系。咱家去哭那么一场,正是捋顺了这个关系。因为咱们是殿下私人,所以要替殿下哭,替殿下笑,替殿下难过,替殿下高兴,替殿下有人情冷暖……至于是否得罪人,有用或是没用,那都是无关紧要的事。
“其他王之心、王平那些人,能想到么?他们只想到了这事做得对不对,漂亮不漂亮,却忘了‘皇太子私人’这一身份。”
丁奥听了醍醐灌顶,一下子就抓住了身为“私人”的要诀。
“但你也别以为只要真心为皇太子殿下筹谋,即便做错了事也没关系。”刘若愚口风一转:“殿下天纵之才,乃生而知之者的圣人之姿,自然是有傲气的。你看《百鸟朝凤图》,为何仙鹤能站在前头,乌鸦连影子都没有?”
“是。”丁奥心中一紧。所谓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天才很难容得下蠢材。
刘若愚说了那么多话,也觉得累了,道:“东厂以前在魏阉手里名声不好,你行事还要谨慎小心。最好跟锦衣卫那边学学,你看他们有声音么?许多事能借警察之力的,就让警察出手,所谓间也好,谍也罢,无非就是个‘密’字。”
“多谢公公教诲。”丁奥俯身拜了下去。
“殿下虽然没有明说定王的事,却也不能轻忽。”刘若愚端起茶盏:“咱大明朝又不是没有过先例。”
丁奥应然,告辞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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