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听了萧暮宸的话顿时恍然大悟。
“是,殿下,是属下愚钝,殿下尽管放心,属下这就吩咐下去,让人办的妥妥的。”
萧暮宸听了暗卫的话,没有说话,闭上了眼睛靠在马车壁上,轿辇开始往皇宫的方向而去。
有了江映月这一茬儿,萧暮宸自然而然的就来晚了,已经到了上朝时间,自然也不能去萧照的寝宫或者是御书房给他解释进入云楼的是谁,而且,萧暮宸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夏朝以后也不会,非要逼得萧照在大殿之上将此事给坦出来。
萧暮宸周身的气度开始变得嗜血和凝重,像极了在边城战场上刚刚浴血厮杀完以后的样子,就连轿子外面的侍卫都感觉到了气氛的凝重和令人心惊胆寒的杀气。
萧暮宸就这样故意带着自己一身的杀气进了宫。
自从萧暮宸从边关回来以后,萧照这个只知道挥屠刀斩杀人的皇帝变得也不敢随意招惹,所以,萧暮宸的轿辇居然堂而皇之的在距离金銮殿不足百步的地方下了轿,而没有人敢说什,尤其是萧暮宸今天更是带着一声的杀气进来,他们可不想把自己的小命葬送在金銮殿上,何况,他们也不认为自己的的确确有资格去管萧暮宸。
这朝中的大臣都是“不敢居功”或是“不愿居功”,以免树大招风,引来皇帝的忌惮,而只有萧暮宸堂而皇之的“居功不下”,以一副“优胜者”和“功劳者”的身份站在南梁,站在皇宫里,站在金銮殿上,站在众人面前,而且还一次比一次招摇。
萧暮宸来的居然比萧照都晚,等到萧照身边的苗公公上前一步,一甩拂尘,刚刚准备开口喊:“有本启奏,无本退朝”的时候,萧暮宸刚好左脚跨进金銮殿的纯金门槛,而萧暮宸带着这一身的杀气,让苗公公尖细的嗓音也发不出来了,硬生生干吸了一口空气还在闭上嘴的时候咬着了自己的舌头,顿时疼的他几乎是老泪纵横。
没有听见苗公公像往常一样喊“有本启奏,无本退朝”,众朝臣第一次破了例子齐刷刷抬头看向上面,才看见苗公公怀里抱着根拂尘,站在皇帝的不远处,红着眼眶满眼睛的泪花,嘴却闭的紧紧的。
众朝臣心下有些惊讶,这……苗公公看见宸王殿下不至于如此激动吧,何况还是今天这样杀气腾腾的宸王殿下,他们即便不回头,也能感受到背后的杀气,甚至还有那一步一步走来的每一个咚咚咚的脚步声,仿佛每走一步都咚在他们的心头,他们吓得躲都还来不及,这苗公公跟了皇帝一辈子了,删察言观色,怎么今天……
难不成……苗公公实际上是宸王殿下的人?这样一来的话,科举不太一样了。
而苗公公的反应落在了众朝臣的眼里,也同样落在了萧照的眼里,他们的想法不约而同的相似。
萧照也在想苗公公何时成了萧暮宸的人,想着自己身边的最得力的太监居然是萧暮宸的人,萧照就感觉自己屁股下面的这把龙椅上钉满了钢针,扎的他坐立不安,自然而然,萧照的面色就不太好了。
无论是看向萧暮宸的,还是看向苗公公的,面色均不好看,在萧照看来,这俩人儿已经成为“一丘之貉”了。
萧暮宸从进入金銮殿的殿门开始咚咚咚,终于在站到正中间的时候,停止了最后一声咚,而朝臣们心中也不再打鼓了。
萧照看着萧暮宸周身的气息不同寻常,心里也是一个咯噔,这是怎么了?难道……
没想到,萧暮宸站定以后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苗公公,何故如此热泪盈眶的看着本王?苗公公如此看本王,真让本王觉得万分不好意思啊!”
苗公公刚才的表现他自然全部都看在了眼里,只是,他故意这么做的原因只是因为悲惨的事情即将发生,而往往越是悲惨的事情就越是会在欢快的气氛中拉开序幕。
众朝臣一听萧暮宸说的这句话,怎么听怎么不对,怎么听觉得怎么别扭,但是,好像说的又是对的,怎么挑也偏偏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苗公公被萧暮宸这么一说,心里一个激灵,吓得险些眼泪就狂涌而出,“略略…。”
苗公公一着急,忙着开口,结果被咬伤了的舌头再次磕到牙齿,苗公公一下子就变成了口齿不清。
看着苗公公的囧状和萧暮宸嘴角那几丝邪魅的笑意,萧照也感觉或许不是那么一回事,但是,帝王善猜疑,苗公公以后肯定已经属于被萧照给提防着的人了,
众朝臣心里也有一杆子秤,萧暮宸此举,显然是把秒公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现在,他已经被萧照所怀疑,他唯一的出路就是选择站队萧暮宸这一党营之中。
一旁的萧暮祈面色都青了,萧暮宸,不简单啊!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就把苗公公的退路给堵得死死的,甚至除了他这条路,剩下的,就只有绝路了……
萧暮宸上前一步,直接招手,让人给他送来了一把华贵的椅子,萧暮宸轻轻一甩袖袍,就坐到了椅子上,而他半点情面也没有给萧照留。
有了萧暮宸这大早上的这一出,众人的心里都是极为的不冷静,不平衡,有心惊胆战的,有心头唾骂的,有面色难看的,也有如同苗公公那样欲哭无泪的。
“宸儿,你今天来的很迟啊!”这句话显然已经是在提醒萧暮宸,你迟到了。
哪知道萧暮宸转而动了动自己的眼皮,开口道,“是啊,儿臣近几年在边关时常不分白天黑夜的被人偷袭,睡眠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