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牙齿也被露了出来,显得无比的狰狞。

神山五月慌乱地准备把炸了毛的天邪抱回来,“啊啊,天邪!”

的场静司倒是不以为意,敛着纤长的眼睫静静地笑着。

“抱歉。”他说,“但是我可没有欺负鸢的意思。”

“是吗?”天邪之鬼冷笑着甩了下尾巴,“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这是——亲近吧。”的场静司微笑。

“你这家伙还真是敢说啊。”

眼看着天邪都快把自己的爪子都伸出来了,神山五月忙将它抱紧自己的怀里,一巴掌将它的脑袋按了下去,“好——啦!不许吵架!”

天邪挣扎着从她怀里颤巍巍的举起了两只爪子,然后又被神山五月给塞回了自己的怀里,“五月……你这家伙!快放开我!”

“什么?天邪你说想吃甜点?好好,我这就带你去吃。”

“哈?——谁说要吃甜点了你这笨蛋!”天邪挣扎的更厉害了。

神山五月讪笑着将怀里的天邪勒紧,对着姿势依旧尴尬的两人干笑道:“哈哈,不好意思,我们先离开一下哦。”

“您请便。”的场静司似乎已经预料到了这个情形,回答的很是轻巧。

在看到抱着天邪的神山五月离开后,折鸢总算是可以无所顾忌地应对眼前的这个恶劣的人了。

她用自己撑在檐廊上的手支起上身,左脚后退一步踩上了地面,右脚直扫向的场静司的面门。

就在的场静司抬起手,用空着的那只手挡住了她的攻势并企图抓住她的脚踝时,她另一只被对方握住的手便猛地从他的掌心里抽了出来。

她将手中拿着的绿茶换了个手,将得到解放的手往檐廊上一撑,整个人就轻巧的越过他跳到了一旁。

的场静司并没有为折鸢的排斥而露出不快的神情。

他只是自若地低头呷了一口绿茶,说道:“鸢还真是无情啊,老师一离开就翻脸了。”

折鸢坐在离他最远的地方,没有说话。

的场静司也不介意她的沉默,侧着脸,又笑着道,“不过,老师和天邪之鬼的关系真好呢。”

听到这句话的折鸢立刻偏过了头。

她的眼神立即就与的场静司所相对。

身着一身深色和服的青年沉着纤长的眼睫,未被额和符咒遮去的另一只眼睛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被天光和阴影模糊的眼神显得温柔又诡谲。

折鸢面无表情的回视着他,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话。

片刻,她看到的场静司勾了勾唇角,他别开眼去,直视着庭院里盛到一定水量后就不断来回敲扣的惊鹿。

折鸢听见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如既往了无波澜的口吻,仿佛还带着微微的笑意,“这就是妖怪对人类的爱情吗?”

的场静司笑了起来,“不会持久的啊,那种东西。我早就说过了啊,妖怪这种东西——”

“闭嘴!”折鸢打断他的话。她的眼神也跟着冷了下来。

“鸢生气了吗?”的场静司转过头看她,唇角轻轻的扬着“但是我可不觉得自己有说错什么啊。妖怪这种东西啊——”在这一刻,他的眼神蓦地沉了下来,“都是再邪恶不过的了。你也知道的吧,天邪之鬼在老师小时候的时候,可是想要杀死过她呢。不觉得可怕吗?”

他笑意盈盈地反问,可流转着猩红的眼睛却只将他本就秀美的面容衬的越的诡异和美丽。

“……那是老师的事。”

“那鸢呢。住在那种地方的你和老师也没什么区别吧?”

的场静司看着她,唇角的笑意渐深,“还是说……你真的不会感到害怕呢?”

折鸢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她深知和的场静司理论这样的问题也是毫无用处的。

而的场静司的本意也并并不在此。

两人沉默着对视了片刻后,的场静司便笑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主动地转开了话题。

这个男人向来就是如此,看似温柔,实则冷酷,并且擅长用懒散的笑容说出尖酸刻薄又令人无法反驳的各种话语。

但不得不说,他对于她这位立场不同的青梅竹马已经着实给予了不少的宽容。

折鸢正这么想着,就看见他忽的起身。

接着,在她困惑的眼神之下,的场静司大大方方地走到了她的面前,然后躺了下来。

他按住蹙着眉、正准备起身的折鸢,“别动。”

而后他躺下,枕在了她的腿上,“半个小时以后叫我。”

“滚到一边去睡。”折鸢打算推开这个把自己当枕头的人。

的场静司叹了口气,他侧过了身,从原本的侧躺变成了正对着她的脸的仰躺。

他闭上了眼睛,手却准确无误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半个小时之后,我送你回去。”

感觉到了他身上传来的疲惫感,折鸢不由得皱了皱眉,“你的委托呢?”

的场静司也不松开她的手,就这么闭着眼睛道:“来之前我就已经去看过了,还真是出乎我意料的有些棘手呢。”

折鸢:“……”

折鸢:“所以,你刚才又在试探我。”

闻言,的场静司睁开了眼睛。

蕴满了笑意的赤红色眼眸立刻就对上了冰冷一片的蔚蓝色眼眸。

“不是试探。”他难得地露出了真心实意的笑意,“我说过,鸢。”

他松开手,抚上她的脸,“只要你加入的场一族,我就能保护你了。”

从他张开的指缝间漏下的阴影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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