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鸣看这老头盯着自己看,还以为是手机被发现了。想到自己占了人家侄子的身体被发现的后果,不禁打了个寒颤。连忙往枕头下摸去,记得刚才睡着前把手机藏了进去。
摸了两下便摸到了手机,项鸣总算是放下了心。
可这时枕头被项北拿起,项鸣还没反应过来,项北便说道
“小鸣啊,这什么也没有啊,你刚才在找什么?”
“这黑黑的东西你看不见吗?”项鸣指着手机问道
“这哪有东西,你不会是烧糊涂了吧?”项北说完把项鸣又给塞进了被子里。
本来项鸣还在自责刚才太过莽撞,现在看来,这手机除了自己以外别人都看不见。这可是个好消息,不用担心以后拿出来被人怀疑,甚至被官府抓起来的事情发生了。
那项北带回来的老头摇了摇头对项北说:“老弟啊,你这侄儿只怕是得了癔症,要不是看在你那玉簪的份上,我才不过来看,这样吧,我开几副药喂他喝下吧。”
项鸣一看这原来是个江湖骗子,看都不看自己是什么病就敢下药了,作为接受过现代知识教育新青年,当然不能听这庸医的话。
要知道,古代民间的医生大多是谁都可以当的,哪有现代的各种考试和审核。而且,现在还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年代,问那两个老头估计又会被当成神经病了。
而且,好像那老头还拿走了自家伯父的东西,这就更不可原谅了。
不过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还是低调一点,免得遭来什么横祸,虽然自己可以穿越,也不能断了以后的财路是吧。
至于这老头,先放他一马,以后再找他慢慢算账。
项北急了,见项鸣在哪发呆,以为病情越来越严重了,快步走到床前,摸了摸项鸣的额头,自己也跟着呆住了。刚才摸着这么烫手,现在怎么正常了?
躺在床上的项鸣正好奇伯父为啥捂着他额头不放手,自己也摸了一下,根本就没有发烧嘛。
大概是因为自己占用的这身体已经被手机改造,更适合自己使用。项鸣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可怜这身体原来的主人已经一名呜呼了。
“那个......大伯你也不用担心了,我这不是没病吗。”项鸣打断了项北的沉思。这下子项北围着项鸣左看看右瞧瞧,看来半天,愣是没看出什么来。
被这两伯侄晾在那的大夫不乐意,“老弟啊,我冯宏毅看病从来不会有错,你这侄子肯定是得了癔症,和我去那点药吧。”
那项北倒也不傻,见自己的侄子退了烧,而且听闻这冯大夫以前医死过人,要不是如今落魄了,哪里要冒着风险去找他。
项北走到那冯大夫面前,摆了摆手“老冯啊,这病咱不治了,玉簪还给我,你知道的,那是我老婆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冯大夫脸色阴晴不定,一会就憋成了猪肝色,不甘情愿地从衣服里掏出了一个玉簪,拍在项北的手上。“好、好、好,以后有什么小病小痛别来找我,给五个玉簪我也不来了。”说完便摔门而去,一小会就消失在了雨中。
项北见那庸医跑了,侄子也没病了,也不管为什么这病就好了,便坐在了床边和项鸣拉起了家常。
直到夜深了,雨也停了,项北才与侄子告别,关上了房门。
项鸣坐在床边沉思,总算是明白了现在是崇祯十六年,至于是公元多少年还得回现代查。而他,是项家前家主的十二个孙儿之一,自从前些年老家主和项鸣他爹娘一起被土匪掳走以后,家里的大权就落入他三叔手里了。
他三叔也是够可恶的,土匪刚走,第二天就带了一伙恶徒殴打项鸣伯侄二人,在他淫威之下,签下了分家的字据,再加上三叔贿赂了西安府的一个推官,真是求告无门,昔日的亲戚朋友也像躲瘟疫一样躲着他们两人。这几年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如今只能依靠三间破茅屋和十几亩旱地维持生计,但也是勉强温饱的水平,一点小病小痛都折腾不起。
项鸣轻叹了一口气,原来在现代已经够惨了,没想到穿越了比以前过的日子还惨,这身体原来的主人也是够可怜的,爹娘都生死不知,三叔还落井下石,这日子还怎么过!
想到这,项鸣也是一阵头大,现代那边身无分文,古代这边好像也好不到哪去,没有资本怎么赚钱?
项鸣躺倒在床上,目光一遍一遍的扫过家里的每一个东西。
这破床吧,弄回去肯定没人要,古装倒是有几件,拿去卖别人也只会当成破布。还有那伯父的玉簪,是伯母留给伯父唯一的遗物,就算项北肯给也不忍心拿去换钱啊。
就在项鸣为生财之道发愁的时候,伸了个懒腰,摸到了身下的瓷枕,乐的项鸣从床上跳了起来,还不小心崴到了脚。
这瓷枕肯定可以卖钱!
说干就干,项鸣掏出手机,把瓷枕收入仓库,这回仓库不用他取名了,那瓷枕下面已经写好了四个大字:明代瓷枕。
项鸣切回穿越界面,跳出个47/50,这次数太不经用了,这个月只能再用47次了。接着眼前一晃,又是回到了现代的个偏僻的角落了,现代这边也是进入了夜晚,看来两边的时间是同步的,不过现代社会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而古代缺少照明的情况下,劳苦大众都已经睡下了。
项鸣拔出自己的卡插到那山寨机里,打了个电话给了一个同寝室的哥们——彭文智,这哥们也是够哥们的,项鸣连遭打击之下一直鼓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