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弗目瞪口呆时,孙伽打开夹层,从里面取出一个檀木箱子。
阿弗眼前一亮。
这不就是她那心心念念别人家的那一整套刻刀?
“师傅,你原来藏在这里啊?先放好,我以后找人来拿。”
孙伽抬手将灰尘掸去,喃喃自语地说道:“阿弗要再不回来,我这东西还真送不出去了,早知道就不等她出师再送了,现在送也没个人。再不回来我就把东西给扔了,省得牵挂。”
阿弗急忙道:“别别别,我在你面前呢,你可千万别扔了啊!要不,你现在去睡一觉,我给你拖个梦什么的。”
孙伽嘴边溢出一声轻叹,将檀木箱子放回了墙壁后的夹层内。
阿弗凑了上去,忽地身后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孙伽转头看向屋外,不解地皱了皱眉,随后关了开关,转身往外走去。
阿弗随着他飘着到了外面。
到三更天了,到底会有什么妖魔鬼怪来找他。
难道会是这附近的狐狸精,知道这里有一个书生独居,跑来吸他精气。
有她在,竟敢肖想她师傅,真是无法无天了。
阿弗愤愤道:“别敲了,大晚上的扰人休息。”
朝孙伽道:“师傅,别随随便便给陌生人开门,何况现在还是大晚上。”
“你没见画本子里都写了,要是正经女孩子,是绝对不会晚上跑出来敲人家门的。”
“......开开......门,开开门......”一个呜咽的声音从外边传了过来。
果然不是什么正经女孩子。
阿弗目光尖锐,身为女人可怕的第六感告诉的她。
孙伽虽心有疑惑,但却没阿弗顾忌的那么多,打开了门。
一个倩丽的身影如红云一般撞了过来,将他堪堪压在墙上。
阿弗满脸愕然,但当她意识到了什么时,却是急忙将门掩上。
砰地一声,孙伽抬眼看过去,却是门被风给掩上了。
身前的倩影埋在他身前,孙伽面露窘色,耳朵燃起了淡淡的粉。
他急忙要将少女推开,少女却紧紧地贴在他身上,双手环着他的腰,死也不放。
嘴里呜呜咽咽地说着含糊不清的话,身上的酒气更是熏人。
趁着朦胧的月色,孙伽在推搡开面前的少女时倒也看清了眼前人是谁。
愕然了片刻,忙道:“木槿姑娘,你先起来,等下被人看到了成何体统?”
木槿抬起迷离的眸子,攥着他的衣领,扬起头:“别推开我,我有话要说。”
阿弗气怒,抓住她的手往外拖:“皮皮虾,你喝醉了耍酒疯是吗?我师傅都叫你起来了。”
“你这样是会害了我师傅的名声了,他还要科考呢!还有,你自己的名声也不要了,要是我师傅不是好人你该怎么办?”
木槿眼睛定定地看向眼前的心上人,身子燃起一股从没有的**,眼睛里嫣红似血,喊道:“我不起来,你先听我说,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来找你,对不起,对不起,你以后别恨我,我会对你好的。”
“你这是说的什么?”孙伽面色窘迫,一面将她推开。
按住她的肩膀推离开她,二人隔着一段间距,比起之前亲密无间的距离,现在这种情况好多了。
除却,有点暧昧,忽地,被攥着衣领被动地俯下了头。
“这是什么台词,有谁像你这样告白的吗?”阿弗还在掰扯着她的手却根本触不上。
在阿弗张牙舞爪想要做点什么吓吓她之时,木槿忽地踮起脚后跟,仰头,将嫣红的唇映在孙伽唇上。
孙伽脑子像个断了一根弦,什么都意识不到。
推搡的手原本按在她双臂上,此刻也静止不动,更不敢动。
阿弗咽了咽口水,捂着脸坐在地上,恹恹道:“我以为你是来告白的,可没成想你倒是霸王硬上弓。皮皮虾,你厉害,下手还真快,酒壮怂人胆,说的就是你吧!”
少女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脖子,张开粉嫩的小嘴,舌头一下一下地点在他唇上,试图撬开他的紧闭的牙关。
孙伽眸底微黯,眼睛里全是少女的影子,粉嫩可爱的,胆大妄为的,甚至醉酒后稀里糊涂的,眸光从她迷离的眸子,到含春的双颊,勾人的小舌,微抬头,便见发上那熟悉的桃木簪。
少女忽地停下动作,头靠在自己肩膀上,绵绵的呼吸声传了过来。
孙伽无奈地苦笑,进也不得,退也不得。
只能将人轻轻地拢在怀里,靠在墙上,平复心底的波涛起伏。
现在怎么办?
送她回去,根本不知她家在哪,留在这里,要是传出去,于她名声有碍。
自己心底阴暗面,其实也是个道貌岸然的衣冠qín_shòu吧?
沉默了许久,许是心湖稍平,才伸手将人抱起,送到床上休息。
家里只有一张床。
将被子盖好,熄了屋子里的灯烛,他转身出了门。
阿弗拖了鞋子爬上床,躺在她旁边,忿忿不平地戳着她咧开的笑靥,说道:“皮皮虾,你满意了?”
......
......
“你说什么?”孙伽放下杯子,指尖摩挲着粗粝的杯沿,看着她,声音微沉。
木槿红着脸,越发低着头,小声地说道:“对不起,我喝醉了。”
阿弗环着手,“借口,都是借口。”看着孙伽道:“师傅,她虎视眈眈肖想你已经很久了。”
“所谓的喝醉酒只是她事后不论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