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德说的太理所当然,太云淡风轻。连续的猛烈打击如过山车一般,反而让我也平静了下来。

——这件事你绝对不要和别人提起哦。

——嗯。

就这样,我和阿诺德有了个共同的秘密。

逃避可耻但是有用。纵然我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等尤里回去一查我们都得玩完,圣英友谊毁于一旦。但至少现在是和平的不是么?

不到黄河心不死。除非怒冲冠的尤里抓着我的脑袋摁进护城河里,否则我是绝对不会招供出阿诺德的。

这么一想心里果然好了很多。和阿诺德一起在餐厅吃了些东西后我打包了一盘树莓饼干。

然后马不停蹄的赶到了教堂。

蓝白的教堂十几年来都没有变过。尖尖的顶依旧只允许抛弃了足够多的身外之物的“瘦小”灵魂通过。白色的鸽子三两只的停在教堂铺着蓝色琉璃的顶上,咕咕的说着人类同不懂的话。

我提着装着饼干的盒子,一脚踹开教堂的木质大门。一边往里走一边带着哭腔高喊,“神父啊!!请倾听我的罪孽!”

坐在长椅上的亚当缓缓转过头。那张巧夺天工的俊脸在铂金色的光线下圣洁的亮。只不过那双碧色的眼睛依旧像蒙了尘的玻璃珠,黯淡得没了高光。

只见他抬起一只手,竖起一根修长的小指,优雅的挖了挖自己的耳朵,没有感情的说道,“不在。不听。我拒绝。”

“我看你就是在刁难我伽德莉切!”我站定在他面前直接将手里的纸盒塞进了他的怀里。亚当的瞳孔因为惊讶而微微紧缩,他看着怀里包装精美的纸盒,喃喃道。

“你是做了多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才会用树莓饼干来贿赂我。而且还没有把盒子砸我头上。”

我没有回答。只是露出了凄苦的神色,“无私的神父啊。请你用那被圣母开过光的耳朵倾听我的作孽,用那被圣母祝福过的胸怀予我以宽恕。”

亚当看了我一会儿。然后往旁边坐了点,给我空开了一个位子。“来。说出你的故事。”

我一屁股坐了下来。环视了一下周围。教堂内的装饰朴实无华,唯一精美的就是琉璃玻璃下的圣母像。那些有些老旧的白漆木椅上空无一人,被我踢开的门回归原位后也没了动静,一切宁静到了冷清。

“这里不会有其他人么。”

“除了你以外。这里不会有其他人。”

反正无法使用任何魔法的我也做不到探测,想来亚当不会害我也就放下了心。我十指交错放在胸前,闭着眼睛低着头,以一个忏悔者的姿态对着亚当。

“简单来说。我不小心弄坏了尤里的骑士服。”

亚当一挑眉,“英兰圆桌骑士团的尤里?”

我点了点头。

“弄坏了圆桌骑士团给他的骑士服?”

我哭着点了点头。

“不小心?”

我哭出声的点了点头。

亚当云淡风轻的说道,“尤里那条木鱼的话。去和他道个歉。赔个四分之一国库。再对亚瑟撒撒娇。最后被你大皇姐痛骂一顿。就没事了。”

“……但我即不想赔个四分之一国库,也不想去对亚瑟撒娇呀?”

亚当点了点头,“那就等死吧。”

我伽德莉切当场跳起来双手掐住他的脖子,一顿死亡摇晃,“我不要接受如此残酷的命运啊混蛋!”

亚当的脑袋随着我的动作来回剧烈的摇晃,连声音都产生了波动,“说吧。你准备怎样。”

我停下了动作。双手压着亚当的肩膀将他狠狠的固定在椅子上。

“说实话并不是我弄坏的。但因为各种阴差阳错。被查出来我也不会有好下场。”

不知何时我竟站起了身,弯下腰凑近亚当,两人的距离近的几乎将脸贴脸,黑色的眼睛紧盯着他碧绿的眼眸。

“这个时代并没有远距离传送魔法。皇姐要知道这件事也需要时间。”

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微弱的兴奋。

“我只要死瞒着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可以瞒一辈子。”

我激动的说完了,亚当却没有回我。不安的我不由的观察起他的神色。

在那么近的距离下看着亚当这张脸居然依旧是俊俏的惊人。只不过这张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比起人类的脸,更像是经过精心打磨上色的石像。

一瞬间我突然知道了。亚当始终让我违和的原因。

明明是一尊石像,却有着一颗人类的心。

“这种事情你自己瞒着不是更好。”

亚当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把我的脸推开。不顾我“唔唔唔!”的抗议,他保持着推开的姿势说道,“你跟我说的话。我会忍不住说出去的哦。”

“但是没办法嘛……”我站远了点哀叹了一口气,整个肩膀瘫了下来,“如果不找人说说的话。心里压力太大了。”

毕竟我又不像阿诺德。我是个正常人类啊喂。

我转过身对着圣母像双手合十说道“请原谅我吧”,一旁的亚当很配合的说了句“给予你宽恕”。

心里一下子好过很多的我放松的坐在椅子上。仰着头看着圣洁的圣母像,着呆。

“如果你想瞒的话两年内不会有问题。”

亚当的话令我一惊。我猛地转过头看向他,“为什么这么说。”

金的视线带着审视。过了会儿他随即说道。

“尤里来找国王商量的事。是关于圣恩露斯东边原魔窟地址的开。”

“你以为一个村子大小的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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