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涵,现场看的怎么样?”电话那头是赵鑫磊,他正笑着问路子涵。
“还可以,不过还是有很多的疑点,已经让他们去调查了,回头等有时间我再跟你细说。怎么,师兄今天不忙吗?”
“不是很忙,我一会过去看看,你就在家等我就行了。”
“好!”
电话挂断后,路子涵对着赵新龙说道:“等结果出来后来楼上找我就行,我今天不出门。”说完便坐电梯离开了三楼。在电梯内路子涵把手套摘下放进了呕吐袋中,并且死死的封住了袋子口。
路子涵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把装着手套的呕吐袋扔进垃圾桶,随后便赶紧来到浴室仔细冲洗身上,试图去除刚才沾到身上的恶臭。一边洗着澡,他一边回想刚才案件的一些细节。突然,冲洗的动作停住了,他想起了自己刚才没有重视的一个地方:橱柜的顶部!
路子涵心中暗想着,但这时候他已经不想回去了,所以只希望下面的警察能够注意到这个细节。随后洗完澡擦干了身子,他便坐到沙发上打开了电视,随意按着**。然而他的心思却没放在播放的综艺节目上,而是在心中仔细回想刚刚那个用鲜血所画的类似符咒的东西。他一遍又一遍地筛查上面每一个细小的符号,将其与已知的符号一一对应,西方的、东方的、道教的、神秘学的……
而此时距离路子涵所在地5公里外,一栋商业大厦的楼顶上,站着一个全身上下一丝不挂的男子,而在这裸男的身边,还绑着一个同样没有穿衣服的男人。
站着的男人兴奋的看着那个被绑住的人,扭曲的脸上露出了可怖的狞笑,嘴角仿佛马上就要撕裂至耳朵根部,甚至胯下恶形恶状的那根都已经昂然挺立。他拿起了旁边脚底下放着的一把手术刀,而被绑住的人则不断的扭动着身体,试图通过挣扎来逃离,然而那却是无用功。他的嘴也被绳子巧妙的绑缚住,除了略带颤抖的哼哼声,只剩下眼神中还充满惊恐。
“当刀片划过你的身体,你就会感觉到无比的轻松。你知道吗,我是在帮你解脱,帮世人解脱!你将脱离这个污浊的世界,抛下这身丑陋的皮囊,在真正的超脱面前一切疼痛都是浮云!你明不明白?嘎嘎嘎嘎…”
男人兴奋地说完,便用力把被绑住的人放在了一旁早已准备好的架子上,随后用右手中指划过他的胸膛,画了一个符号。
这时被绑住的人扭动的力度更大了,但因为四肢都已经用绳子给紧紧缚住,所以无论怎么扭动身体都没有办法脱离。而且看着面前用力挣扎的待宰羔羊,男人仿佛是更加兴奋了。
刀片缓缓的落在了羔羊的头皮上,划了个十字。那刺破皮肤的微小的声音,此时对于男人来说就如同一首美妙的音乐。刀片继续向下,当肉皮经过刀子的分割脱落下来的的时候,被绑住的男人可以感觉到自己的皮被刀片一点点的从身体上分离的过程,而自己身上却几乎没有一点血液流出,显然剥皮的男人手段极其高明,甚至在已经露出里面肌肉组织的地方,还能看到血管内的鲜血在不停的流动。
随着切割的范围越来越大,痛苦不断的加深。在这个过程中,被绑住的男人是没有办法失去意识的,只能一点点的目睹自己躯体的剥离,目睹自己生命的渐渐流逝,感受那种无奈的绝望。不论那羔羊如何惨叫,男人刀子都没有停止,直到最后一具完整的人皮脱落。羔羊已经嘶哑到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上没有皮的地方仍旧在接受着粗绳子和其他表面的无情摩擦。
直到一个小时后,上屋顶透风抽烟的清洁工才发现了这里。男人没有眼皮的恐怖表情把清洁工瞬间吓尿,赶紧打了110和急救电话,随后警察和120的人相继赶到。这时赵鑫磊也来到了路子涵住的地方,后边跟着辖区所长赵新龙。
“新龙,案子进展怎么样了?”赵鑫磊端着水杯问道,显然两个人是刚刚碰见,还没来得及细聊。
“老领导,你也了解了这个案子,现在除了路先生提供的线索以外就没有其他线索了。凶手反侦查意识极强,整个房间和凶器上都没有留下指纹,并且屋内的那些人的身份毫无任何关联,凶手应该是随机选取的对象。所以案子的进展十分缓慢。”
“这个案子已经死了这么多人了,省里的领导都在关注这件事,这次你负责的专案组一定要抓紧时间破案。”
“您放心,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
路子涵手中端着一碗赵鑫磊带来的豆腐脑,边喝边说:“橱柜中的那个人身份查出来了吗?”
“查出来了,就是租住在三楼的姓黄的男子。”赵新龙道。
“这就有点问题了,原以为是姓黄的杀了人后自己潜逃了,但现在看来凶手另有其人。你去小区看看能不能调取监控,顺便跟附近的住户还有小区的保安打听一下关于这个姓黄男子的消息。死者家属都联系了吗?”
“除了其中一名死者的家属没有联系上外,其他的死者家属都在往这里赶,最早的应该是今天中午就会到。”
这时谁都没有继续说话,都在忙着思考各自的事情。这时赵鑫磊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皱着眉头听完了电话,随后用严肃的表情说道:“商业大厦顶楼天台发现一具被剥皮的男性,因为除了失去皮肤之外没有致命伤,现在正在医院抢救,不过用脚后跟想想这人也是活不成了。据推断案发时间不到两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