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浮咒度太慢,不是好的选择——所以用飞来咒把迹部大爷成功转移到自己这边来,真是了不得的妙招啊。柳泉灵活地
闪过被魔咒之力强行拉过来、正飞在半空的迹部大爷,有丝自得地想着。
反正她的身后是迹部大爷的好基友手冢,他会把迹部大爷接住的。
……假如那两个人能顺便一起摔到门外去滚下一层楼梯,好让她能单独在展望台上不必束手束脚地与贝拉特里克斯野蛮对阵,就更好了。
不过手冢的动作显然比柳泉期待的要漂亮得多。他用右臂在半空中拦截了一下迹部大爷的冲势,在迹部大爷去路被阻、骤然下坠的时候又拦了他跌落的身躯一下。于是迹部大爷的落地比柳泉预期中轻盈得多,完全没有重着6的那种啪的一声响。
但即使这样迹部大爷也觉得算是狠狠丢了一回面子——虽然他能够理解柳泉一定是毫无选择之下才会用这种糟糕的魔咒来抢回他,但这种毫不华丽的方式和降落,简直让他有种无处作的尴尬和恼怒感。
于是他顾不得感谢一下已经开始帮他松绑的手冢,坐起来就冲着早已重新进入备战防御状态的柳泉吼道:“你以为你在做什么?本大爷是一袋土豆吗就必须被这么扔过去丢过来,啊嗯?!”
即使在备战时期神经几乎已经紧绷到了极点,柳泉还是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笑容。
“土豆?”她笑着重复了一遍迹部大爷的话,“您还真是舍得用这种毫不华丽的字眼来形容自己啊……对不起,我只是没有办法,不得不这样做而已。”
迹部正要再说些什么,身旁已经把他身上绑着的绳子全部解开的手冢就冷淡地打断了他。
“迹部,假如暂时帮不上忙的话,就不要给她添麻烦。”
迹部猛地转过头去盯着手冢。
手冢却好像完全没有接收到迹部大爷凌厉的眼神一般,冷静地抓住他的手臂,硬拽着他一齐向后退到他们刚才推门进来的那两道防火门之后的阴影里。
“还不明白吗?……那个女人并非你我能够对付得了的对手。我们留在现场只会让柳泉还要因为照顾我们而分心。”
他的嗓音一如既往的冷静淡然。仿佛这种坦承自己技不如人、必须躲在一个女生身后由她冲到前方去战斗的窘况,也无法动摇得了他一样。
迹部咬牙切齿,不知道是因为必须忍耐这种让一个与自己同龄的女生——尤其这个女生还顶着“前女友”的头衔,并不是什么一直以来都相处得很愉快的好朋友——来维护自己的情形,还是因为先前中了钻心咒的身体内部仍然传来阵阵疼痛,而让他感到难以忍受。
他磨了几秒钟牙,气哼哼地应道:“……那么我们现在有没有什么可以自保的武器?我刚才听到那个女人打电话叫人来……也许不是拥有她那种神奇力量的帮手,但即使是普通的暴力分子也不能小看,啊嗯?”
手冢看了他一眼,径直拉开自己一直背着的网球包,给他展示里面的东西。
一双他惯用的网球拍,几筒网球,大毛巾,用来绑球拍握柄的黑色胶带。
迹部看清包里的东西之后,微微叹了一口气。
“第一次觉得假如我们是棒球选手就好了呢。”他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伸手拿出一只网球拍,在手中掂了两下。
手冢用一种“你到底在说些什么”的严肃而责备的眼神盯着他。
迹部笑了一笑,突然又咳嗽了几声,声音里微微有点紧。
“因为棒球棍至少比网球拍揍起人来更趁手些啊,啊嗯?”
手冢无语,一脸“天哪我跟这个人到底还有什么能沟通的啊”的表情转过了脸去,拿起了另外一只网球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