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十余名龙腾卫士手持兵刃闯了进来,石苞等三人皆是大惊,他们刚想质问,十几名卫士便手起刀落,将三人斩杀,并枭去首级。
听着身后头颅坠地的声音,石鉴不由自足的打了一个冷战,他强装镇定,负手而立,等待石闵、李农的到来。
石闵、李农二人在皇宫搜查了大半天,不见石苞等人的踪影,便猜到在石鉴的寝宫,于是,带领大批乞活勇士,向石鉴的寝宫逼来。
见石鉴在寝宫门口负手而立,石闵一脸怒气的走了过去,略一抱拳,正色道:“皇上,石苞、李松、张才等人意图造反,夜袭臣等于琨华殿,不知皇上知否?”
石鉴见石闵一脸怒气,忙道:“朕也是刚刚得知,石苞三人心怀不轨,意图袭击武德王,失败后,居然跑到朕的寝宫,乞求庇护,对于这种乱臣贼子,朕岂能轻饶,现以命禁军将三人就地正法,并枭去首级,以示惩戒。”说完向身旁的心腹小将做了个眼色。
小将会意,做了个手势,三名士兵立即端着石苞等人的首级,走到了石闵的面前。
掀开白布之后,石闵看的很清楚,三颗人头的确是石苞、李松和张才,于是,点了点头。
见石闵怒气稍减,石鉴大声道:“武德王是我大赵的中流砥柱,朕凡事都要倚重武德王,日后若是再遇到这等乱臣贼子,武德王不必禀告朕。直接就地正法即可。”
石闵满眼狐疑,顿了顿,抱拳道:“皇上早些歇息,臣告退。”说完与李农带领乞活勇士,离开了石鉴的寝宫。
“总算逃过一劫。”在石闵走后,石鉴双腿一软,瘫在了地上。
“皇上,武德王总揽朝政,久必篡位啊!”身旁的心腹小将,连忙扶起石鉴。轻声说道。
“哼。棘奴一日不死,朕一日难以安眠啊!”石鉴无奈的感慨道。
石鉴话中的棘奴便是石闵的小字,心腹小将见状,轻声道:“今日让此人躲过一劫。日后再想动手。只怕更加困难了。除非……”
“你有何良策,不妨直说,朕恕你无罪。”石鉴连忙问计。
“皇上。京城内外大半被石闵控制,忠于皇上的将领已经不多,仅凭这些人是很难杀掉石闵的,若要除掉这个心腹大患,必须借助外力,皇上可调蒲洪、姚戈仲之流入邺城,以牵制石闵。”心腹小将说道。
石鉴闻言,觉得很有道理,轻声道:“朕贵为一国之君,却不能左右朝政,事事都要听命于石闵,天下岂有这样的道理,你立即派遣勇士前往各处,让我大赵的各位将军和藩王,起兵杀向邺城,诛杀石闵、李农。”
“皇上放心,末将一定办妥。”心腹小将轻声接受了命令。
在返回琨华殿的路上,石闵越想越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他总感觉石鉴才是幕后的主谋,石苞之流不过是其爪牙而已。
石闵看向李农,正色道:“李将军,你觉得今夜之事,会不会是皇上要杀我等?失败后,杀石苞等人以灭口。”
李农回道:“末将也是这么觉得,只是,石苞三人已死,如今是死无对证,我们也只能怀疑而已。”
石闵点了点头,说道:“石鉴这是做贼心虚而已,先皇待我们不薄,然石遵、石鉴却都要置我们于死地,看来,日后要多加防范才好。”
“武德王说的是,我们的确应该多加防范。”李农连忙说道。
随后,石闵扩大了入宫乞活勇士的规模,即使在夜间,驻守宫内的乞活勇士,也有三千之众,从而防范可能的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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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鉴之所以能登上帝位,完全是石闵、李农等将领的功劳,因此,石闵、李农顺理成章的掌管了全部的朝政,成了赵国事实上的摄政王。
这自然引起了朝廷中众多将领和藩王的不满,尤其是领兵在外的将领,如蒲洪、姚戈仲之流,是最不服石闵、李农的。
在石鉴的心腹传来诏令之后,蒲洪和姚戈仲便与襄国的新兴王石袛连接,准备围攻邺城,除掉石闵、李农二人。
在襄国的王宫之中,新兴王石袛,正在招待两名重要的客人,一人是姚戈仲之子姚襄、另一人则是蒲洪之子蒲健。
这二人前来襄国,便是响应石鉴的号召,准备召集天下勤王之师,杀向邺城,斩杀石闵、李农二人。
见石袛走进了大殿,姚襄与蒲健连忙抱拳道:“末将参见新兴王。”
“二位小将军不必行礼,快快请坐。”石袛非常客气的招呼道,这二人是大将姚戈仲和蒲洪的儿子,石袛自然要极力拉拢了。
蒲健与姚襄双双落座,并侧首看向石袛。
“姚老将军与蒲老将军,身体都还好吧!”石袛居然嘘寒问暖起来。
“家父身体还算硬朗,谢新兴王关心。”蒲健连忙谢道。
姚襄则抱拳道:“新兴王,家父不仅身体硬朗,还能率领十万大军,杀人邺城,以擒杀石闵、李农之流。”
“好好好,二位老将军身体硬朗,这真是我大赵之福啊!”石袛连忙感慨了一句。
“新兴王,眼下乱臣贼子石闵、李农,掌控朝政,挟天子以令诸侯,威逼当今皇上,如今,皇上已经下了密旨,要我等联兵杀人邺城,擒杀石闵、李农,以保我大赵江山,千秋永固。”蒲健大声说道。
见蒲健称石鉴为皇上,石袛心里很是不舒服,他也是石虎的儿子,平时与石鉴平起平坐,现在却要向石鉴称臣,这心里如何能痛快,不过,他心里对石闵、李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