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激灵,从边的旖旎之中挣脱出来,此时此刻、此处此地,不是我们彼此奉献十几年珍藏的地方,这是在大白天,在大街上,昏头了,冲动是魔鬼啊,在看看怀抱之中的她,双眸微闭,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依然沉醉在边的陶醉,显然没有从迷乱的情形之中醒过来,“喂!”在她小巧的耳边轻轻的喊了一声,她睁开星眼迷离的双眸,不解的看着我,我用手指了指前方,一辆马车在雪雾之中隐隐出现,玲姐忙离开我的怀抱,双颊绯红,眼睛里没有一丝羞涩,有的只是浓的化不开的柔情和烈的燃烧我的激情,她整理一下衣裳,拢了拢被我弄乱的黑发,对我嫣然一笑,这一笑的风情,铭刻我心,再也挥之不去,我傻傻的看着她,“走了!”“哪去?”对呀,出来干嘛?我俩相视一笑,都明白了对方的心思,知道该做什么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把伙伴们召集到一起,把学堂的一间大教室打开,炉子烧得旺旺,由我主持,把这次战斗的得失做了认真、细致、深入的总结,大家都热烈发言,纷纷谈自己的看法,我又问了大家的基本情况,要求大伙最近不要外出,留在屯子,家里有弓箭的拿过来,就在学堂的操场上,立几个靶子,练习准确性,大家伙的兴致很高,还有的提出,可以把打鸟的弓也练习一下,好啊。这可是两样很好的武器,以后会派上大用场的,玲姐只要是在我身边,进进出出,就情不自禁的拉着我的手,也不回避大伙儿,整个一小鸟依人的模样,看得出,这丫头对我的依恋越来越深了,尤其是我在台上讲话的时候,看我的眼光了,满是幸福的小星星,大家伙免不了开几句玩笑,有时我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可这丫头满不在乎,不过,说实话,我还是非常享受这种感觉的,甜甜蜜蜜,卿卿我我,恋爱的感觉真好!
我又告诉大家伙,要出门儿几天,他们都问我到那去,我只是说要到舅舅家去有点事情,并没有告诉他们实情,这事儿,目前只能我一个人去办,他们纷纷叮嘱我要早点回来,我安排秋生哥在我外出的这段时间里,全权负责大家的训练,标准和要求一点都不能放松,一切安排妥当,我和玲姐手拉着手回到我家,我妈一见这样,欣慰的笑了,忙着替玲姐打扫身上的雪,嫉妒啊,有了儿媳妇,就忘了儿子了,“妈,我身上还有雪呢!咋不给我扫呢?”“去去,都这么大人了,自个不会扫啊!”得,我一翻白眼,郁闷!同样都是吃高粱米饭长大的,这享受的待遇差别咋这么大呢?不过可以看得出来,我妈是真的喜欢小玲,大概早有娶她做儿媳妇的打算了,我当然高兴啊,这娘俩处的像亲生似的,我这做儿子的在当间不受气不是?君不见,当今这做儿子的一旦娶了媳妇,那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怎是一个“惨”字了得!
玲姐在我家吃完晚饭,回家去了,我妈告诉我,那天张大爷和张大娘是来我家说我和玲姐的事儿的,毫悬念,两家老人一啪即合,我是打小在玲姐她爸妈眼皮子底下长大的,知根知底,恐怕我小时候尿几回炕都清楚,加上我家的家世和我爸在屯子里的为人和威望,我爸妈一答应,乐的那老两口不知道咋好了,生怕这事儿黄了,紧张罗着在年前把这事儿定了,玲姐也是我爸妈看着长大的,这丫头本来就讨人喜欢,模样长的俊,心灵手巧会来事儿,恐怕我妈早有这心思了,两家以说合,弄个皆大欢喜,说着说着我妈又乐了,像捡个宝儿似的,得,这是二就算是成了,咱唐秋离,有媳妇了,虽然才十六,过年十七了,年纪小点儿啊,可咱这心理年龄大啊!入乡随俗吗?
看着我妈进厨房收拾碗筷的功夫,我把要去三岔河的决定,对爸说了,这事儿,我连玲姐都没告诉,主要是怕她惦记,但是不能不跟我爸说,因为我终究要带领我的伙伴,我的团队走出这片故土,到更广阔的黑土地,去打击日寇,在战场上经历血与火的考验,去为民族奉献我们的青春,为破碎的山河洒下我们的热血!同时我也清楚,我爸不同于普通的农民,他也是一条热血的关东汉子,明事理,懂大义,这事两个男人之间的交谈,我希望取得他的支持!因为这支持对于我来说,非常重要,甚至会影响我今后要走的路!
出乎我的意料,我爸竟然坚决反对我去三岔河,我有些恼了,“咋的爸,为啥不让我去?”难道我爸变成了一个胆小怕事的人,世俗的风尘,岁月的历练让他失去了锐利和斗志?怕是满腔的热血早已冷却了吧,要是这样,爸爸,我对你非常失望!见我这样,我爸笑了,又长长叹了一口气,我有些糊涂,摸不着头脑,老爸这事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