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机的身影,在视野里无限扩大,然后,就几道桔红色的火焰扑面而来,“哒哒哒!”几串子弹,带着倏忽的轨迹,击穿舱室的玻璃,打得舱壁火星子飞溅,然后,哪架独立师的战斗机,几乎是贴着桅杆迅疾飞去,超低空射击的飞行员,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一串机枪子弹,创造了什么样的战绩?
日本海军联合舰队司令官南云忠一大将,胸口出现几个大窟窿,鲜血喷溅而出,倒在地上的尸体,还瞪大死不瞑目的眼睛,他身边的代理参谋长渡边少将,同时殒命,不走运的是,渡边少将的脑袋挨了一发大口径机枪子弹,成了烂西瓜,白的脑浆红的血,喷溅在了少将军装上,死状很难看。
几乎是在瞬间发生的变故,联合舰队的最高指挥官玉碎了,代理参谋长玉碎了,司令部的两大巨头,同时玉碎了,反倒是指挥舱内的参谋们,仅有三人倒在血泊之中,其他人安然无恙。
参谋们慌了手脚,大眼瞪小眼儿看着两位长官血淋淋的尸体,然后,才意识到,两位最高指挥官没了,联合舰队现在是群龙无首,还好,一个参谋想起了被南云司令官赶走的松田参谋长,便急忙冒着纷飞的子弹去寻找,结果更是悲催,撞开紧锁的舱门之后,看到的,是松田参谋长还有余温的尸体。
几分钟后,关于联合舰队司令官南云忠一大将,参谋长松田中将,代理参谋长渡边少将玉碎的电文。就发到了各自为战的几个舰队司令官手里,如此噩耗。对这些日军将领们的打击,不言而喻。幸亏,南云忠一大将各自为战的命令,下达得着,否则,习惯于听从上司命令的各个舰队司令官们,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但各自为战的命令,挽救不了日军几支舰队的命运,唐云飞先打日军航母的战术,收到了奇效。遭到再次打击之后,虽然日军的十几艘航母,仗着自己块头大,还没有沉没,但起飞甲板却已经千疮百孔,别说三个小时内修复,没有几个月的时间,别想在上面起飞任何东西。
把日军的十几艘航母打得半瘫之后,唐云飞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彻底封死了日军舰载机出动的可能,剩下的日军军舰,就是案板上的肉了,可以从容的打。
“各攻击机群和轰炸机群注意。改变打法,各自选择目标,以击沉日军主力战舰为主!”他下达命令道。此刻,日本海军联合舰队已经损失了五分之一以上的军舰。海面上,到处可见冒着滚滚黑烟、着火燃烧。不时传来爆炸声或者是逐渐沉没的日军军舰。
然后,唐云飞拿起通话器,向战役指挥部报告到:“指挥部,我第三波次混合攻击机群,已经将日军所有航母起飞甲板摧毁,现在,正在攻击日军主力舰只!”
苏拉威西岛的望加锡,乐一琴目露凶光的看着统计上来的第二波次攻击机群的损失报表,牙咬得“嘎蹦蹦”作响,损失太大了,自从南方飞行集团成军一来,前所未有的损失,二百余架战斗机,飞回来的仅为五十八架,他的心在滴血,眼珠子在充血,脸色狰狞得吓人。
“指挥官!”参谋长何志军担心的喊了他一声。
乐一琴这才注意到,地空联络电台里,传来唐云飞的报告声,他拿起通话器,大声吼道:“干得好!唐云飞,我命令你,击沉所有的日军舰只,另外,绝不接受小鬼子的投降!”
森森杀气,通过电波传来,唐云飞绝对能够体会到,乐一琴此刻的杀机,他也知道为什么,便简洁的回答道:“是!”
与此同时,正在往战区疾驰的舰队,也接到了唐云飞同样的报告,唐秋泉对参谋长葛振壮说道:“命令舰队,开始进攻,堵住北部的口子!将舰队已经开始进攻的情况,报告给乐指挥官!”
随着唐秋泉一声令下,独立师舰队百余艘战舰,昂起了舰炮粗大的炮口,被空中的炸弹,炸得四散奔逃的日军军舰,又被舰炮炮弹狠狠的击中,更加重了灾难,想往北部马鲁古海峡突围的日军军舰,顿时绝望了,呼啸而来的炮弹告诉他们,此路不通!
望加锡,乐一琴的情绪平静了些,看着何志军说道:“志军,舰队舰载机群第三波次的进攻,基本上到了尾声,现在是军舰对军舰的炮战,在军舰的数量上,咱们不占优势,命令,第一波次攻击机群,第二波次轰炸机群,立即起飞,参加第四波次的进攻!”
夜幕降临在班达海海面,激战一天的硝烟,被渐起的海风吹散,燃烧着大火的日军军舰,如果明晃晃的蜡烛般,在漆黑的夜色里,分外的醒目,日本海军联合舰队主力,损失了超过三分之一以上的军舰,但是,却没能完成迅速脱离班达海海域的目的,独立师舰队百余艘战舰,如同门神般,堵在前往马鲁古海峡的通道上。
唐秋泉的打法,就是两个字“求稳!”舰队集中所有炮火,牢牢的控制住班达海北部海域,布鲁岛和苏拉贝西岛间的狭窄水道,每当日军军舰试图突击,就会被一阵密如雨点般的大口径炮弹,炸得烟火四起,再加上来自空中的轰炸,日军军舰的企图,一次次破灭。
唐秋泉的心里非常清楚,舰队与南方飞行集团联手,整个班达海海域,已经是一个巨大且完整的包围圈,日本海军联合舰队已经失去了突围的可能,现在就是瓮中捉鳖,可以不缓不急的打,犯不着跟日军军舰拼命。
班达海海域的战斗,随着夜幕降临而暂时停止了,日本海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