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鲤:“……”
这哪里是把人交给他,分明是想将他连同刀客一起拐到风行阁分舵。
“秋阁主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
“大夫看不上也没关系,还请大夫告知暂时的落脚地,好让我们把抓到的杀手送过去。事关重大,只要大夫点头,风行阁愿意欠大夫一个人情,再奉上白银百两。其他江湖密事,若有想知道的,风行阁免费解答三个。”
墨鲤还没怎样,元智和尚眼睛越睁越圆。
大手笔啊!
“哼,白费功夫。”
刀客神情不屑,主人用的毒,岂是轻易能解的?
墨鲤半点不恼,直接承认道:“我对用毒之道并不精通,秋阁主可要想好了。”
秋景有些诧异,因为墨鲤只需满口应承,到时候找不到解决之法,风行阁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见多了斤斤计较,看惯了尔虞我诈,忽然来了一个秉承有一说一的,秋景极不适应。
她再次打量墨鲤,心中忽然生出猜测。
有起死回生之术,冠绝天下之武,温文尔雅,君子如玉,谦逊守礼,平生所为未尝有不可对人言者……这形容怎地那么像一位武林前辈呢?
玄葫神医秦逯,曾经的天下第一高手。
想到这里,秋景欲言又止。
她在意的不是墨鲤可能是秦逯的弟子,而是万一是秦逯本人……不是没有可能,孟国师跟秦逯一般年纪,孟戚那张脸什么样?太年轻了,年轻得让人害怕。
从楚朝末年就再没有秦逯的消息,人人都以为这位神医已经不在人世。
掰开手指一算,秦逯退隐江湖的时间,跟孟国师弃官失踪的日子,前后差得不是很远。
秋景的脸色变来变去,她一会儿觉得猜测靠谱,一会儿又怒斥自己昏了头,世间没有长生不老,只有奇特的武功。孟戚一个人练了这奇术还好说,秦逯是怎么回事?玄葫神医练的内功不是浩气决吗?这武功招数能学新的,成名兵器能抛了换新的,内功要怎么改换门庭,只有自废武功啊!
“不不,肯定不是。”秋景否定了。
想到风行阁报上来的消息里,墨鲤与孟戚关系密切,这一路同车而行,到客栈到同房而坐……、
秋景有些发晕。
“敢问……孟国师可是大夫的病患?”秋景小心翼翼地问。
“嗯?”墨鲤十分莫名,秋景站在那里脸色难看,怎么又开口问起了孟戚?
“无事。”
秋景打了个哈哈,心里安定下来。
同吃同住的,除了挚交好友,也有可能是需要照顾病患的大夫。
“孟国师想必也去追飘萍阁那群杀手了?”秋景轻松写意地摇着折扇说,“如此,不妨算作风行阁请二位相助,价钱好商量。能有解毒的方子最好,没有也不强求,大夫尽力而为即可。在这三日内,审问时我等回避,二位从他们口中问出的事,尽归二位所有。如果想卖给风行阁,就照市价加一成,如果二位不愿相告,吾等不强求。”
条件很丰厚了。
墨鲤想了想,他随时都能拎了刀客走,倒不惧风行阁做什么花样。
最重要的是,似乎能给孟戚换一套衣服了?
“听说附近有个闰县,我与孟兄约在那处碰头。”
“去,即刻安排。”秋景吩咐属下道,“寻一处僻静无外人,不招眼的地方,我与大师、大夫带着人随后就到。”
元智和尚见事情谈成了,终于松口气对墨鲤说:
“阿弥陀佛,施主放心。风行阁行事,再无差错。”
一个时辰后,墨鲤拎着布袋与众人到了风行阁安排的“僻静”之地。
“这,这也是你们风行阁分舵?”墨鲤目光放空。
秋景敲着折扇笑道:“这可是学了南边建的好去处,不单单是这一样,里面能吃能住能听戏,舒坦得很。”
一旁站着的伙计连忙道:“已经没有外客了,听闻阁主要来,里里外外都洗了一遭。那些不相干的人都打发了,对外只说是被扬州来的商客包下了,贵客先请。”
墨鲤看着头顶牌匾挂着的“甘泉汤”三字。
木然地想,他这是拎着一个杀手,跟一个和尚,一个女扮男装的江湖豪杰,住进一家澡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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