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恐怖悬疑>鱼不服>32.信龙得生
说那句话只是有感而,也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没料到引了孟戚的病症作。

孟戚双目通红,神智溃散。

只是这次他没有喊打喊杀,而是低声念叨着什么。

墨大夫凑近了听。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天下可运于掌’。真真可笑,你们生而为人,是你们的圣贤自己写下的书,我信其言,与尔等共勉,可是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

“王何必曰利,亦有仁义……何等讽刺,以十年立皇权,十五年治天下,而后得十五年盛世,四海承平,李元泽眼中却只剩下他一家一姓的利益,忘记了何为仁义。

“如欲平治天下,当今之世,舍我其谁也?哈哈,舍我其谁?”

孟戚眉宇间满是戾气,狂放的内息似无垠广海上的巨浪,墨鲤的手被硬生生震开,好在他眼疾手快,又再次抓住。

孟戚这才“看”到了墨鲤。

他把自己扎入墙内的手掌缓缓抽离,指尖流出的内力生生毁去了一层砖石。

“孟戚!”

墨鲤试图唤醒眼前的人,他腾不出手去拿宁神丸,只能死死缠住对方。

孟戚倒是没有挣脱的意思,他恍惚了半晌,内息愈紊乱,墨鲤快要压不住他了,正满头大汗的时候,忽然听到孟戚低声说:

“我没能杀他……”

“孟戚?”

“……李元泽骗了我,我一出太京,他就趁机动手。靖远侯给我留了一封信,如果君王死了,楚朝怎么办?天下怎么办?一个只对老臣动手,其他都没有改变的皇帝,还能算是万姓民众的明君吗?他们说,算。”

孟戚大笑,笑声扭曲,一抬手就砸断了墙。

墨鲤心神动摇,他知道后来生的事,秦逯教他读史的时候说得清清楚楚。

楚元帝待民宽厚,在位三十三年屡施仁政,一生励精图治,身边更有贤臣良将辅佐。原本是一段君臣相得的千古佳话,然而楚元帝老时忽然昏庸,唯恐死后大权旁落,连杀三公九侯,导致朝中人心惶惶,群臣为求自保,下意识的对抗皇权。

楚元帝一死,继位的楚灵帝根本压不住群臣,于是大肆提拔年轻臣子,对抗朝中原有的臣子,两派互斗,闹得不可开交。

年轻臣子经验不足,办事又不老练,只能靠帝王偏帮。

越斗,就越的君臣离心,年轻臣子里固然有对帝王忠心耿耿的人,然而更多的却是野心勃勃,见利而上的小人。

最终两派恶斗酿出了苦果,楚灵帝信重了一个不该信的人,不断的给他兵权,提拔他对抗靖远侯嫡系旧部,那就是大将军6璋。

一场宫变,楚朝宗室尸横遍地,不肯降服的朝臣也被斩,直杀得太京血流成河。

齐代楚而立,豪门世族与官吏表面臣服,实则阳奉阴违;封地在南方的楚朝三王各立旗号,讨伐6璋,然而不思复国,只争正统之名。

盛世之景,转眼成空。

“我一错乃是没有杀李元泽,二错是因此气急而去,没有留在朝中……”

“你杀了他没用,李元泽已经做了!你留下也没用,人心难控,岂是多一人少一人就能改变的?”

墨鲤虽觉得自己若是孟戚,怕也无法释怀,甚至还不如孟戚,但是现在孟戚的情况不对,他只能作势痛骂,希望他能清醒过来。

然而收效甚微,墨大夫手臂一麻,连退三步,等他稳住身形,却只能看到孟戚的背影。

“轰!”

街口的水井被摧毁,水流喷涌而出。

孟戚不辨方向,沿着废墟又砸出数个坑洞。

“孟戚!”墨鲤拦在面前,后者身形一顿,然后被水流喷了个正着。

“……”

变成落汤鸡的孟戚眨了眨眼:“大夫,我这是怎么了?”

墨鲤看着填满了坑洞的水流,忽然有了个主意。

此时,圣莲坛的香主正吩咐手下捡柴火,堆在那些江湖人脚下。

“恶徒,你们不得好死!”年轻人血流披面,却还在痛骂。

他身边的同伴就不一样了,晕过去不说,清醒的人冷笑连连。

“骆彬!枉你平日吹嘘自己剑术多么了得,却连圣莲坛香主都敌不过?”

“欺世盗名之辈!”

名为骆彬的年轻人闻言恼怒异常,可是想到自己确实一招就败了,又不禁心生疑惑,难道自己的武功真的稀松平常?难道自己之前打败的江湖剑客都是徒有虚名?

圣莲坛香主听到这群人互骂,很是不屑。他拿起了骆彬的那柄剑,仔细一看,阴恻恻地笑起来:“金锋剑,原来是青城派金剑老道的传人,还真是冤家路窄。”

骆彬一呆,这才看到香主额头上的那块青痣。

这圣莲坛香主长得一副白面小生的模样,唯独额上胎记一般的青痣很是突兀。

“你,你是……幽屠门的青面鬼尊!”骆彬大骇,脱口而出,“幽屠门被灭多年,原来你躲在这里!”

香主直接把长剑抛到一边,揪起骆彬的头,怪笑道:“对啊,隐姓埋名投靠圣莲坛,为了不引人注目只做一个小小的香主。这样不就总有像你这样的侠客,听到不过是个香主,就急匆匆的过来送死吗?”

说完一掌击在骆彬的丹田上,后者大口吐血。

香主却抓住了骆彬的手腕,肆无忌惮吸取着溃散的内力。

“你们这些名门正派的弟子,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根基都轻浮得很。”

香主吸干了骆彬的内力,把他丢到了木柴上,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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