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达喀尔还不能算一座真正的军事要塞,法军在这里也仅仅有一个师的驻军,另外又把法属西非这片广袤土地上的法军全部集中了过来,倒也拼凑起三万多人,不过对于法国人来说这地方也是必须死守的,能守多久就守多久。因为中国人就算攻占拉各斯,没有这个非洲沿海最重要的中转站,他们也很难直接北上西班牙,从拉各斯北上至少还有六千多公里航程,哪怕以中国的海运能力,中间没有一个港口停靠也是不可想象的。
所以对法国人来说,他们无论如何都必须坚守达喀尔,倒不是说守住,想想就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而是坚守尽可能长的时间,最低不能低于两个月,只有这样才可以让他们本土把自己的乌龟壳打造的结实一些,增援是没有的,定镇编队不会允许欧洲的法军南下的,所以说这个艰巨的任务就只能交给这三万法军了。
守?这时候的达喀尔可不是二战时候让英国人灰头土脸的那个,现在这地方充其量也就是有几座岸防炮台,而且使用的火炮都比较古老了,论实力能不能赶上美西战争时候的美国岸防要塞都很难说呢。现在要他面对两艘航空母舰,两艘超级战列舰,二十多艘战列舰战列巡洋舰,照他估计自己这点人能撑一个星期就属于奇迹了。
在拉各斯之战结束后,他更是把时间缩短到了四天,所以这家伙干脆采取了一种另类的方式,他把整个戈雷湾全拿水雷封死了,水雷不够就沉船。港内的商船,军舰一艘不剩全凿沉,后者正好当固定炮台,和戈雷岛以及达喀尔的岸防炮台形成互补,然后把防御达喀尔的任务交给海军和要塞守军,他带着法军主力直接撤出了这座城市。
当然不是逃跑了。
从拉各斯北上到达这里的林永升舰队,仅仅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拿轰炸机和三八零主炮把达喀尔和戈雷岛上几门大口径岸防炮给轰成了渣渣,然后一百多架轰炸机齐上阵,用凝固qiyou弹把坐沉港口的法国军舰烧成了烙铁。
紧接着登陆舰队从北岸冲上海滩。
“没人?”傅慈祥愣了一下。
“对,师长。除了那些炮台上,整个达喀尔没有任何法军防守,这些胆小鬼全跑了,根本不敢和咱们交战。”他的第一团团长得意地说。
傅慈祥总觉得有些不对,不过接下来的登陆过程中他的陆战一师的确没有遭到任何抵抗,包括向戈雷湾西岸的进攻也是如此,除了那些炮台守军和戈雷湾被烧烤了的法国海军,再也找不到一个法国士兵,到最后就连这家伙自己都以为法军彻底放弃了这座大西洋上最后一个踏脚石。然而当天黑以后他知道错了。
因为要尽快清理出港口,所以一直到入夜,戈雷湾的扫雷和打捞沉船工作还在继续,中国舰队中都带着大型扫雷舰。无非就是在海上浪费点时间而已,至于打捞就更简单了,这里的沉船都不是什么大船,潜水员下去绑好浮筒充气后交给战列舰直接往外拖。二十万马力的强大动力别说有浮筒了,就是没有浮筒硬拽也能把这些千八百吨排水量的小船拖到一边。
傅慈祥正带着一帮手下站在岸边看华夏号战列舰硬拽一艘几百吨小火轮呢,忽然间东岸的一片漆黑里一连串火光闪耀。他下意识地吼了一声:“炮击!”
然后紧接着炮弹呼啸而至,在戈雷湾炸开一道道水柱,甚至还有两艘扫雷舰都中弹,这种军舰没有任何装甲防护,而且来袭炮弹都是一五五级别的,两舰都受轻伤,而这时候敌军炮弹还在不停落下,一看情况不好,扫雷舰赶紧撤出戈雷湾。
就在炮击开始的同时,陆战一师在外围的防线上突然遭到了大批骑兵的袭击,因为缺乏警惕,陆战一团差点被冲散,好在那些两栖运兵车用机关炮打退了这支骑兵,但也造成了两百多人伤亡,这对于一直按着敌人暴打的陆战一师来说已经是很严重的伤亡了。
这就是甘末林的战术,放弃对达喀尔的防御,在三八零舰炮覆盖范围内作战跟自杀也没什么区别,只有脱离舰炮覆盖范围才能最大限度保存自己,然后带着自己的部下寻找一些可以隐藏的地方躲起来避开舰载机的打击。白天就不要露面了,只在晚上行动,用他从穆斯林黑鬼那里征用的马匹进行突袭,再加上少量卡车拖着大炮一起,反正晚上舰载机也不可能出动,这样他们就有至少接近十个小时的活动时间。骑兵袭击中国驻军,炮兵攻击戈雷湾里的扫雷舰,只要无法扫清这里的水雷,这座港口就没了用处,哪怕扫清水雷,他们也可以用这种方式袭击港口的运输船。
反正快天亮了就跑,哪怕挨中国舰载机的攻击也比都挤在达喀尔一发三八零炮弹死一堆要划算的多。
他这种无耻的战术把傅慈祥气得暴跳如雷,第二天在舰载机发现了法军踪迹后,这家伙立刻集结整个陆战一师和跟他来的一个步兵师开过去讨伐了,但没有了舰炮掩护,仅仅依靠空中支援,他很难取得决定性的优势。和凭险据守的法军打了一场阵地攻防战之后,虽然也算把法国人打得死伤惨重,但陆战一师也伤亡数百,这种活儿可不是他们这些精锐需要干的,头脑清醒过来的傅慈祥立刻退回了达喀尔,然后催促登陆舰赶紧回拉各斯把南非仆从军拉过来,这种拼命的活儿还是让他们干吧。
在等待南非军北上期间,达喀尔的扫雷工作继续,不过在法军时不时的偷袭下,扫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