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这会儿正在兴头上的人,哪里会去在意言馨怡眼中的惧意意味着什么,只带着几分欣喜若狂转而又苛责道:“你们当真如此做了?为何不告诉我?言采薇,我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呢,原来也不过如此了,你也会有掉到别人手中的一天啊?”
言采薇无言的看着这人,这两个月禁闭的日子当真是能把人的大脑退化不成,她竟是比之前还要愚不可及。“与其忙着幸灾乐祸,你还是应该好好动动脑子想想她们俩的后果吧,我以为你在被关起来至少会有些长进,但现在看来当真是我高看了。”她说罢,便又闭上了眼睛不再搭理她们。
言芷叶脸上一阵红一阵黑,显然是被言采薇的话给激怒的不轻,但显然她也没听懂言采薇的话中之意,见她已然一副不愿搭理的样子,她气急之下便只得转身瞪着言馨怡,示意她究竟怎么回事?言馨怡胆怯的看了眼言采薇,那日她可怕的眼神和对付二姨娘的手段还回荡在眼前,她顿时白了脸茫然的摇摇头。言芷叶一头雾水之下,心下暗自决定待回去便问问娘亲。
国安寺位于城南的一座山上,算是京城内一座香火旺盛的一处寺庙,以其清净安宁为名,因寺内时常负责祷告一类,所以在寺内便设有厢房,但因着寺庙里都是和尚,若是男子的厢房便在寺庙的前院,但若是女子的话,为了与和尚的房间分开,便在位于和尚厢房的最远处,也就是国安寺最里面的院子,前面是一间林子,背靠的便是后山。
言采薇跟着她们一路进了国安寺,仍由言少莲和主持商议此事,许是她们以往都会常年,所以主持也早已认得她们,只是在看到言采薇的时候,眼中多出了几分疑惑,言少莲却也未过多的介绍,只说她们姐妹要在此叨扰几天,主持也是早已预料,早早便让寺内的小沙弥收拾出了厢房来,只是他只准备了三间空房。
以往四人前来的时候,主持都会准备三间上房,一间为大小姐准备,一间则是为小少爷准备,还有一间便是为二位小姐准备,其余的便是下人居住的下房,但如今这多出来的小姐,何况今日言府也并未通知他多了一人,他大致也猜到了眼前这位女施主是什么身份,思虑片刻只得如实说道:“施主往年年年祷告,老衲本已将禅房收拾出来,但如今却是少了一间,若是小姐不嫌弃,老衲今日便另外收拾一间禅房出来,只是这怠慢之处,还望小姐见谅。”
言采薇闻言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也麻烦这年迈的主持如此的客气,她想也知道是言少莲故意为之,于是,她先一步走上前,堵住了言少莲准备开口的话,“主持言重中,本就是我们叨扰国安寺,又未能及时的通知,禅房简单收拾一下便好,我们本也是待两日便走。”
老主持显然是没想到言采薇会如此通情达理,毕竟他以往便见识过言家另外三位小姐的蛮横,如今这位小姐无论是语气,眼神,还是周身的气场都透着沉稳大度,眼里也是诚恳多过虚无,明明是个女子,可这周身的器宇不凡,实在让人移不开眼,他心中了然,这言三小姐当真是如传言所说不同常人。
言采薇倒也不在乎老主持那几眼的打量,眼神只是撇了言少莲一眼,看到她眼里带着的几分警告,她回了一个纯良的笑意,住宿的事便就这么解决了,但也因为这样言采薇并没有被安排和她们几人一处反倒中间隔了好几间厢房,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至少不用再这么膈应人了。
等众人跟着带路的小沙弥去厢房的时候,言少莲似乎是心有不甘,她之所以刻意不于寺内说明言采薇的事,只是想让她去住下人的厢房,毕竟这寺内一向有规矩,这厢房都是早已定下来的,只是没想到这丫头竟如此狡猾,也如此的不要脸面的将厢房答应了主持的话,罢了,这还有两三天呢,她便不信她当真能一直如此走运。
言采薇跟着那些沙弥到了后院之后,因为她的厢房和她们方向并不相同,于是在进了后院之后,言采薇便和她们分别了,独自带着绿萝跟着其中一个小沙弥往另一个方向的厢房走去,言采薇这才有机会开始问话,“小师傅,我且问你几句话,你若是知道便告诉我,若是不知还望小师傅莫要传出去。”
那小沙弥有些受宠若惊一般,却也只是在惊讶过后,眼神清明,双手合十的回道:“施主有何疑惑尽管问吧,若是小僧知道的必定会如实相告,就算不知也不会对外宣传。”言采薇看着他如此正经的样子只觉得有趣,便打趣了一句“出家人不打妄语,小师傅可要说话算话啊。”
小和尚显然是没被女子如此打趣过,一时便有些结巴起来,“女施主放心,小僧会,会守口如**的。”言采薇见状也不再打趣他,只是笑道:“小师傅别紧张,倒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只是我是第一次到这寺庙里来为祖母祷告,这其中的规矩还不甚清楚,我于姐妹们住的又有些远,不方便过去询问,不如小师傅便简单的和我说说可好?”
闻言,小和尚轻轻松了口气,显然是以为言采薇会问什么为难人的问题,但显然是他想多了,“原来如此,女施主不必太担心,所谓祷告自然是诚心祈祷,早在之前主持便准备了悼词和往生咒,均在禅房里也有,施主需要做的便是每日将这些悼词和往生咒在大殿上念完,如此三天即可,待第三天的时候,主持也会命众寺内的师兄师弟们一同祷告,以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