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里,四处都是巡逻的士兵,黎九根本就无法靠近苏彧所在的地方。
好几次,黎九都被巡逻的士兵险些发现。
无奈之余,黎九只好暂时潜入附近的茅房,待巡逻的士兵方便时,她再将其打晕,然后用古装剧里常用的老套路对换衣服。
没过多久,一士兵尿急提着矛进来方便,黎九躲在茅房的门角落,等那士兵正欲脱裤子时,黎九一棍子拍晕那士兵。
快速换好衣服后,黎九低头拿着矛走出去,随意跟在一巡逻队伍后面。
黎九猜想,苏彧八成被困在书房,等巡逻士兵与另一队巡逻士兵擦肩而过时,黎九又偷偷换到另一队伍后面。
就这么换了几次队伍,终于换到巡逻书房所在庭院的队伍中。
黎九偷瞄了眼书房,苏彧面无表情地坐在坐榻上,坐榻旁,一玄衣华服男子,手中端着茶水,漫不经心地饮用。
地上捆着四人,皆是堵住嘴,其中两人黎九认出是谁,一位是钱三娘,另一位是苏彧得力大将骠骑将军萧亦然。
“皇兄多年为本君主建功立业,守卫这沧溟国土,乃是我沧溟之荣幸,皇弟以茶带酒敬你一杯。”
听口吻,黎九猜到那玄衣男子应该就是沧溟君主。
苏彧冷然讥笑,眼底血丝浓郁,一手将桌上刚斟的茶水扫落在地,怒颜道“作为一个君主,你残暴狠毒,昏庸无道,毒杀我沧溟镇疆军十万,天理难容,人神共愤,迟早沧溟江山会易主。”
沧溟君主闻言怒放下手中的茶杯,笑容扭曲,“沧溟何时易主,皇兄过了今天也看不到了,若是你交出兵符,说不一定我还能留你到沧溟易主的那一刻。”
苏彧气急,一桌子朝沧溟君主打过去,从桌下拿出把他备好的长剑,剑上萃有剧毒。
旁边护卫眼疾手快,迅速拉开沧溟君主,一剑劈开桌子,接下苏彧那一剑。
明显苏彧占下风,他似乎被人下了毒,使出的每一招都异常吃力。
没过几招,苏彧便被暗卫拿下,其间他还中了一剑在肩胛骨上。
黎九听到书房里方才打斗的声音,又听道苏彧闷哼一声,钱三娘哭吼声,她便知道苏彧受伤了。
黎九心底暗骂,苏彧咋就那么冲动啊!她现在该如何救他,这么多精兵,她空手无兵器,她也打不过啊。
苏彧捂着流血不止的伤口靠在坐榻上,浑身越来越没力气,因为饥饿又加上血流不止,他的脸色变得苍白,连站起来都变得吃力。
“皇兄还是别废力气了,本君主耐心有限,还是快把兵符交出来吧。”沧溟君主血腥一笑,向旁边的护卫使了个眼色。
两个护卫得令举剑走到捆绑的四人面前。
“呵呵呵呵,你要杀就趁快吧!兵符,你这一辈子都别找到,沧溟无论以后被哪个国家吞并,都比败在你手里强,哈哈哈。”苏彧嘲讽释然大笑起来。
沧溟君主闻言握拳,一拳狠狠打在苏彧的脸上。苏彧无力躺在地上,沧溟君主又是一脚踩在苏彧的伤口上。
苏彧依然在笑,似乎已经痛得没知觉了。
“给我杀!”沧溟君主怒然下令,随后护卫一剑下去,砍下骠骑将军的头颅。
苏彧笑着笑着笑哭了,看着与他同生共死十余载的兄弟,连临别一句话都没说上,就身首异处,此刻的他心痛极致,分不清他在笑还是在哭。
接着其他两人也被砍下头颅,只剩下钱三娘一人。
钱三娘闭眸落泪,等待着那一剑的斩下。
“忘了告诉皇兄,我从不杀女人。你,让外面巡逻的那队人进来。”
黎九还正愁找不到如何进书房救苏彧,没想到天助她也,沧溟君主让她所在的那一队进来。
进屋,看到地上被斩首的三名大将,又见瘫在地上一身血衣的苏彧,黎九眼眶都红了。
她好想拿出一把枪,狠狠把这个狗皇帝打成蜂窝。
再看到绝望依旧挣扎不屈的钱三娘,她突然意识到沧溟君主叫他们进来干什么了。
卑鄙,黎九紧握手中的矛,泪水盈眶,强忍内心的冲动。
同样是女人,她自然知道此时的钱三娘是有多绝望。
“皇兄驻守边疆,成天看到的都是一望无际的荒凉沙漠,作为皇弟的怕皇兄临死前还未欣赏过旖旎风光,皇弟大方,临时想到了一个。”
苏彧看了眼挣扎的钱三娘,怒道“你杀她可以,不要碰她。”
沧溟君主大笑,“这女人,赏给你们了。”
进来的士兵一脸色笑,纷纷放下手中的矛靠近钱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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