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阳看了看叶宇,欣慰的点了点头:“能够对贫道名讳知之甚详,普天之下也是难寻,也许这就是缘分。”
这句话不是恭维叶宇,因为王中孚这个名字,是王重阳年少之时所用,之后改名为王知明,就再无人知道王重阳的原名。
而叶宇对于王重阳的姓氏名讳如此清楚,除了后世受到了金庸武侠小说的影响,更主要的是王重阳在道教中地位。
王重阳是世界道教主流——全真道的开宗者,后被尊为道教的重阳开化辅极帝君与北五祖之一。
其实叶宇之所以猜出老人是王重阳,除了那两句诗词外,还有就是他在递还竹幡之时,看到了老人的手心以及虎口,有着厚厚的老茧。
这些老茧显然是练武之人才有,绝非一般道士以及农夫所能拥有。
再加上这位老人气质非同一般,才会让叶宇对这竹幡上的诗句有了琢磨。
“贫道愿赌服输,不知叶学士需要贫道答应什么事请?”
“晚辈早就听闻北地终南山,王道长的武艺超群,因此想请为王道长传授晚辈武艺!”
叶宇直抒胸臆,道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今日遇到了王重阳,他就没有打算轻易放过。
他虽然知道王重阳,并非武侠小说里那样天下第一。
但历史上的王重阳,曾参加金国的武举考试,并且夺得了武状元的头衔,这是个不争的事实。
倒不是叶宇贬低宋国而抬高金国,但就武举而论,金国武状元的含金量要比宋国高很多。
而且以王重阳一个汉人的身份,在金国的统治之下夺得武状元,这就更能说明武艺的卓绝。
如今时隔几十年,想必武艺也已经如臻化境。
王重阳听了叶宇的话后,轻挑眉头自语道:“难道真被那疯和尚说准了?”
“呃,王道长口中的疯和尚,可是济颠圣僧?”叶宇听力极好,王重阳私下嘀咕却被他听得一清二楚。
“不错,就是那个疯和尚,他说贫道此次前往江南传道,会有一段师徒缘分!”
叶宇闻听此言顿时狂喜不已,随即就要当即行拜师之礼。
此刻他也忘记自己的身份,更忘记了这个场合的不妥之处。
“且慢!”
王重阳随即托起叶宇欲要下蹲的身子,接着道:“练武要练早,叶学士如今已是而冠之年,恐……”
就在王重阳无意触摸到叶宇的脉搏时,他突然脸上露出惊愕之色,到了最后他已经忘记了他要说什么。
而是紧紧地压住叶宇的脉搏,替叶宇把起了脉。
王重阳的这一举动,让叶宇心中顿时紧张不安起来。
他本想将手臂迅速抽离,可王重阳仅仅是两根手指,就已经让他右臂难以举动。
“道长,莫非晚辈身子有疾?”
叶宇看着王重阳,那神色几经变幻的脸,心情也不由得凝重起来。
“凝香梧桐,天大的造化!”沉默良久的王重阳,一脸感叹的轻声道。
“道长……”
王重阳见叶宇一脸的疑惑,于是解释道:“凝香梧桐,不仅有肉生白骨之功效,而且还可以洗筋伐髓改造体质!”
“洗筋伐髓?当初圣僧只说这凝香梧桐木,煮茶饮用可治愈腿疾旧患。”
“这个疯和尚,可真是舍得,百年以上的梧桐木的精华所在,凤栖梧桐便是如此。不过以贫道判断,你服用这梧桐木可不止百年……”
“这……”
叶宇这一刻开始犹豫了,他怎么觉得这有些玄乎,难道还真有什么洗筋伐髓的说法?
看着叶宇面带质疑,于是问道;“你是否觉得,你的身体有些异于常人?”
“异于常人?”
叶宇对于这个问题陷入了沉思,远的不说,就说最近的事情,似乎还真是有些异于常人。
当日在钱塘江畔遇袭,背后中了剑伤能够短时间痊愈尚且不说,单说那一夜船舫里与胡媚儿的鱼水之欢,就让叶宇觉得有些诡异。
要知道背后所中的剑伤不轻,但他依旧是生龙活虎攻城拔寨。
再有就是自己的力气似乎大了很多,七夕佳节将赵悌的随从捏躺在地上,临安府衙拎着尤褒,犹如拎小孩一样轻松……
这些以往叶宇都没有太过留意,但今日王重阳一番提醒,倒是让他似乎觉得自己,的确有了一些变化。
“习武之人,基本功最适合时期是在幼年,只因这个时期的人,骨骼柔韧性是为最佳。而二十岁再去习武,虽不算太晚,但终究难以大成,因为资质已经成型难以改变。”
王重阳说着,继而看了看叶宇道:“而你则不同,洗筋伐髓之后的筋骨,远比常人强上许多!单论这一点,你就比常人优越十年之功!”
“那,道长的意思……”
“你要答应贫道一件事,如此贫道才会倾囊相授!”
叶宇此刻早已喜出望外,郑重施礼道:“师傅吩咐,弟子岂敢不从?请随徒儿回府,再慢慢叙谈不迟……”
不问是什么事请,先把师徒这层关系确定再说。
王重阳对于叶宇的小心思,自然看得十分清楚,但也不予拒绝,直接跟随叶宇回府叙谈。
阿宽跟在后面,额头是直冒冷汗。方才自家少爷的话,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他方才斥责的老头子,这一会儿的功夫,就成了自家少爷的师傅,那他岂不是以下犯上,犯了忤逆之罪。
一路上阿宽可是献金乐殷勤,以免自家少爷发怒惩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