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还仍旧对叶宇之前的豪言抱有质疑,但是如今这种局势,也只能是死马当作活马医。
再说了,自己的亲身儿子若是不信,他赵昚还能够信任谁?
这豪言也说了,官职也封了,是该说一说这作战计划吧,这是在场所有人的共同心声。
“四弟,现在是不是该说说你的良策了?”
庆王赵恺的这一开口,赵昚也随即说道:“是啊,卿家就说说有何良策退敌!”
“微臣暂时还不能说!”
“哼!叶大人不会是信口雌黄愚弄陛下吧?”
曾迪没好气的瞥了一眼叶宇,言语之中尽是不屑之色。不过说这话的时候,他倒是躲得远远的,生怕一时不慎步了张说被踢的后尘!
叶宇不慌不忙的转过来了,有意无意的抬了抬左脚,吓得曾迪战战兢兢地退了三步。
“陛下,请明日移驾城楼!”
孝宗赵昚初闻此言却是一怔,随即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求证道:“哦?卿家是要让朕亲临城楼鼓舞守城将士的士气?”
“鼓舞士气固然重要,但微臣是要让陛下一览神火降世之盛况!”
“神火降世!?”
“不错,正是,届时陛下定会了然!”见满朝文武一脸惊异的神色,叶宇仍旧是郑重地回应道。
“可是神火……”
孝宗赵昚正要发问,却被叶宇突然阻断,继而深意地笑道:“陛下,天机不可泄露!神火降世,定会解了这京城之危!”
“城中禁军调度微臣并不熟悉,还请陛下准许微臣巡视城中禁军!”
赵昚见叶宇不肯说破,他也就没有没有再细问,随即点头道:“也好,朕就让张卿家陪同你前往……”
“陛下,微臣在此举荐一人!”
“哦?”
“既然陛下给了微臣专断之权,那此刻微臣就先撤了张大人的军中职务!”
叶宇说到这里,不给张说辩驳的机会,直接向赵昚进谏道:“微臣有意任命承奉郎吴曦担任要职,还请陛下准许!”
“吴曦?就是那个吴挺之子?”
“正是!”
“卿家为何举荐他?”
要是叶宇举荐任何一人,赵昚都不会有意见,但是这一刻赵昚犹豫了。
对于川蜀吴氏的子弟,他赵昚一直很是忌讳。这种忌讳是源于高宗时期,因为川蜀吴氏的军事集团实在是不容小觑,所以才会留有人质在京城。
叶宇知道赵昚心中的顾虑,于是解释道:“一个懂得调兵遣将之人,远胜过百万大军!吴曦虽是年轻却兵略承袭,颇有祖父之风!微臣相信由此人率领禁军拱卫京城,定然比朝中任何一人适合!”
见叶宇如此推崇吴曦,赵昚也就放下了疑虑:“好!既然朕已将兵权交予卿家,该如何调度皆由卿家一言决断!”
“谢陛下隆恩!微臣告退!”
待叶宇退出垂拱殿之后,张说气得的半天没有啃声。今日的朝会实在是太窝囊了,不仅兵权被剥夺了,而且还被叶宇狼崽子踢了一脚。
不久之后虽然散了朝会,可所有人都在私下里讨论这神火降世之事。
……
庆王府的书房里,张说与曾迪已经等候多时,但庆王赵恺并不在房中。
“张兄,你说这叶宇说的神火降世,究竟是……”曾迪虽然被叶宇臭骂了一通,但是此刻他所好奇的仍旧是神火降世。
张说捂着还在隐隐作痛的腹部,没好气的哼了一声:“神火降世?你还真当那叶宇是神人不成?”
“话虽如此,可那叶宇也不至于在陛下面前妄言啊!”
“哼!依老夫看来,这叶宇说的神火降世,不过是采用兵家惯用的火攻之法……”
不过张说刚说到此处,却是摇了摇头自语道:“可是近日京城雨水暴涨,阴暗潮湿显然时节不利,似乎这火攻并非可行之策?”
“是啊,再说了如今叛军层层围困京城,即使采用火攻有如何得手?就算是能够得手,一场大火而已,又岂能退了顾拾的近十万大军?”
“这也正是老夫一直感到疑惑不解之处,除非真的是天降神火,否则不可能使得近十万大军毁于一旦……”
张说想到最后,甚至连胡须都拽掉了几根,但仍旧是想不出叶宇说的神火天降是什么!
二人说着闲话,没多久赵恺从外面走了进来,见二人谈论神火天降之事,于是没好气道:“究竟什么是神火天降,明日自然就清楚了!”
“殿下,这叶宇实在是嚣张至极!您……”
“好了!”
赵恺峰眉紧蹙的挥手打断张说的话,随即冷哼道:“此事以后再说,当务之急就是该如何保住大宋江山!叶宇虽然今日一反常态嚣张至极,但也打消了父皇禅位的念头!难道你们要看着本王的皇叔当皇帝吗?”
“老臣……”
“即使当下隐透深仇大恨,也要给本王忍着,因为如今之局势,或许只有他才可以稳固我大宋江山!江山要是都没了,还有必要说什么恩怨吗?”
“殿下所言极是,是臣等糊涂了,不过殿下觉得那叶宇今日在朝会上……”张说的话没有说完,但已经表明了其中深意。
对于张说的质疑,庆王赵恺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道:“他连神火都能请来灭叛军,你觉得还有什么不可能?”
赵恺说着便疲乏地坐了下来,揉了揉太阳穴深沉自语:“明日他若真的可以做到神火降世,那么本王对他在朝堂上的豪言倒是信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