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花如许与花桑落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又将后厨收拾好,便回屋休息去了。
花天酒站在柜台里拿起了那名神秘男子留下来的玉扳指,他虽不懂玉器古董一类的价钱,但是就连他也不难看出这块玉扳指必定是价值连城,他不清楚那男人的来意,却从他白天的言行推测,或许远远不是“与重要的朋友吃饭”这么简单。
就在他思忖之间,一名全身穿着黑衣的蒙面男走了进来。
花天酒立即感到来者不善,却是客气的开了口,“客倌,您这是?”
蒙面男子也不废话,“你就是花天酒?”
“客倌,你有什么事还是明天再来吧,本店已经打烊了。”花天酒警惕着下了逐客令。
那男子仍站在原地,“我不是来吃饭,我是来问你要人!”
花天酒一愣,“客倌,你怕是找错地方了吧?这里是酒楼。”
黑衣人走近花天酒,语气充满警告,“老头,我劝你不要再装糊涂了,赶紧把你女儿交出来!”
花天酒顿了顿,脸色有些惶恐,“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花天酒,你藏了她十六年,但纸总是包不住火的,我家主人已经找到她,这一次来就是要你们父女的命!”
“你们想干什么……”花天酒有些功夫底子,虽有十多年没有打打杀杀过,但还是感觉出酒楼门外已经驻守了这蒙面男子的同伙,不由得放下了手中的扳指。
“这是……”蒙面男子突然发现了那只玉扳指,有些讶异。
难道宫里有人已经先到了?这扳指是想提醒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吗?蒙面男子眯起眼,就算有人先到又如何,以他主子的身份,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蒙面男子冷哼一声,“老头,你是自己主动交出你闺女呢?还是我来帮你?”
“那就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花天酒决定拼死一博。
此话说完,门外迅速冲进来四个同样蒙着脸的黑衣人,花天酒立即与他们厮杀起来,屋里的桌椅盘盆瞬间被毁的七零八落,花天酒拼了性命,五个黑衣人死了两个,他自己也受了重伤。
花如许与花桑落听见动静,从房间里赶到,见此情景不免大慌。
“爹,爹!怎么回事?”
“快走,别管我!如许,他们要杀的是你!”花天酒奋力抵抗,回头催促着。
花如许一惊,“我不走,这些人都带着刀呢!爹你等着,我就这和他们拼命!”
“你要是还认我这个爹!就赶快走,爹不会有事,快走!”眼见两个闺女依旧不肯离开,花天酒更加急切,“桑落,带着她走!”
花桑落十分恐慌,缓过神来拉着花如许往门外跑,“如许,听阿爹的快走吧!”
花如许甩开她的手,“我不走!”
花桑落却由不得她反抗,“我们俩都不会武功,在这儿只会成为他的累赘!”
花如许一愣。
没错,如果爹说的是真的,这些人的目标是她,那么她走了那些黑衣人一定不会再缠着爹。
就在此时,一个黑衣人迅速提刀冲向花如许和花桑落,花天酒急迫的一个转身推倒那黑衣人,身后却被砍上一刀。
“爹!”花如许撕心大喊。
“快走!”花天酒急迫催促。
花桑落不再给花如许踌躇的机会,拉着她冲出酒楼门外,俩人一路上拼了命的跑,不敢作分毫的喘息,跟上来的只有两个黑衣人,此时已经接近深夜,家家户户关门上锁,没有人可以帮助她们,俩人绕着一条条深巷跑了一圈又一圈,终于在一个三叉路口找到了一个角落,躲了起来。那两个黑衣人站在不远的地方四处寻找,由于夜色太暗,搜寻未果便离开了。
花如许蹲在那里,头一次害怕的想哭,她的日子一向风平浪静,怎么突然就来了一帮黑衣人,还要致她一家人于死地……
许久之后,她的思绪平静了下来,花如许决定回花天酒楼看看,再想办法了解事情的真相!
“桑落,我们回酒楼吧。”
花桑落看了看四周,“再等等吧?现在……只怕还不安全。”
“等不了了,爹还在那里,再晚点回去,恐怕我们就再也看不到他了!”花如许有些哽咽。
花桑落深呼一口气,“好吧,我们走!”
当她们再次来到花天酒楼,店门还没有关上,一楼的厅堂里有明亮的烛光透出来。花如许和花桑落冲了进去,发现那些黑衣人已经离去,花天酒浑身是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爹,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爹……”花如许抱起花天酒,惊惧的泪水流了出来。
花桑落也跪在他的身边,泪流满面,“阿爹……”
“孩子,”花天酒虚弱的睁开眼,已经气若游丝,明显是用最后一口气在强撑着,他直直的看着花如许,“孩子,不要怪爹,爹舍不得让你离开……咳咳……”
“你别说了爹,别说了,我这就带你去看大夫。”花如许奋力的拉着花天酒。
“不,不用了……爹快不行了,你听我说,听我说如许,”花天酒按住她的手,“你的身份特别,那些人终于找上门来了,只是没想到时隔多年,还有人想要杀你,你一定要记住,好好保护自己,千万别回皇宫,那里……那里……不能去……”
“爹,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花如许无心去听他到底说了什么,早已泣不成声。
“你自小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