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着急,我这就给厂长打电话,能不能帮忙不一定,但这是咱自己家的事,怎么着也得想想办法。”
或者说句:“我这就打车过来,马上到,等我到了看看哥那面什么情况。”
他孙建权起的作用哪怕就是这几句话,就是来到这跑跑腿,宽慰几句她老父亲,去派出所看看她哥哥弟弟,最起码,心暖。
可结果呢?
说的那话都不是人话了,旁人的风凉话,也就不过如此了吧。
“姑,你怎么站在这呢?”
江源芳赶紧用手抹了抹泪,回眸惊奇地看着江男,随后就焦急地看向江男身后。
“别望了,我爸他们还没回来呢。”
“那你咋回来了呢?”
“他让我回来取包,说要请我龚叔他们吃饭,我兜里也没有钱了。”
江男推门进病房,就感觉所有的人都chua她。
她不是有意装的,只是实话实说告诉爷爷道:“一会儿我爸和我老叔就回来了,这回放心了吧?不信您现在开始倒计时,最多半个小时就能见到我老叔,我爸要去请吃饭。”
“那那头呢?”
“那头接着蹲呗,那李老三现在被扔在里头都没人问,理由:醒酒。”
江源芳一把薅住侄女的胳膊:“找谁啦?”
“我龚叔我爸,呃……”江男憋回还有她自己,迅扫了眼病房,别人多嘴杂,含糊回道:
“就打了几个电话呗,没多大个事,别问了,走,姐,浩浩,跟我吃饭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