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全听笑了,连同江浩也没心没肺跟着傻乐了两声。
龚海成继续学道:
“咱当大人的,总不能被个小孩伢子问住了吧?那以后更难管。
你们是不知道我当时那心情。
憋半天,我才说,不读书,你连自己感情都不会表达,就像你爸我现在似的,被你气的,肚里没词。
往后,当你看到别人写了一些感动你的话,你就写不出来,你总不能说,卧槽,写的真准,我也是这样想的。”
江男咯咯咯就笑出声了,觉得这位豆包叔叔真逗。
江源芳是看了一眼龚海成就转回头,接着给孩子们涮肉,心里就一个想法:你说那人,从年轻开始就像个丑角似的。
但是,在江男和孙丽带着江浩出去烤肉串了,江源芳开始正视龚海成,因为那人说话忽然变的正经了,话糙理不糙。
龚海成冲江源达举杯,先说的是:
“达哥,你现没有,人真得有文化,真得把孩子们的学习往上抓一抓,咱们就吃了这方面的亏。
你就是再有钱吧,至少也得读一些文史方面的书。
最起码的,咱掏心窝子唠,这样才有在饭桌上吹牛逼的资本。
要不然,咱就是坐拥千万,肚子里没墨水,饭桌上咱本来坐在主宾的位置,本该是焦点,但是吹不出来牛逼,别人也不敢说话,岂不是尴尬?”
随后,龚海成就收敛笑容,拍了拍江源景的手:
“老弟啊,咱哥为你着想到这程度了,之后就看你的了。
这离婚,要我说,最伤的就是孩子。
离婚不是上嘴唇碰下嘴唇的事,就是协议好房产财产,估计也得拖段日子,人又不是动物,有感情,抽筋拔骨一样。
更不用说万一打官司,那派出所还关着她娘家人,你俩且得轱辘一段日子。
到时候,你们两方拽着孩子,争啊抢啊的,你们知道孩子心里得啥样?再哭啊嚎啊,姥姥那头上演几场闹剧,这孩子这辈子都忘不了,那就完了,伤害太大。
无论走到哪一步,无论是什么选择,千万别那样。
咱大人怎么着都好说,先把儿子摘出来,让他消消停停上学,该提他妈就提他妈,别成了不能说的话题。
我呢,今天喝多了,挺高兴见到你和哥的,就多说两句。
比如,不离,你能不能咽下这口气。
别再过年过节喝点酒想起老爹时,或者去她娘家,再想起来,你对我老爸不好过,你们家人给我家人扔进派出所过,完了再叮咣的打起来。
这种为孩子继续过的方式,我不太赞同,那种氛围对孩子成长更不利。
不离就得掀篇,这个方面你必须考虑清楚。
你要是说离,是不是只要咱儿子?我看哥这意思是……”
江源达立马表态道:
“一分钱不要也要浩浩,这孩子,我来管。
就是往后源景再成家,源景,我不管你是找大姑娘还是找小媳妇的,我侄子跟我儿子一样,就在我那,哪也不去,谁也不行让他受屈。
另外,你成子哥说的对,你给我往心里听听。
就那门市和房子,你要是真跟浩浩他妈扯不起,决定不要了,不要就不要吧,毕竟给咱江家生个虎头虎脑的小子,那哥就再借你两个,咱从头再来,你才三十出头,路长着呢。
一个大老爷们,少拖拖拉拉的,别总围着炕头媳妇东家长西家短转。”
江源景看着江源达:
“哥,你们不用担心我,对付过,我忘不了今儿这茬,将来指定得像我大成哥说的那样,想起来就憋气窝火。
她这做法,我寒透心了,对付也过不好,还不如算了,免得爹过几年还得跟我上次火。
现在想想,结婚真没啥意思,稀里糊涂的还苦了孩子。
从最初,我就是热脸贴人冷屁股,非要娶人家城里姑娘,是工人,那摆谱摆的,为她到这人生地不熟。
我也不再结婚了,更特么没啥意思。
等我离完了,有个一定,哥,爹还跟我过,不能老麻烦嫂子,浩浩就更不能让大嫂受累。
娘瘫在炕上那些年,得亏嫂子了,我心里特有数,真的,咱老江家有嫂子那人是福气,哥,这特吗的要是换成李文慧,我现在想想都后怕,不得给娘下药啊?”
江源达烦了,能不烦躁吗?给媳妇整丢了,一摆手道:“少说没用的,你大嫂说的不算,浩浩我带走。”
江源芳使:
在哪呢她嫂子,竟吹牛,可不是说得不算了,因为人家不稀得给你管家了,这怎么整?都弄省城去了,不得露馅。
龚海成正好看到江源芳瞪那一眼,他闪烁了两下小眼睛,觉得江源芳从露面开始就不咋太乐呵,端着酒杯走过去小声道:
“小芳,咱俩可是老同学了,喝几杯呗?
本来还想着,去你家跟前晃悠晃悠,看看能不能遇见你。
但是怕你爱人多想,估计也不能说话,毕竟都知道我们家去你家提过亲。
呵呵,没想到正琢磨呢,就看到你了,你不知道,我挺高兴。”
江源芳抬抬眼说:“咱俩可不是同学,你是蹲级蹲我班的。”
“是,你还两手一掐腰,管我要作业,说那个新来的,说你呢,长得挺丑那个,装什么聋,我一看,这臭丫头,咋那么厉害呢,打那之后我就害怕你,爱偷摸观察你。”
江源芳赶紧捂脸,一把岁数了,也无法正视过去犯过的二,说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