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肯定?“卢娜不解地问。
“他喜欢将东西藏在与他有牵连的,他曾经住过的地方。他虽然冷酷无情,但内心对那些地方还是有依赖的。”艾伦自言自语道。
‘挂坠盒失踪了,金杯不在城堡里,那么冠冕一定在——’艾伦心里的直觉告诉他一定是这样没错。
“可是究竟会在城堡的哪个角落里?我们不可能大张旗鼓地去寻找它,这会引起教授们的怀疑,会被以为我们私通神秘人……”艾伦为难地说,“你这几天也听说了前些日子发生的袭击事件了,正是风声鹤唳的时候。”
卢娜抿了抿嘴,转身又看了会儿风景,两人陷入了一阵沉默,都在思考这个似乎很困难,几乎没有什么逻辑性,无据可考的问题。
过了一小会儿,卢娜突然跳着又转了过来,差点没撞到艾伦的下巴。“其实我们可以换个角度想呀。”卢娜轻松地说,“冠冕藏在阿尔巴尼亚的空心树洞里,可要是在霍格沃茨呢?霍格沃茨城堡的空心树洞在哪儿你知道吗?”
艾伦眯着眼睛仔细回顾着城堡里的每个暗室和密道,详细排查着所有的可能性。如果有地方能藏东西,又绝对不会被老蜜蜂发现……又不会被绝大多数的学生和幽灵发现……还要经过这么多年依旧能保持私|密的所在……非常私人的空间……
答案似乎呼之欲出了,可就是一下子想不起来!艾伦苦恼地使劲闭了闭眼,仰着头无声地慨叹。脑子在关键时刻偏偏短路了!不过幸好,他身边还有个浑身是脑子的拉文克劳!
卢娜见他这副模样,马上安慰道:“放轻松一点,别把自己逼得这么紧,把脑子里的其他东西都排干净,也许吹个晚风线索就会自动跳出来了。”她轻柔地说,“我也有很多陷入困惑的时候,但这时我就会让自己开心一点,用更愉悦的心情去面对所有难题。等难题们的心情也愉快了,它自然就愿意把谜底呈现给你了。”
“是这样吗?”艾伦怀疑地挑起了单侧眉毛。
“不妨试一试呀!”卢娜高兴地抬起双手在艾伦的耳边使劲挥动,赶着空气说,“因为心情好的时候,骚扰虻也不会来打扰你!”
当艾伦走下拉文克劳塔楼时,居然发现他的小猫头鹰赛莫等在楼梯口正眼巴巴地望着他呢,看样子是等了不少时候。艾伦快步走过去解下了赛莫腿上绑着的一张羊皮纸,里面是赫敏的字迹,要他约会完去八楼找她……
约会完……?
艾伦盯着那两个词大感不妙,莫非刚刚又被赫敏撞见了?那种姿势本来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怎么还真的掩了赫敏的耳目了呢……
“她去寄信的时候是什么样的神情?”艾伦尴尬地问赛莫。
“面无表情。”赛莫回答说,“但赫敏小姐今天的动作有些粗鲁……信绑的非常非常紧,勒疼我了……”赛莫委屈地说,“她要求我在楼梯口等着主人,不允许飞上去打扰主人约会。主人如果再不来,我都快被别人的目光给看得不好意思了,至少有几十个学生已经边说边笑从我身边经过了,他们一定在嘲笑我是只会迷路的猫头鹰,连信都送不好,只能站在这里等认领。”赛莫哭丧着拍了拍翅膀。
“好了好了赛莫,我现在的情况也比你好不到哪儿去,先回去吧,我得想想怎么跟我的赫敏‘赔罪’。”艾伦心烦地赶走了赛莫。
一般赫敏在下课之后都会直接上图书馆看书学习的,为什么今天下午会特地跑来找自己呢?他们约会和见面的时间都非常固定,没道理她不提前通知就跑来找自己啊,她知道他忙着对付日记本呢不是吗?艾伦边下楼边考虑着所有的细节,他一下子想到了格兰芬多下午的第一节课是魔法史,赫敏前几天刚说过想问问宾斯教授关于密室和怪物的信息,想必她是了解了那些讯息,才急匆匆赶来找自己商量的。那么现在,赫敏是知道他跟密室的关联了?她一定不会疑心自己和袭击事件有什么关系,肯定只是想探问密室的位置或者里面的怪物是什么。但是……
‘我又怎么能说我了解这一切呢……’艾伦眉头紧蹙地想着。
密室和卢娜的事,不知道赫敏更在意哪一件。在走上另一条向上的楼梯时,艾伦心里想好了一个主意,一个能最大限度减轻赫敏怒气的主意——
“你来了,”赫敏没有起伏地说,“过来坐吧。”
艾伦没有听她的,决定先抓住主动的控制权。
“我刚刚从卢娜·洛夫古德那儿获得了最新一手的资料,拉文克劳的冠冕就藏在霍格沃茨城堡之中。”
果然赫敏顿住了奋笔疾书的手,她刚刚想好的所有责问都被生生吞了下去,显然冠冕的事引起了她极大的兴趣和疑问。
“你找拉文克劳的冠冕做什么?”
“我从里德尔那里得知,他曾经在冠冕之上留下了可以使他一再强大的力量,”艾伦边说边无比自然地走到赫敏身边,也像她一样抱起膝盖,并肩坐下。“只要能消除冠冕上的魔咒,伏地魔就会丧失一重巨大的保障。在里德尔强大到不可控制之前,我们必须先消除隐患。”
“可是冠冕在哪儿呢?”赫敏似乎完全忘记了刚才的不满,忧心忡忡地问,“洛夫古德有查到线索吗?”
艾伦叹了口气:“它曾经在阿尔巴尼亚的树洞里,但被伏地魔带回了城堡。卢娜的提示是,城堡里的空心树洞。可是除了打人柳,我想不出霍格沃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