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呼口气,让徐老靠在自己怀里,喃喃说道:“没办法了,只能先把师傅送到医院去了,这么拖下去,伤势恐怕会恶化!”他低头看看徐老,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师傅是何时受伤的?
他打坐的时候?不,不可能,师傅武功高强,这种伤势,必然经历了一番恶战,那种动静没道理不会把自己从修炼的状态吵醒,况且,敌人也不会有上了徐老却对自己视而不见的道理!
这么看来,只能把师傅受伤的时间往前移了。是白天吗?可是白天,自己和徐老一直在一起,敌人如何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伤到徐老?
“难道,是昨天?”林飞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昨天徐老有事外出了,他去干什么了?林飞看向徐老的眼神变得复杂了许多,异样的神色充满了他的眼眸,那种神色,叫做愧疚。
“师傅他,今天是带着伤训练我的……”林飞忽然为自己的懈怠而感到了深深地惭愧,他心中一酸,竟忍不住流下泪来,“师傅,带着这么重的伤,还要传我武艺,可我做了什么?我……”林飞泣不成声,埋头痛苦。
“师傅,我,我一定要治好你!”猛地,林飞站起身来,他把徐峰背在身后,发足狂奔,循着来时的方向跑去。
徐峰个子很高,有一米八七的样子,但身子奇清,林飞背在身上,混若无物,他的双手勾住徐老的大腿,却没有半点肉感,入手全是嶙峋的瘦骨。林飞心中一阵心疼,边跑边喃喃“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我自然不会有事,不过是睡了一觉。”林飞蓦地里觉得背后的徐峰身子一颤,竟是开口说话了,当下心中大喜,忙说道:“师傅,你可算醒了!你放心,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不,不要去医院。”出乎林飞预料的,徐老果断拒绝了他的好意,老头子许是刚刚醒来,又或者伤势太重,气若游丝,只听他慢慢说道:“我……我的身份太复杂,不适合去医院!不要,不要去医院!”
林飞心中大急,师傅的伤势如此之重,不去医院怎么能行?他当即说道:“师傅,你的伤势太重,不去医院的话,我,我怕你……”
“呵呵呵呵……”徐老沙哑地笑出身来,像是口水呛到了喉咙,他没笑几声又跟着咳嗽起来,过了好一会儿,徐老才接着说道:“这点伤,还杀不了我,你且带我去我的住所,我在那里备了伤药,比医院的要管用许多。”
林飞本还想坚持己见,但见老者气息微弱,如狂风暴雨中的一豆火苗,便又心软,只得从了师傅的意,便无奈开口问道:“好吧,那,师傅,烦请你指路了。”
徐老深吸一口气,强振精神,缓缓说道:“你出了林子后,就往京都的西南角求,在那里有一座……”徐老说完,没多久便有沉沉的睡去,林飞心中牢记徐老所言,默默地狂奔而去。
出了林子,林飞略微辨别方向
便向城西南赶去。
行了约两个小时,林飞终于摸到了徐老的住处,那是一座宅子,古色古香,宅院里有三棵梅花,林飞远远地看到,便心中一喜,忙低声说道:“师傅,我们到了!”
徐峰从沉睡中醒来,有心赞扬林飞几句,奈何口干舌燥,到最后也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林飞三步并作两步,飞身来到门前,他把徐老放下靠在门旁,问道:“师傅,门钥匙呢?”
徐峰正要说话,忽听到后方传笑声:“要什么钥匙,直接去鬼门关岂不是更方便?”林飞脸色一变,又觉头皮发凉,出于本能的,他回身一掌拍出!
“砰!”他的掌和来人的掌撞在一起,二人真气同是凝聚在掌心,这一碰撞之下,立时有飞沙走石之象,院里的梅树被掌风刮得猎猎作响!
林飞匆忙御敌,只是堪堪挡下,他施展巧劲,接着敌人的掌力往身侧划去,与来人拉开距离,这才有时间打量那出手之人。
只见此人黑衣黑裤,一副夜行衣的大半,好在脸没有被蒙住,只是月色昏暗,看不甚清,只是觉得此人肥头大耳,应该是张国字脸。
这人也不急于追击,只是桀桀狂笑,说道:“老匹夫,你受了摧梅断筋手,还能活到现在,当真令我等心声佩服,只是不知,你还有几分功力呢?”
林飞心中一凌,知道对方定是伤了徐老的人了,即便不是他下的手,也必定和凶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又连着退了好几步,一直退到墙角,退无可退了,他才站定,低声问道:“师傅,怎么办?”
“嘿嘿嘿嘿,小娃娃,死到临头了,你还想挣扎吗?”那黑衣人冷笑道:“我劝你还是少抵抗的好,只要你乖乖地把那老东西交给我,兴许我会下手轻一点。”
林飞吐了一口唾沫,呸道:“做梦!想动师傅,你先从我身上踏过去!”
“那你就先死吧!”黑衣人说打就打,一个闪身,便已到了林飞身前!
林飞大惊,万想不到此人的速度如此之快,他的大脑近乎宕机,只是求生的本能要求他不能就如此放弃,千钧一发之际,他把双臂架到胸口,希冀挡下黑衣人的攻击。
然而,黑衣人身形一闪,便已到了林飞的身后,他的眼里全是嘲弄的神色,丝毫不理会林飞的格挡动作,轻轻把手伸向了少年的脖子。
这突然的变化,是林飞万万想不到的,他再难变招,只能眼睁睁等着黑衣人抓向自己的后脖颈。
然而,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