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梦!”天雷谷的刘长老怒斥道:“凤一君,你倒是敢狮子大开口,张嘴就是十万灵玉,当我们是傻子?十万灵玉买这十座风雪古镇都绰绰有余,更遑论你这么个破院子!嘿嘿嘿,方才动手的时候,王长老是不慎遭了你的毒手,但并不代表我们怕了你这个所谓的北海妖君,真要动手一搏,你这北海妖君能活下来的机会可并不大!”
“不错,白老前辈是来调停不错,但是可不是我们理亏!凭什么要我们给你当众道歉?”天雷的全长老也接了话:“而且事情起因全在那个小畜生吴才,杀人夺宝,当街行凶,这个北海妖君更是助纣为虐,杀害天璇冰宫弟子,白老前辈,难道天璇冰宫就不该来讨一个说法?我们身为天璇冰宫的朋友,就不该站出来替天璇冰宫主持个公道?”
“不错,不错!白老前辈是应该出来主持个公道!”另一名通神境的玄修也开口说道:“吴才那小畜生伙同这个北海妖君犯下大罪,理应处死!否则还真当我们天下玄修是好欺负的了,他们想杀谁就杀谁,简直无法无天,目中无人了,以为我们这些宗门都是纸糊的老虎,只会吓人,不会吃人?真是不知死活!”
凤一君一脸的冷笑,那个白老头儿的底细他太清楚了,甚至对那人的脾气秉性也知道的一清二楚。若说是白老头儿不知内情就突然出来架梁子,管闲事儿,凤一君那是打死也不信的,这几个王八蛋竟然还大呼小叫的喊冤,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似的,想求得那白老头儿的同情,真当那白老头儿是白痴么?
白衣老者仍是一脸的笑意,看上去甚是慈祥:“各位玄友,就不必在此争执了。老夫受邢北冥之托,在这风雪古镇中主持换宝大会,自然就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么两宗在此火并,那以后见了陆云和莫子期,老夫怕是要难为情的。现在所幸炎流的驻地并未有太大的损失,而天璇冰宫的王长老回去休息两日,也无大碍,便就此散去吧。若是哪个不服气,完全可以在换宝大会以后再出来报仇,到时候你们就算是打得玄魂四散,老夫也绝不多言一句,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凤一君冷笑道:“白老头儿好算计,他们气势汹汹打上门来,闹一阵子就这样拍拍屁股走了?那我北海妖君的脸面放到何处?炎流九重山宗门颜面置于何地?这次若是不给本座留下十万灵玉,那是休想离开此地,你白老头说话也是白搭,本座只当是放屁!”
这一句话说出,在场众人无不变色,这白衣老者乃是玄灵大陆上极为神秘的人物,乃是整个玄灵大陆上响当当的一号人物。当年曾经是杏林的大长老,后来离开杏林以后,被魔域剑宗的邢北冥请了去,隐居在魔域之中,一身本领简直是通天彻地,大陆之上罕有敌手,而且因为他修有一门神奇的逆天异术,可以生死人,肉白骨,可以将玄魂未散的死者强行复活,有此起死回生的神技,大陆之上更是无人愿意得罪,毕竟谁都有个三灾九难,杏林的丹药医术也不是万能的,万一杏林也救治不了的时候,这白衣老者就成了最后的机会,因此这老者也是受人敬仰的人物。当年梅落雪最会惹事儿的时候,也没去魔域挑衅,据说并非是忌惮邢北冥,而是忌惮这白衣老者。
现在凤一君竟然指着白衣老者的鼻子狂骂,将这万人敬仰的白衣老者当成了街上对骂的泼妇,当场惊掉了一地的下巴。
“妖君稍安勿躁!”白衣老者仍然是不温不火,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减,甚至更浓了一些:“事情起因老夫早已尽知,冤冤相报何时了啊?那吴才既然是通灵神器炼虚鼎的新主,不管是神器受损也罢,完好也罢,大家就不要再去打那神器主意了,毕竟你们可以从吴才手中抢去,别人也可以从你手中抢去,那大陆上岂不是要再度掀起一阵的血雨腥风?吴才同天璇冰宫的恩怨起于这尊炼虚鼎,天璇冰宫要抢,吴才不给,这才有了这一场的纷争,跟那些三岁的孩子争抢糖果一般,说来也是无味,大家还是散了吧。”
“可是吴才那小畜生杀了我天璇冰宫的人,还在这风雪古镇之中杀了我宗的掌柜,这帐如何算法?”一个天璇冰宫的弟子,似乎有些心有不甘。今日若不是这白衣老者出现,他们这么多的通神境强者在此,一定可以将这炎流驻地踏为平地,尽管王长老险些丧命当场,但是丝毫不影响稍后的结果,那炼虚鼎一定可以抢过来的,吴才也是一定可以杀死的。
白衣老者淡淡说道:“这位玄友,那东方玉华为我等大陆玄修,不惜一死,强行破入神域,此去九死一生,能不能生还都还在两可之间,如此人物,老夫也是佩服,见面儿之时,也得客客气气称呼一声玉华仙子,吴才乃是东方玉华之子,就是各个大宗门之主来了也得称呼一声吴公子。这位玄友也有个五六百岁了吧?开口一句小畜生,闭口一句小畜生,实在是有损玄修的身份啊。”
那名天璇冰宫的还魂境玄修顿时脸色涨得通红,不吱声了。白衣老者又看了过去,淡淡笑道:“既然各位不愿意回去,那老夫也没有办法,如此老夫就不插手这边的事儿了,你们挨怎么打就怎么打,死干净了也跟老夫无关。将来见了莫子期,陆云那些老不死的,老夫也会毫不脸红地说一句,老夫尽力了。好了,你们接着刚才活儿,继续吧。不过这位天璇冰宫的王长老是在濒临魂飞魄散的时候,被老夫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