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章奴听江怀说话的语气,已经觉察到价码肯定不低,但势成骑虎,只得勉强说道:“先生只管说出你的条件,现在也没有什么舍不得的。”
“素闻大帅有女倾国倾城,乃是这辽地上的绝世之花,我这上策的条件就是她。”江怀说话之间云淡风轻,但眼角的一丝戏谑确是早就飘到了那名闻言而惊的亲兵身上。
耶律章奴怒而拍桌,但终于还是忍住没有发作:“先生还是说说中策的条件吧。”
“既然如此,那变将您的兵符留下做个纪念吧。”江怀似笑非笑的望着耶律章奴。
“我敬你为先生,没想到你如此过分。兵符至关重要,是万万不能给你的。”
“兵符只是调兵使用,你调兵还需要兵符么?若是有这批贡金支持,再给你半年时间准备,我想这辽国的天也能变一变了,那国之宝玺可是比这小小的咸州路兵马事份量重多了,你好好想上一想,到那时,谁还有胆觊觎你的掌上明珠?”
江怀的话语有一种奇异的韵律让耶律章奴从盛怒转向yù_wàng,那种沉浸在yù_wàng中的想象逐渐膨胀,直到将耶律章奴的机智全部驱逐干净。
随耶律章奴来的亲兵终于有了反应,对耶律章奴说道:“大帅请三思,我们目前的处境也并非全部如这混蛋先生所言,就如他讲杀死萧昂的凶手未必就已经被萧奉先捕获,若是已经捕获,还全城悬赏通缉干什么,再退一步讲,谁能保证他所谓的人证不是随便抓个人充数呢?”
“呵呵,将军,您身边真是藏龙卧虎人才辈出,怪不得你要带他上来。有一点还请将军注意,那人证神秘莫名,口音最是奇怪,别人是轻易模仿不了的,这个我有幸听到,真真是如假包换。我现在也改变主意了,我看你这亲兵口齿伶俐思维敏捷,若是您实在舍不得兵符,就将这亲兵送与我做个书童好啦。这应该不过分吧。”
江怀看着那名亲兵,眼神充满了侵略的味道,就像是一头饿狼盯住了一只绵羊。
那名亲兵眼底闪过一丝极难察觉的怒意,或许是为了掩饰这丝怒意,他往下一低头对着耶律章奴一跪:“大帅,若是能以小人换得大帅九五至极,小人愿意。”
耶律章奴挠挠头,有点摸不清状况的意思,江怀却是冷笑一声说道:“还是算了吧,我观他颧骨瘦削似刀,典型的不能再典型的克人之相,我身体比起大帅可是单薄的紧,经不起他的刀克的。我们也别浪费时间了,大帅给个痛快话吧。”
耶律章奴胡乱的挠挠头,不顾那名亲兵复杂的眼神,咬咬牙说道:“干了,交出你的中策吧。”
“痛快,大帅果然是雷厉决断的人物。计策早已备好,大帅过目吧。”
耶律章奴拿过早就备好的白绢细细看过,不由大赞一声:“妙计,妙极,先生不愧这观行之名。”之后丢给那名亲兵,自怀中掏出兵符抛给了江怀。
江怀见兵符抛来,却没有接的意思,仍旧端坐桌前,一脸淡然。马三叫却是一勾手,那兵符转了方向落入他的手中,这番动作看起来平常,但在江湖上也有一番名目叫做“隔空取物”,讲究的是内家功夫,没有十几年的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