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可怜坐井人,方寸观天不自知。天惊就是这样的坐井观天之人,当她听到江怀手中枪炸响的时候,嘴角已经咧开了嘲讽的微笑,可是紧接着小腹绽开的一朵血花以及巨大的疼痛让她把这微笑瞬间变作了一声凄厉的大叫,没有再看她一眼,江怀摸一摸发烫的枪口自言自语道:“又少了一颗子弹,还得想办法让他们多造一些。”
“柴进,你总算还没蠢到家,不过脑袋确实需要好好的调理一番,让我白白的多受三年之苦。”一道清脆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轻松和喜悦透过房门传过来,落在众人耳中如同玉珠叮当相撞。
这一声落在柴进耳中,顿时让柴进眉开眼笑,难掩心中激动,忙道:“药仙子,可终于又听到你的声音啦。我真是蠢笨,若不是先生,我还在讨好那七个怪物。”
“还不快快请先生进来?我虽然被人挟制已久,但一杯好茶还是有的。”
柴进赶紧引众人进入焕生堂,堂中布置并没有太多的出奇之处,但置身其间偏偏觉得如沐春风,一股说不出的舒服徜徉在四肢百骸之间。在堂的正中挂着一幅巨大的画,画上一人面带慈悲蹲在山石之间,口中正含着一株药草,而在他身旁还有一只猛虎正舔着一条流血的腿悲戚的望着那人。江怀认得出这画上的内容正是医之鼻祖神农在尝百草,显然他要做的事情就是救治那条猛虎。江怀心中一叹,了解了为何这药师女救好了七个药童却又被他们挟制,因为这画上的内容已经说明了这药师女心中秉承的行医理念是:医者眼中只有伤病,而无人兽善恶之分。
在那画下此时站着的药师女,确如她的绰号冷面菩萨一般,在这一朝解困正当悦从心来的时候,依然是如若风雪中的梅花,让人望之生寒。
她冷冷的望着江怀,面无表情的一施礼说道:“药师女谢过先生相救之恩。我观先生和那位女子眉尾前散,眼光裂影,乃是身有不世之蛊,眼前倒是无碍,但时日越久越有反噬之虞。”
这药师女真是奇异性情,解困之恩一言带过,也不管他人避讳只管将自己心中之话说出。
柴进见势,赶紧招呼小五小八托言在外警戒七大药童中的其他人,房中只留下了药师女和江怀、耶律红云。
江怀见这药师女出语不凡,惊讶说道:“药姑娘还真是医中圣手,这位是耶律红云姑娘,我二人所中名为阴阳蛊,已有半年,平常没什么异样,只是不能分开太久。”
“阴阳蛊前身为情蛊,暴烈难解。我观先生智计无双,耶律姑娘内力深厚不凡,竟然还有人能够让你二人中蛊,真是世事难料。我有一法,可以一试解开你二人之蛊,但把握并不是很大,你们可愿一试?”
耶律红云皱皱眉:“药姑娘,这阴阳蛊除了不能分开还有别的害处么?”
“当然。它在心处,食的是心血,此时他们还是幼虫,尚感觉不出他们的妨碍,但若待得他们长大,心血必然难养,耶律姑娘武功高强还能好些,江先生你则不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