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被带到京兆府的胡西冠,他被带到京兆府之后,京兆府尹并不急着见他,任由胡西冠在牢中如何的吵闹,他也只是吃了更多牢头给他的苦头,斗了一天没有什么用处,胡西冠一时也不敢乱动,心里却是更急切了。
胡府现在怎么样,怎么一点信都没有,会不会不救他了?
然而被关起来的胡西冠并不知道,外面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一些。
就说那些京城聚集起来的,饮食业的一些东家们,他们早先便已经商量好了,同时去胡府声讨,而京兆府尹真将胡西冠给抓住了,更是给了他们底气。
先前他们已经签定契约,做了各种的承诺,而且各个都起了威逼利诱的事。
他们说的也没错,今天既然他们都选择参加,并且进行声讨的事情,便要想好了,到时候事情结束后,以陈胡两府的实力,他们会不会来反过来找他们的麻烦。而结论这是不必说的,那是必然不过的,但是他们声讨本来就是为了自己生意着想,若是到了那个地步,于他们无益啊。
结果就是,他们既然已经可以团结了,那便团结到底。
说到底,陈胡两府实在是太不守规矩了,之前的事情,已经影响到了京城饮食产业的收入了,然而他们非但没有丝毫受到教训,反而还想搞破坏。
是,搞披坏的只是一个外城来京城开店的,可是胡府能对付这种,对付他们呢?
陈胡两府产业受创,以两家原来的手段,那吞并一点都不难想象,可是他们都不想这样,说到底,他们都想老实的赚钱而已,现在既然有这个机会,干什么不用呢。
到时候陈胡两府真想要找麻烦,他们团结起来的那个力量,绝对要比想象中还大,前提是,得让陈胡两府,彻底在京城无法再开酒楼相关的产业,即便是之后这两家要与人合作,其它的不管,反正酒楼相关的,他们也绝对不能再跟陈胡两储合作。
而这一次声讨,就显得尤其重要了。
陈胡两府做恶的事情,都是有铁一般证据的,非但如此,京兆府尹对于他们的惩罚,这可算是官家直接盖棺的实证,他们确实是做的不对了,这件事官家不管他们有什么样的背景,都不给他们一点便利了。
而这知错还要犯的恶劣行为,他们敢做出来,也是在触官家的眉头,陈胡两府不说以后,最起码现阶段,是很让官家头疼厌烦的存在,而他们就要趁着这个机会,利用此事,让陈胡两府彻底不能碰相关的食品的生意了。
团结起来的力量,那是不可小看的。
因为陈胡两家都感受到了这个压力了。
这些人跑到陈胡两家府外面声讨,本来陈胡两家近段时间闹出的丑闻,大家就都知道,而这些人,开始声讨的,还包括了曾经陈胡两家恶意吞并京城一些食斋酒楼的事情,但是吞并下来,他们并不一定赚钱,有些中小规模的,赔了他们两家可都不怎么在乎。反正最后他们一家也就扶持起一家酒楼,可是这两家酒楼都是十分赚钱的买卖,能成京城五大楼的存在,那能是一般的地方吗,如此之赚钱,其实不免也是让人眼红的。
特别关健的是,他们对此还完全不知道好好珍惜,反而作天作地,作到酒楼赔了,他们又想要利用恶势力,再一次破坏规则的事情。
要说呢,在这种封建王朝之中,定规矩的那就是权贵,什么规则不规则的,哪有那么多人在意。
话虽然是如此,但是就像皇帝要处置哪个犯罪的大臣,也得将犯罪大臣所犯之事列出来吧,即便大权在握,只要不是想当个昏君的,皇帝都要这个脸面呢。
规矩是有的,普通权贵说了算,但是也有特例,便像事情闹这么大,并且破坏了整个团体利益的时候,就算是陈胡两大富商,这些人也敢声讨声讨。
陈胡两府的人,都被堵在自己府里出不来,他们倒不是不想出来,一出来一声声轰鸣声讨的声音响起来,声音那么大,并且被人指着鼻子骂无耻,有几个人能真坦然不变脸色的。
然而就是待在府里,外面那一声声声讨怒斥,仿佛依旧可以穿过丛丛墙壁,隔空的传入他们的耳中,实在是难耐又烦人的很。
胡西昌坐在椅子上直生闷气:“大哥真是糊涂,先前执意任性,弄的家里损了一大酒楼不说,赔了大笔的钱,现在又胡闹惹事,现在好了,非但没成,还被人堵在府里了,我就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
胡西昌脸色十分难看,那声声斥责胡西冠,听在贺芳耳边里,也十分不好受。
即便胡西冠有许多的错处,也不是胡西昌这个当弟弟可以这般指责的吧,更何况,胡西昌以什么样的手段拿下家主之位的,这一点,贺方永远也忘不了!
贺芳脸色很难看:“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再讨论谁对谁错不家什么意见吗?老爷不是没有分寸的人,二弟当初做下的事情,那般伤他,他也不过是一时着急,不想二弟越陷越深罢了。”
胡西昌被指责,脸色也好不到哪去:“大嫂什么意思?这是不服气我当家了?大嫂可要知道,若非我临危受命接任家主之位,这胡府这么大的家产,不知道会受到多大的波折呢。大嫂现在还能坐在那里,好吃好穿的,并且还能指责我,可都是我的功劳。”
胡西昌的嘴脸实在是不怎么好看,贺芳想到当初胡西昌的欺骗夺权,还导致胡西冠对她没有好脸色,她对胡西冠失望归失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