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来这里干什么?”陆长清冷着脸说了句。/p
“万一老爷子一命呜呼了呢,我来送他最后一程,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林若寒摆弄着指尖的烟,哼声回答。她最看不惯的就是陆长清维护佐婉婉的样子,这些年了,似乎还是没有变。/p
佐婉婉无心听他们争吵,从医生手中接过手术确认书,颤抖着手签上了自己的名字。/p
“医生,我爸爸,他会没事的吧?”/p
“我们只能尽力,你爸爸属于突发『性』心肌梗死,现在必须马上溶栓,但溶栓是有副作用的,很容易引起内脏出血,或脑出血等,所以,病人能不能挺过这一关,还不好确定。”医生说完之后,拿着确认单走进手术室。/p
而佐婉婉听完医生的话后,只觉得脑袋脑海一片空白,双腿发软,直接跌坐在了冰凉的地面上。/p
“婉婉婉婉。”陆长清及时的伸手把她从地面上扶起,搀扶到一旁的椅子上。而林若寒坐在对面的位置上,见他们搂搂抱抱的样子,又是一声冷哼。/p
“我爸爸,他不是好好的呆在监狱服刑吗?我上个月还见过他的,那时他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佐婉婉哽咽着,声音都卡在了喉咙里。/p
陆长清的手臂扶着她的肩,出声安慰着,“林伯父毕竟年纪大了,而且,监狱里面的日子的确难熬。”/p
眼泪不停的在佐婉婉眼眶中打转,她坚强的隐忍着,不想让自己哭。这个时候,她不能倒下去,否则父亲只怕就没指望了。/p
“是我害了爸,如果当初他不是为了给我治病,也不会走上这条路。”/p
“别胡思『乱』想,这不是你的错。”陆长清半拥着佐婉婉,见她这副样子,难免心疼。/p
林若寒捏着烟,眼中尽是嘲讽,“陆长清,你跑到这里献殷勤,你老婆知道吗?听说她刚出月子,你可千万别把她气死了。”/p
陆长清听完,脸『色』变了几分,扶在佐婉婉肩上的手臂顺势滑了下去。“林若寒,你管的是不是太宽了?”/p
“我是为了你好,你还敢碰韩总裁的女人,小心他剁了你。”林若寒笑的越发张扬。/p
手术室外,空『荡』『荡』的走廊上,只有她一个人的笑声回『荡』着,听起来不免有些渗人。/p
手术进行的还算比较顺利,随后,林李峰被转移到了重症监护病房中。/p
隔着一道厚重的玻璃窗,佐婉婉看着重病的父亲躺在里面,他的身上『插』满了冰冷的管子,脸上带着一只大氧气罩,佐婉婉甚至看不清他的脸。只有他手腕上那只冰冷的手铐,与铁床拴在一起,看起来非常刺眼。/p
佐婉婉再也忍不住落下眼泪,隔着厚重的玻璃窗,她的手掌轻轻的抚『摸』着父亲苍老的容颜。“爸爸,爸爸……”/p
“病人暂时不会醒来,按照规定,家属也不可以探视,你们先回去吧。”重症监护室门口站着两个狱警,冷漠的对他们说道。/p
佐婉婉含泪点头,然后对林李峰的主治医生说道,“辛苦您好好照顾我父亲,我希望他可以得到最后的治疗,多少钱都没关系。”/p
“你放心,我们会尽力的。”医生回答。/p
“呦,口气可真够大的,当韩珏的女人,果然是不一样啊。当初都怪我眼神不好,怎么就看上陆长清呢,如果我也扒着韩总裁,现在还不是吃香的喝辣的。”林若寒忍不住烟瘾,还是点燃了指尖的烟,被医生警告了几次,才掐灭。/p
她话音落后,佐婉婉沉默的皱眉,而陆长清脸『色』越发难看,却不愿意再理她。林若寒自讨了个没趣,也不打算多留。/p
“我晚上还有场子,耽误我一晚,你们知道我要少赚多少钱吗!老爷子什么时候死了再通知我,否则就别烦我了。”她说完之后,踩着一双恨天高,摇曳着水蛇腰,离开了医院。/p
林立峰的病情还在观察期,狱警不允许探视,佐婉婉只能回去。/p
她不知道今天到底是不是地狱倒霉日,停车场内,车子好端端的居然打不着火。/p
“怎么了?车子坏了吗?”陆长清开着一辆丰田吉普过来,在她车前停住。/p
“嗯。”佐婉婉点头,一脸无可奈何。/p
“你要去哪儿?我先送你过去,车子放在这里一会儿找人来拖吧。”陆长清看着她说道。/p
佐婉婉犹豫了片刻,还是选择上他的车,守在地下停车场浪费时间,的确没有任何的意义。/p
佐婉婉坐进了副驾驶的位置,向他说出了公司的地址后,陆长清才发动引擎,转动车子的方向盘。/p
一路上,车子平稳的行驶着,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不温不火的聊着。/p
“我们好像有四年多没联系了吧,你现在,过得好吗?”陆长清试探的询问,韩珏再婚的事情,他隐约也听说了一些,却不敢问的太过直白。/p
“老样子吧,不好不坏的。”佐婉婉耸肩,唇角笑靥浅浅,故作轻松的回答。“你呢,过得怎么样?刚刚听若寒说你当爸爸了。”/p
“嗯,上个月刚荣升为爸爸,我太太给我生了一个小千金,还没满月呢。你有孩子了吗?”陆长清问。/p
“有。”佐婉婉点头,提到小冀的时候,眉眼间多了一丝丝的温柔,“三岁多了,是个男孩子。”/p
“很好啊,你和韩珏,应该很幸福。”陆长清笑着说道。曾经最深爱的女孩,如今已为人母,为别的男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