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喻更加开怀,“走了,镇南街桃树下……萝卜地,呵,有意思!”

陆天喻只是想着用什么震慑高来富让他主动开口呢,无意中摸了摸手指,脑海中就出现了关于高来富的一生:自幼父母双亡,和妹妹相依为命,当小贩起家,慢慢把生意做大,唯一的妹妹到了适婚年龄,一心想给妹妹找个富足人家不让妹妹下半辈子受苦受累,却不想妹妹看上了一个叫王良的落魄书生,家徒四壁,生活艰苦,还要靠妹妹接济,书生一心只读圣贤书,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因此哥哥不同意,给妹妹许给了当地富绅的公子,等这趟生意回去就完婚……

世间的一切都有其定数,一环扣一环,循环往复,生生不息也能柳暗花明又一村。

镇南街在镇子的南边,那里有一片居民区,各家各户都有个小院子,院外院内种桃树的有好几家,至于萝卜地还没看到,两人快走到头了,在居民区的边角落,靠近河边的一处院落,院外桃树跟别人家的很不一样,这个季节桃花该早谢了,这家的却开得格外艳丽茂盛,一簇簇的粉色桃花像美人的面颊一般美丽动人,陆天喻和二皇子都不用确定了肯定是这家!

院门掩着,陆天喻扣了扣门,没人应答,二皇子上前使劲拍了拍,过了一会儿,门开了,陆天喻和二皇子屏息凝神戒备着看着慢慢打开的木门,门内一个老妇人来开的门,“你们找谁?”

老妇人一看就是普通人,二人实在不知如何开口询问怕把老人家吓着,陆天喻硬着头皮撒谎:“那个老人家我们是外地的客商,听说最近客栈不太安全,我们想来借住的,房费我们按客栈的给,你看家里是否方便呢?”

老妇人狐疑的看着两人,“家里儿子重病不方便待客,你们去别家吧。”

说着就要关门,陆天喻连忙伸脚拦着“等等,老人家,我们也是大夫,可以给令郎看看吗,说不定就给治好了呢!”

沈明寒也附和着,“对对,老人家,我这兄长医术了得,堪称神医啊,什么疑难杂症都能治好,真的!”陆天喻瞥了眼睁眼说瞎话的二皇子,好在老妇人让他们进院子了,院子里种满了蔬菜,主要以萝卜居多,院子外也有一片萝卜地,可能这家人爱吃萝卜吧。

两人在院中坐下,院中拉了衣绳挂着几幅字画,老妇人端来茶水给两人倒上,二皇子嫌弃的看着杯子没动,陆天喻喝了一口茶,“老人家,令公子是什么病症,可否让我先看看。”

“等我那儿媳妇回来的吧,她说了不许任何人靠近阿云,哦,阿云就是我儿子,连我都不让去看,说看了阿云就好不了了,有时我真觉得阿云是不是死了。”说着老妇人拿手帕擦了擦眼泪,跟他们说起了阿云的事。

阿云叫陈云,母子俩相依为命,阿云从小就懂事,用心读书,在作画上天赋极高,画的一手好画,靠卖画日子还算过得去。

半年前,老妇人感染风寒,气喘不断,去药房抓药,奈何几家药房治疗气喘的药都卖完了,陈云只好自己上山去采,采到药回来的途中救了一只被困的小白兔,自此以后每天早晨院门口都会有三个萝卜。

“那天阿云特意起了大早去看了究竟,正好遇到了来送萝卜的白玉,白玉就是我那儿媳妇,她说家里萝卜吃不完了就给送来了。”说起她的儿媳妇,老妇人满心欢喜,可见对着个儿媳妇一百个满意。

“白玉是个孤儿,就在我家住下了,然后他们就住一起去了,哈哈,我那傻儿子好歹也聪明了一回,后来听说白玉喜欢吃萝卜,我那儿子就把院子种满了萝卜,可惜......哎......”沈明寒八卦之心熊熊燃烧了起来,连忙追问“老人家叹什么气呢,白玉长得不好看啊?”

陆天喻白了一眼沈明寒,瞪着他警告他别捣乱。二皇子摇着扇子可见对这个白玉兴趣颇大。“白玉长得好看,性子温柔又贤惠,哎,就是至今都未有身孕,阿云不急我都急了。”

老人家又说了白玉如何孝顺她,和丈夫发生的趣事等,沈明寒饶有兴趣的听的津津有味,还是陆天喻把话题拉到了陈云的病上来,用眼神跟沈明寒交流:再聊天都黑了,正事要紧,解决了还要去找小葵呢。沈明寒收起折扇正襟危坐:“老人家,那阿云怎么会生病的,大夫怎么说的?”

“请大夫看了,大夫说没什么病症,但人就是昏迷不醒,请道士看了说是失魂之症,要找到丢到的魂才行,道士做法了也没用。这不白玉天天往外跑去想办法呢。快晌午了,她也该回来了。”

话音刚落。院门被轻轻的推开,一个身穿白衣,身量不高,面容白皙,脸蛋小巧的姑娘走了进来。

白玉小心的护着怀里的花盆,心里欣喜,再吸取两个人的生气,云哥哥的魂就养好了,到时候云哥哥就会醒来了。

白玉只顾护着花盆都没看见家里来了陌生人,一抬头就愣住了,忙用衣袖遮住花盆,但还是被陆天喻看见了,花盆很熟悉,可以说好几个客栈房间的花盆都是这样,但真正的花盆是她怀里抱的,其他都是副品而已。

白玉吓得躲到婆婆身后,紧紧抱住花盆,“两位别见怪,白玉胆子小,怕生,白玉啊,你又去种花啦,这两位说是大夫,让他给阿云看看,啊!”

白玉本来是怕的,但婆婆这么一说也忘了怕了,“不用了,娘,云哥哥就快好了,你让他们走吧,好不好?”

陆天喻看白玉这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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