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瑞林和胡逸州来去匆匆,连水都没喝一口。
院子里冷清下来,只有佣人偶尔走来走去。
至于保安们,天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呢。
靠山居的保安,很多都保留着部队上的习惯,巫山甚至发现了几个在草丛里匍匐着,有些好笑,更多的是感动。
退伍军人太多,他一直在致力于这群人的安置工作。
其他地方都在任用,何况自己的产业呢?自然都是以退伍军人为主。
今天应该是农历十五了,天上的月亮是满月,看上去像一个白晃晃的大磁盘。
白天的酷热这时候一点儿踪影都没有了,四周的蟋蟀曲曲曲曲的叫着,时而混杂着青蛙在呱呱作响。
别墅群中心,就是公共的设施,诸如足球场、篮球场、舞厅和歌厅,娱乐区的左手边,则是步行街的购物中心。。
远处近处,纳凉的人有的窃窃私语,有的在大声喧哗。
不管是舞厅还是歌厅,隔音设施不错,只不过偶尔开关门的时候,里面的音乐声传得老远。
侧耳细听,有人还在嘭嘭嘭地拍着篮球,那就是一群朝气蓬勃的少年,精力旺盛。
巫山百无聊赖,走出自家院子,好久都没有这么清闲了。
在欧洛泰的日子,白天在办公室忙忙碌碌,晚上回到家有面对家人的温馨,也有家庭琐事的烦扰。
人啊,时不时单飞一下。不为出轨,只是享受一个人的寂静,不是也挺好吗?
人可能都有这种毛病。寂寞的时候想要热闹;在热闹的场合,却又想去享受寂寞。
换届过后,自己就是正儿八经的的地委书记,专员肯定不会再兼任。
新的专员来了,自己这个书记的角色如何定位,别看巫山在别人面前胸有成竹,其实他一点儿都没底。
可惜。在自己的生活中,却没有一个好的模仿对象。
崔大祥?巫山摇摇头,那人好像根本就没有自己的特点。连对付梅家国都需要借助外力,不敢担风险。
其实在欧洛泰那地方,天高皇帝远,他真对梅家国不客气。梅家又能怎么样?
再说了。只要是工作范围内的正当措施,不是还有维省省委在前面顶着吗?
梅家国这个书记,说良心话,其实已经被巫山架空了。
别看他整天把梅书记挂在嘴边,所有的政策制定,政府这边从来就没有去经过地委,至于常委会那就免了吧。
巫立行按说也是一个好的书记,自己的父亲。当之无愧的模仿对象。
然而,他觉得老爸性格偏软。不太适合自己的执政风格。
除此以外,好像真没有能模仿的人了。
也就是说,从今往后,自己只能摸索着探出一条路来。
曾经,巫山总是觉得世人皆醉我独醒,必须事事身体力行。
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官员们的热情被释放出来。
其他地方不说,北疆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点。
张千帆通过几年的工作,思路越发开阔,独当一面完全可以。
赵德胜在和风萧规曹随,做得中规中矩,加上马上要去的吉昌州情况比较微妙,会不会败走麦城很难说。
当然,在做人上他没问题,待人接物游刃有余。
李开军的手段越来越纯熟,欧洛泰地区的治安说夜不闭户有些夸张,在全国的地区中算得上是最好的。
闫海东这个宣传部长,从刚开始时对新时代的宣传工作不是很熟练,如今不要说在维省,就是在全国都赫赫有名。
真可惜,这小子就是因为以前没有强有力的后台,哪怕在所有的下属中最会做人,拼命钻营,如果不是遇到巫山,地委宣传部长也快到头了。
成也圆滑,败也圆滑,一般人真还不敢接纳他。
相信省委再给北疆派来的各种干部,不再是歪瓜裂枣。
哪怕把欧洛泰当成干部的培训基地,毕竟官员的素质在逐年提高。
曾经在大会上说话,时不时冒一句粗话脏话,说这人有魄力贴近群众。
现在开会,嘴巴里没有三句两句时髦词语,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改革派。
再说了,当专员的时候暗中发力,一直都在为欧洛泰淘神费力。
地委书记,如果还是那么累,也许上面的人就会有想法,说自己专权。
他在宽阔的马路上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竟然快走出了靠山居的门口。
“呜,呜,呜……”跑车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巫山警觉地往路边让了让。
一辆深红色的玛莎拉蒂从身后唰地飞了过去,带起的风把路边的树叶都吹得簌簌作响。
“嘀嘀嘀嘀”,急促的轿车喇叭声响起,接着就听到“砰”的一声。
糟糕,巫山拔腿就往声音发生的地方跑,好像就在前面不远。
“臭娘们儿,你他妈咋开车的?”等他气踹嘘嘘地跑近,一个男的破口大骂。
“你,”女的声音清脆:“你怎么骂人呢?在这样的道路上,你真以为是在赛车呢?把我的车撞了还有道理?”
“怎么着?”那男人恶狠狠地说:“我就撞了你的车了,但我的车不是飞到田里去了吗?”
“你活该!”女声听着越来越熟悉。“诶?你怎么的?还敢打人是不是?”
原来,车祸现场并不远,就在前面直线距离三十多米远的地方,只不过一个大拐弯,跑过来差不多五百多米。
马上就是啪啪噗噗的声音。
“大姐,怎么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