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在老杨任职的这一届,咱欧洛泰的教育有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不是指让别人知道咱有和风一欧洛泰二!”
他很少发表长篇大论,只不过另一个时空里,这样的例子实在太多。
如果不趁一切还在萌芽状态就加以控制,今后的情况就变得复杂起来。
“就像印刷公司,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巫山语重心长地说:“一个小小的正科级,竟然向他的主管部门拿捏。”
“谁给他的胆子?谁给他的权利?是我们自己。”
“又回到刚才我说的话题上,假如一个地区的经济命脉掌握在少数企业身上。那他们就可以找我们政府谈条件!”
“简直反了天了!资源在谁手上?在我们手上!要打造一个良性的竞争环境。”
“这家印刷厂敢挑事,我换一家就是了。如果两家都不行,再成立一家又有什么困难?”
“书记说得太好了!”李开军立刻抚掌:“这个姓崔的。在范才真面前那个嘴脸,我看到就恶心!”
“范专员也是不了解实情嘛!”巫山看他还带有情绪,马上打圆场:“就像我们当初来到欧洛泰一样,两眼一抹黑。”
在其他常委面前直呼对方的名字。确实不礼貌。私下叫的时候真还无所谓。
一旁,打更的老王头面如土色。
“巫书记,各位领导!”他竟然噗通一声跪下了:“我检讨,我不是人,我……”
“快起来,王师傅!”巫山赶紧伸出手去:“你检讨什么?从当年的印刷厂到现在的印刷公司,都与你没关系。”
这老头很倔,死活不肯起来:“我有错。我是崔总,不。崔虚懿的亲戚!”
“你这个老头哇!”李开军嗔怪道:“如今又不实行连坐,古人也有祸不及妻儿一说,让你起来你就起来吧。”
老王头听得半懂不懂的,但知道与自己没关系,才站了起来。
“老杨,别告诉我你对印刷公司的情况一读儿都不清楚吧?”巫山又问杨兴才:“今天这么多领导在这里,大家把问题都解决掉。”
“要不然,大家都很忙,你去找人不一定有时间接待你。”
他这话半真半假。以前或许会有人不拿地区教育局长当回事,今天过后,相信谁也不敢在杨局长面前端架子。
再说了,冬天的欧洛泰,到处冰天雪地的,除了猫冬就是救灾,官员们其实还是很闲的。
由于北疆早就砍掉了不必要的会议,这里的官员幸福指数是维省乃至全国最高的。
“就是,”闫海东也友好地笑笑:“我们今天跟书记出来就是发现问题解决问题的,现场办公嘛。”
“那样的话,我就真不配当这个局长了!”杨兴才呵呵一笑,语气马上转为沉重:“这些年,印刷公司的职工发不出工资。”
“至于他们的账目,我根本就没看到过。”
“不仅如此,崔虚懿还指使人跑到教育局要求发工资。”
“教育局的户头上没钱吗?”巫山有些赫然。
不管是在和风还是来到行署、地委,他对教育工作的重视不仅仅停留在口头上。
欧洛泰的教育银行早就开始营业了,其启动资金,是教师每个月的工资发放。
教育银行,只是针对教育系统服务,不管是教师还是学生,无条件提供贷款。
“那倒不是,”杨兴才摇摇头:“因为印刷公司的账目不清,我们暂时得先清理一段时间。”
“他妈的,”李开军忍不住彪了句粗口:“这狗日的做坏事把钱贪了,教育局来买单!”
大家都没接口,知道这小子和书记关系莫逆。部队出来的干部,在生气的时候骂人在这个年代很正常。
“清理工作那是后续的事情,”巫山摆摆手:“先给家庭困难的职工家庭,譬如张明辉这样的,发放一年的工资解燃眉之急。”
“要过年了,大家不容易呀,让职工们过一个好年。对了,工资都要适度上扬。教育局账户不够的找我,我让财政拨款!”
在场的人,心里莫名欢喜,在一个富裕的地区工作,就是不一样啊。
“我代工人们谢谢书记!”杨兴才脸上都下成了一朵花。
不管在和风还是欧洛泰,书记好像就没有缺钱的时候。
印刷厂的难题能迎刃而解,也算是去了自己的一块心病。
“你谢我干什么?”巫山啼笑皆非:“他们不但是教育系统的职工,也是我们欧洛泰的老百姓!”
“这下呀,老杨,你就没事儿偷着乐吧!”李开军调笑着过去搂过杨兴才的肩膀:“是不是该去你家蹭饭呢?”
“李书记要去,咱家蓬荜生辉呀!”杨局长笑得合不拢嘴。
“老杨,还有没其他问题。”巫山看了看表:“教育系统别的地方就懒得去参观了。”
“书记,真还有!”杨兴才猛然想起:“他们住的那些平房,每一家的历史好几十年,不少还是危房。”
“是啊,”戈修齐补充说:“我看到有些墙面都裂了口子!”
巫山有些意外,这人真是个踏实做事的人。
“还有危房?”巫山大吃一惊:“让在里面的住户全部搬出来!”
“那也不是长久之计呀?”戈修齐愁眉苦脸。
“不会的,”巫山沉声道:“明年,我们要开发廉租房!”
“廉租房?”戈修齐和其他人都愣住了。
那是什么?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