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十九正局促不安,勉强在坐在看席之上,整个心思早已飞到了赫连画眉那里。
心里一个劲地暗自悔恨,自己怎么就想不到呢?当时自己走下场时,画眉就已经泪眼凄凄,神情哀怨。
自己当时一腔愤恨,却将她的神色看作是虚情假意!
而且自己后来还去搂抱古丽卓雅,故作亲蜜,这些都看在她眼里,她,她该有多伤心?刚才又作了那首词,她又听在耳中,不知现在该有多难过?唉……都怪自己,为何不多想上一想?
“哈哈……汗驸酒量果然不凡,德布也来凑凑热闹!”
一个人端了一碗酒走了过来。
夜十九正在那里自怨自责,魂游物外。却是没有听到他的话语,并没有答话。
站在那里的正是德布,他见居然不知何时搭上了古丽卓雅?
这两日他整天谋划夺权之事,对这件事却没听到半点风声!现在夜十九成了汗驸,知道他身后还没有任何背景关系。
想到也速达和古丽卓雅兄妹感情深厚。将来既使也速达夺得汗位,想来也不会亏待了这个妹妹!
到时候凭着古丽卓雅的关系,这个夜十九也会得到重用,必然也会成为一代新任权贵。
在之前自己和他又有些小摩擦,不如趁现在拉上一些关系,也好日后相见。不然以他的身份,怎么会主动前来敬酒?
可是现在这个小子居然对自己不理不睬,不由顿感尴尬。举着酒碗,僵在了那里。
看样子,这小子还是对那日赛场之事耿耿于怀啊?德布心底暗怒,哼了一声,转身向罕特可汗走去。
古丽卓雅看到德布来敬酒,夜十九对他不理不睬,德布面含不豫。待要提醒夜十九,德布已经转身走了。
“大汗!今晚选亲节如此热闹,卓雅郡主又择得良婿!真是让人高兴,德布先敬大汗一杯!”
德布走至罕特可汗面前,满面笑容向罕特可汗敬了一杯酒。
罕特可汗也端起桌上金杯,“德布族长有心了,来,干杯!”
德布敬完酒却不离去,罕特可汗笑道:“德布族长,怎么还要在干上一杯么?”
“不!德布是有一件事想与大汗商议一下?”
“今晚如此高兴,有什么事明日再说?今晚么?只有喝酒才是正事!来,德布,再满上一杯!哈哈……”
“大汗!这件事却等不得明天,还是今日说的好!”
德布说完,向场下一挥手,早有人去将演奏音乐的人叫停了。场上乐曲一停,众人不知发生何事?都纷纷静了下来,四处观望,一时间晚会上出其地安静。
德布见四周都已安静,先向罕特可汗跪下,大声道:“尊敬的大汗!德布心中有一件事,始终挂在心上,让德布心存顾虑!如今各部首领齐聚左翰梅林,也趁着大家都在,德布便将此事斗胆向大汗问询一下?”
罕特可汗看德布说得郑重,心中虽然对他打断晚会的进程,有些不喜。但也得瑞正姿态,微笑道:“德布族长,有什么事?先起来再说吧!”
“谢大汗!”
“好,德布族长,你心中有什么顾虑?尽管问好了!”
“德布就放肆了,大汗!我只想知道若将来大汗退位之时?这汗位?是要传于哪一位来坐?”
晚会里的各族权贵,忽然听德布在问这汗位继承的问题?连忙都是凝神静听。
“嗯?德布族长,今日你怎么想起问这件事来了?”
“恕德布直言,大汗!大家都知道您为草原日夜操劳,身体欠佳!不若早作安排,早早立下汗位的继承人!也免得日后有些人不安份,在弄出些什么乱子来?”
罕特可汗这些年逐渐老迈,但随着年岁增长却越是怕死,而且权柄之心也是越来越重。
此时听德布现在就问询自己百年之后,权力的归属问题?显然有点盼自己早死的意思?心中已起了怒意。
一张脸随即冷了下来,重重一哼,“德布族长,现在提这个是否有些言之过早吧?我的身体还是能撑上几年的?”
“大汗!自古便有未雨绸缪,防微杜渐之说,又怎能临渴掘井,忍饥起灶?今日各族首领都在此处!大汗还是先将汗位继承之事,作个安排公布于众,也好安了一众首领的心!”
罕特可汗见德布步步紧逼,不由脸色铁青,腮肉暗颤,推托道:“大汗之位历来是有能者居之,又怎能随意就立了?”
“请问大汗?何人又是有能之士?”
“这个,这个本汗还在,还在考虑之中!”
“既然大汗心中还没有人选?德布斗胆推荐一人如何?”
“难道德布族长心目中已有人选了么?”
“大汗!德布心中确实有一理想人选!此人有胆有识,雄才大略、勇猛善战!对部族又宽厚仁爱,深得民心!而且又常处理草原事务,对政绩业务相当熟练!日后若此人登上汗位?我南部草原定会繁荣昌盛,到那时将重现部族盛况!心然凌驾其它三部草原之上,称霸整个草原!”
“德布族长,你说的这个人是谁呢?”
“这个人?就是大哥达汗也速达!”
也速达慌忙从偏席中站起,双手连摇,“不敢当,不敢当!我乃庸人一个,才疏学浅!哪里有德布族长说的那般好?”
也速达只是故作谦虚,口中连称不敢,却只字不提不坐汗位的几个字!
又有几个部族族长站起来,纷纷表示附合德布的提议,这几个部族都是也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