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新闻里报道的主角不是别人,正是昨天潜入学校的邪教徒,以及张元。
“插播一条新闻,本市昨晚破获了一起重要机密窃取案件!”
孙东和方剑东面面相觑,赶紧把这个消息传给约翰。
“他们已经先动手了,企图操纵舆论么?看来队长真的有危险。”约翰看完新闻之后,心跳有些加速。
他极力告诉自己要镇定,但是却怎么也控制不住颤抖的手。
在播音员的字里行间,他能听得出来,对方是想将张元打入罪犯的行列。
这样他们就能够自如的操纵张元了,他们也不敢公然的掳走一个公民。
果然是来者不善,看来行动要提前了,约翰心中的焦急全部表现在脸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苍白的嘴唇仿佛失血过多。
张元的木分身拍了拍约翰的后背,另一个木分身闭目说道。
“不用提前,还是按照原计划进行。”
“对方急于用这种方式来抹黑,说明他们遭遇了跟他们同一个等级甚至是高等级的政治压力,所以才出了这个昏招。”
约翰有些不明白,木分身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事情成功,这个风波当然归于无形,但如果失败了呢?这不就是一个让别人来攻击自身的把柄吗?”
“他们以这种方式想要缓解压力,殊不知给自己埋下了更大的祸端。”
“而我们不用着急,原计划是没有问题的,而且今晚一定不止我们一批人。”
两个木分身一唱一和,他们的语气就像是夏日的河塘,平静不带一丝波澜。
约翰也被这种沉静的气氛感染,渐渐冷静下来。
约翰把情况跟孙东和方剑东大致说了一下,让他们先不要多操心,一切到了行动之后,自然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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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局长也看到了这篇报道,从早上一直冷峻如冰山的表情,终于松动了一下。
张元这个小子不简单,应该是学校出面了,国特委没想到学校的反应这么快,一下子没顶住压力,使了这么个昏招。
马局长明里暗里也在使劲,她先以国安局特殊事件调查的名义向上层反应,一方面是向其他人表态,张元她保了,另一方面也暗指国特委的不合规操作。
明面上的报告已经递交上去,但在这种紧要关头,指望这些太极大师显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马局长不惜动用了暗线,她在警备局国安局经营十余年,手底下可用的资源是一个天文数字。
她虽然不清楚国特委想要干什么,但是有一点很明显,就是他们缺少时间,甚至不惜使出昏招也要拖延。
那么她要做的就很简单了,无论你们想干什么,都别干了!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国特委北京办事处的全部职员,都被坠上了小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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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兵是国特委北京办事处食堂的厨师,他感觉今天特别郁闷。
他今天起了个大早,想要赶在肉市关门之前选一些新鲜的食材,然后再到鱼市去。
没想到他到了肉市之后,发现里面的店家已经在收摊了。
一问才知道,说是刚才有几十个个酒店把他们今天的食材全包了,还有些酒店没来人,但是电话也打了过来要货。
周兵到了鱼市,发现除了一些最顶级的食材,就剩下一些臭鱼烂虾了。
不会这么邪门吧,当他最后到了菜市,却发现他几个相熟的菜贩都不见了踪影。
这可是今天下午和明天中午的伙食,想赚一点外快是没机会了。
他在菜市里选了几圈,却发现别人压根不卖给他。
周兵很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实在不行只能贴一点钱去超市买了。
小皮卡刚开出菜市没多远,就抛了锚,怎么点火也打不着。
一看时间已经快到中午了,一根青菜叶子也没买到,还要打电话找人来修车。
这是他四十一年的人生中,最郁闷的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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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院长和几个同为学部委员的教授,此时正在会议室里讨论的激烈。
“无论如何,人是必须要救的,这个没得商量”何忠把这句话放在桌上之后,就再没做声。
何忠第一次得到张元资料的时候,就格外看好这个小伙子。
在他眼中,张元耐得住寂寞,看守偏远的界门,平时闲下来的时间却在不断提高自己。虽然基础差了一点,不过人很聪明,也好学,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崭露头角。
其余几个人虽然没有何忠对张元了解的深刻,但是从研究报告上看得出来,绝对是瑰宝级的人物。
“干脆我来出手,把看守的人都催眠了,你们几个趁机进去救出张元。”一个七十来岁的枯瘦老太一拍桌子说道。
“行了,都先别吵了,两个方案,第一个,也是你们刚才讨论的,由我们亲自动手,但是保不齐国特委有些手段,第二个就是我们去配合别人动手。”
“配合谁?信得过吗?你个老小子,早有情报早不说?害我们浪费这么多口水。”
“这个你们不用操心,看来大家都支持第二个方案,那就这样,刚刚讨论出来的第一套方案留做备用,以防万一,第二套方案,我给大家讲一讲。”
方德杰老神在在,上午他给方剑东打电话的时候,就发现孙子状态就有些奇怪。
人老成精完全可以套在他的头上,方院长大致推断了一下,然后使用能力一下就得知了约翰的行动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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