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认真地回答我的问题。”妻子急切地在询问,她的态度缓和了很多,不再是激烈的。双唇在抖动了一下,她来回地把目光移开,落在法官的身上。
她特意地在看着法官,然后转过身来望着男人,她的目光是很冷漠的。
“我已经回答了,你们不要再逼我了,好吗?”男人在咆哮着,他向前地走近一步,动作是很迟缓的。他默默地盯着妻子的眼睛,恍惚是见到了一种很可怕的东西。
“我们没有逼你,只要你说实话而已,陈先生。”妻子对准男人去说,她在他面前伸出手来比划着,她示意着男人要镇定下来不要太过紧张。
男人已经在愤怒了,他抓住了拳头几乎要向着妻子挥过去,我看到他握住了拳头,这个细微的动作让我是很吃惊的。他想要做什么?我并不知道,只是感觉到他要把拳头往妻子的面部上挥去。我冷冷地注视了他一眼,心情是很僵硬的,我怀疑自己是否看错了,但是我没有看错。心里的埋怨也是莫名地增大了,使我感到是很怪异的,情绪再一次从身体里的某一个角落里挥散出来。让我是感到莫名的痛苦,为了妻子,我放弃了对女儿的抚养权,我把一切都给了妻子,包括是那栋房子。那是另外一栋房产,是属于妻子的东西。
我敢断定,妻子是不会要那栋房子的,这一些都是我的资产,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是剩下了我自己,只有慧心在陪伴着我。
慧心的一举一动就落在我的视线里,我看着她那急躁的面孔,心情是飘忽不定的。我看到了慧心的担忧,看到了她眼中的泪气。我逐渐地明白,只有她才适合我,我淡定地在想着。他们的谈话直接地落在我的耳边,相反,这是我摆脱不了的。就在这个时候,我的生命里出现了慧心,只有她才可以帮助我,帮助小薇脱离这个可怕的厄运。
我深深地在明白我在担心什么了,我还在在乎妻子,在乎她,我不应该这样想,如果不是,我是会失去慧心的。我抓住慧心的手,她的手背上不再有热气了。
我注意到她眼中那慌乱的表情,她望着妻子,在皱了一下眉头。我紧紧地望着她,慧心眼里的恐惧就在延续着,体内那沉稳的呼吸声渐渐地在包裹着她。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已经发过誓了。”男人大声地在说着,厉声地在说道,他再一次地握紧拳头,他的双手却是垂在腰际。男人在无意之中看到了我,或许这是给我的一个暗示,我不认识他,只是看到了那种暗示的目光而已。
我忽然地感到害怕了,我恍惚是被他看透一样,那是一个陌生人的眼光令我是很害怕的。我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做,应该怎样去摆脱这一些可怕的眼色。
我移开视线,不再继续地看着那个男人,他的证词是有太多的漏洞了。果然,他在否认了妻子,否认了所有的问题。我发现他的语气是很平稳的,因为这样,我才感到恐惧,意念就寄存在我的脑子里。我感应到自己是如何地去摆脱这些可怕的眼光,我坐在座椅上,心情却是很振动的。我怀疑男人说的是假话,就算是他发誓了,那么,他的话语就会令人去相信他。我在微微地想着,把念头收回来,于是,我放开了抓住慧心的手,把双手很有力地落在腰间。我逐渐地明白,男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的回答让我起了猜疑之心。
我在想着,用力地在猜疑着他的应答,对妻子,我是充满信心的。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妻子的说话声安全地飘起了。她看了我一下,向着我点头会意。
我紧追着妻子的目光看过去,依旧地,我的忧虑就立刻地产生了。我怕我会伤害到慧心,如果没有妻子那种委屈的眼神,我是不会有这种很奇怪的想法的。
“我知道,你冷静一点再回答我,好不好?”妻子的语气几乎是很委婉的。
“嗯。”男人很沉重地在点点头,他望着妻子,等于是望着一具很冰冷的尸体。
“在你来到死亡现场的时候,你确定只有你自己吗?”妻子的话音刚落,那个男人就哭起来了,没有人想到他会哭出来,这是一种生气的宣泄,是一种可怕的念头在绑住他。
“对,只有我自己,怎么了?”男人在问,他看了一下法官和男方律师,脸上出现了忧伤的表情。他接着就在回应着,在回答妻子,男人握住的拳头放开了。他移开了一下脚步,身体在靠近座椅,他坐了下来,动作是缓和的。
妻子点点头在回应:“请你给我们描述一下在当时你见到死者的心情。”妻子仍旧地抓住这个问题,她没有放手。她紧张地望着男人,希望他的证词真的是可以帮助小薇。
但是,这是没有用的,小薇又在低泣着,坐在座椅上,身体是僵硬的。
“好。”男人居然平静地在应允了,当他在看到妻子那张安抚的表情,他就动容了。他在给妻子解释了整个过程,当他见到死者躺在地上的时候,男人是没有表情的,他竟然很镇定地站在露台的门边望着死者。他太过害怕了,意识失去了自我的表现能力。
“我想再问,你当时为什么不报警呢?”又是重复的一句话落在妻子的口中。
“我太恐惧了,所以,我没有想到这一点。”男人继续地在应对着,他抹去眼中的热汗。
男方律师和法官用相同的目光在盯着男人,他的证词还未得到法官的认同。
男方律师想站起来继续地